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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303.乾坤草木

程致远回忆起诸多往事,未知的疑团恰似细胞分裂,刹那间由一个变为一群,越来越密。他精神恍惚间连提了几次内息,只感丹田犹似火烤,体内真气竟转不过来。又反复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登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虑感涌入脑海,与那些难以索解的问题挤成一团,大脑瞬间感到超负荷,胸口更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

他头昏脑涨,气为之窒,快速推开温姝,原地干呕起来。

温姝大惊,正要去拍他后背。就听程致远叫道:“不要碰我。”说完,身子软软侧倒在地。

程致远修习内功日久,起始从盘膝打坐练起,其后或站或卧或行,只要状态良好,皆能运行真气。他能时刻保持头脑冷静,处变不惊,很大程度得益于此。内功使人心静,程致远常用以克制“幻景”,也就是所谓的心魔,这时此法却不灵验了。

他侧卧在地,又干呕了几下,脑中转过一个念头:“我太心急了,导致真气倒流,我必须镇定下来。”不敢再想下去,却抑制不住想法自动冒出来。

隔了一会,他违心道:“姝儿,你说得很对,我不该冲动,贸然给姑姑定罪。”

温姝听他语气转和,暗暗吁了口气,道:“明天咱们就去查明真相,倘使真是你姑姑干的,报仇前咱们也得先问个明白,让她亲口承认,还得说明原因。”

方才程致远岔了内息,此刻四肢酸麻,点菜纸就在腿边,他也无力拾起,只得低头查看。

看了良久,问道:“姝儿,你觉得俊彦今天一共说了几句谎话?”

温姝道:“他认为不该说的便不说,提前也告诉咱们了,可见他很有原则。除了不小心说走了嘴,后将‘是项阿姨’改成‘像是保洁阿姨’,此外应该没有谎话了。”

程致远点头道:“我想也是,所以他说的话还算可信,除非是他师父故意骗他,或者有人骗了他师父。”转而问道:“你说俊彦为什么要帮姑姑隐瞒呢?”

温姝道:“他说自己的事可以说,外人的事不能说,我看也未必是故意帮谁隐瞒,只是俊彦认为别人的事应该由别人来说。他不是说过吗,如果你能证明是程一峰的儿子,他便将杀人凶手告诉你。”

程致远纠正道:“他只说将程一峰的事迹告诉我,可没提杀人凶手的事。”

温姝道:“你姑姑花大价钱帮俊彦置办父亲灵堂,俊彦对她心存感激也是有的。”

程致远道:“听俊彦的意思,从一楼到三楼的地面是姑姑打扫的,那里是俊彦父亲的灵堂,姑姑为什么频繁来此?”

温姝道:“或许他们是生前好友吧,帮朋友扫墓也说得过去。”

程致远琢磨项云喝酒时说过的那两句话,尽管日期与俊彦的生日吻合,但实难想象项云会是俊彦的母亲,不敢再往深想,嘀咕:“姑姑和父亲好过,父亲却和母亲生下我;陈雄暗恋姑姑,视父亲为情敌;俊尘叔叔生前还是姑姑的好友。姝儿,你有没有感觉他们的关系很复杂?”

温姝道:“假如我是你姑姑,你是程一峰叔叔,有人暗恋我,我因为父亲和你分手,我和俊彦是朋友,你和俊彦也是朋友,这也没什么复杂的吧。”

程致远道:“咱俩不得已对立,我才不会转头就爱上另一个女人,还和她结婚生子。”问道:“假如我真的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你会动手杀我吗?”

温姝道:“我当然不会了,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不喜欢我只能说明我不够好,怎能怪你。”

程致远灵光一现,道:“刚才假设的关系不变。如果我和俊彦见面时,你偷偷爱上了俊彦,我无意中得知你们的私情,于是与你翻脸,转而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目的就是为了气你。你喜欢俊彦,也不在乎我和谁结婚生子,可是我闹得满城风雨,让你在众人面前大失面子,那你就会下手杀我了吧。”

温姝道:“你好端端的,我干嘛喜欢俊彦?”

程致远道:“假设啊。”

温姝甚是不愿,道:“好吧,我尽量投入想想。”

她想了一会,道:“我还是不会杀你。”

程致远急了,问道:“为什么?”

温姝道:“我先爱上了你,后来又爱上别人,是我辜负了你,怎有理由杀你?就算你报复我,我也是罪有应得。”

程致远道:“别人不会这么想的。”

温姝道:“那你说项阿姨为什么还来这里缅怀程叔叔?”

程致远登时语塞,想了又想,道:“她还有点良心,所以来此忏悔。”

温姝道:“你说那个叫陈雄的人,他为了项阿姨至今未娶,这么多年了,项阿姨不会傻到不知道吧。”

程致远道:“应该不会。”

温姝道:“照你的说法,项阿姨见一个爱一个,怎么她不爱陈雄?陈雄不优秀吗?”

程致远道:“我虽然不喜欢陈雄,但陈雄作为我姑姑的心腹,能力上不容小觑。我想在外人眼中,陈雄应该是极优秀的人才,另外他长得很帅,武功也不差。”

温姝点了点头,道:“可见项阿姨根本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其实我一直认为她是忠贞女子,不理解你为何会有此猜想。”

程致远不再言语,低头看了这一会儿,连后颈也酸麻起来。他尽力想要伸出手,将那沓点菜纸举到眼前观看,却无论如何使不上力,急得只想破口大骂。

突然他想起杨万仪送给他的书上记载着:“练功时一旦出了偏差,须得沉心静气,缓慢收功,切不可急躁收势,更不能再练下去。一旦气血逆流,必然损及经络,甚至呕血,从此半身不遂。”想到此言,联想到父仇未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温姝见他额头见汗,问道:“你很热吗,我开窗户透透气吧。”

程致远吓得不敢搭话,微微摇了摇头。

温姝见他脸色很差,似乎颇为难受,道:“先别想了,我唱首歌给你听吧。”见程致远不置可否,当下清唱起来。

这首歌的歌词并非汉语所著,曲调也颇有些奇特,更像是异域歌谣。温姝嗓音清亮,吐字别有一番韵味,加之曲子节奏舒缓,只唱到一半,程致远心态已然沉静下来。他仿佛感受到了窗外大海的呼唤,慢慢闭起眼睛。其间温姝模仿萧声,以口技“呜呜”吹了一小段间奏,目光始终不离开程致远的脸。她吐气如兰,程致远但觉扑面而来一阵芬芳,随后四肢渐渐恢复知觉。

温姝见他脸色渐复,不敢停下,唱完一遍,正要再唱一遍,就见程致远笑着睁开眼,道:“姝儿,多谢你了。”

温姝问道:“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程致远不答反问:“这是什么歌?和月楼那晚听到的不一样,不过这首也很好听。”

温姝道:“它叫《八定曲》,是让人心思宁静,排除杂念的曲子。”

程致远点点头,拿起点菜纸,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姝儿,姑姑和咱们不同,她是有身份的人,那种人向来将名声看得极重。我父亲损及她的名声,她心生怨毒才致动手杀人,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姝叹了口气,问道:“你非要把人想得那么坏才甘心吗?”

程致远道:“我只说可能是,谁说一定是了。”自觉语气重了,换了话题,又道:“蔚叔叔电脑里记录父亲的死亡时间和我的生日有冲突。”

温姝问道:“什么冲突?”

程致远道:“电脑里记录的时间,程一峰死后一年多我才出生,我差点因此排除自己是程一峰的儿子。刚才我才明白过来,我的生日应该是作假了,我并不是那个时间出生的,我出生的时间应该更早。”

温姝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程致远道:“既然我的生日都能作假,其他资料当然也能作假。”

温姝“嗯”了一声,显得漫不经心。

程致远看出温姝态度的转变,心下一沉,思路登时中断。他一面思量,一面说道:“有人怕我排查资料,缩小查找范围,最终计算出是程一峰的儿子,于是先将资料改动。这一招当真厉害,若不是有这些线索支持,只怕我已自认是程纵的儿子了。蔚叔叔肯定不知道资料库被人动过手脚。”说着看向温姝,问道:“姝儿,你说是不是?”

他明明心中肯定,却问得毫无底气。温姝淡淡地道:“或许是吧。”

程致远怫然不悦,道:“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了?”

温姝道:“我相信你的推理能力。”

程致远听她肯定自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笑道:“连资料库都敢动手,这群人胆子真够大的。姝儿,你说谁有这个能耐?”

温姝面无表情,反问:“你觉得呢?”

程致远道:“当然是姑姑他们了,别人哪敢啊?”

温姝见他笑容中狂态尽显,当即起身走去对面,与他面对面坐了,握住他双手道:“致远,你姑姑不是坏人。”

程致远刚才见温姝态度冷漠,生怕她心中在鄙视自己,这时被她握着双手,温柔所感之下,暗觉舒泰,笑道:“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哈哈,你说她不是坏人,那谁是坏人呀。”

温姝道:“我的心告诉我,项阿姨不是坏人,至少她不会害你。”

程致远笑道:“你的心……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温姝道:“明天咱们直接去问项云,好吗?”

程致远踌躇道:“问她?”

温姝道:“是啊。恋人背叛,反目成仇,杀人泄愤。致远,平常的你是不会向这个方向思考的,即便你想到了,也不会说出来。”

程致远辩解道:“我只是……”

温姝打断他话,道:“你姑姑真是那样的人,你不会坐在这里了。”

程致远想到那次与陈涛在小树林里对峙,事后去山庄,项云主动找自己谈话,回想起谈话内容,猛地惊觉:“倘若姑姑真是十恶不赦之人,我还有命坐在这里吗?她让我卧薪尝胆,难道希望我长大后找她报仇?”

温姝道:“俊彦称呼项云为项阿姨,你却称呼她为姑姑,你们是有亲情的,你们是亲人,别再无端编派她的不是了,好吗?”

程致远委屈道:“她杀了我爸爸,她……她做都做了,我只是说几句,究竟谁的不是多?”

温姝感觉他的手越来越冰冷,当下与他掌心相对,轻轻揉搓手背,为他取暖,动作便如电视剧里练《玉女心经》一般,同时道:“因此咱们才要去当面问她,如果她说谎,我立刻能察觉到,从此咱们再不理她了。你不必再感激她给你母子俩的好处,你想报仇我也帮你,就此恩怨勾销,那不是很好么?”

程致远苦笑道:“你让我直接去问姑姑?”

温姝道:“是,这种事必须直接问,当面问。”

程致远道:“她遍施好处、利诱胁迫,煞费苦心只为瞒住我,我去问她不是自寻死路吗?”

温姝道:“我陪你去,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程致远叹道:“咱俩死就死了,我妈、小阑只怕也活不成了。”

温姝道:“智达师父说我不可违背本心,我的心让我陪你去问项阿姨,问后便能水落石出,咱们谁都不必死。”

程致远道:“这样太冒险了。”

温姝笑问:“你不是最喜欢冒险吗?”

程致远道:“以往的冒险,我多少有些把握,这次……如果父亲真是姑姑所杀,我会动手报仇吗?唉,我只拍死过蚊子,怎么能够杀人?而且姑姑的庄园里到处都是守卫,就算我下得去手,也未必就能成功,成功了也难以全身而退。说来说去,咱俩都必死无疑。”

温姝道:“我不怕。”

程致远见她目光柔和,笑容充满温柔,问道:“你真的不怕死么?”

温姝道:“怕,没有人不怕死。”

程致远不再言语。

温姝见他面有深忧,问道:“致远,你有信仰吗?”

程致远茫然问道:“宗教信仰吗?”

温姝道:“任何信仰都行。”

程致远苦笑一下,道:“我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谈何信仰?”

温姝道:“当人感到痛苦时,情感会代替理智,开启全新的心灵体验。人越受到折磨,越会极致坚信某件事物,直到失去理智。”

程致远道:“我宁愿忍受折磨,也不愿失去理智。”

温姝微笑道:“从前你一直很理智,可是今晚却犯糊涂了,但孰能无错,也不用耿耿于怀。”

程致远奇道:“你说我失去理智了?”

温姝道:“你压力太大了,所以连自己都不知道。”

程致远笑笑,道:“不会吧,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温姝道:“信仰是为了导人向善,终点便是善良,善良是理智的,不是无知。我说你从前理智,因为你心地善良,这晚你总想着报仇,执着起来,冲昏了头,这才失去理智。”

程致远低下头,沉吟道:“或许是吧。”

温姝道:“体会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见识过豺狼当道、暗无天日,而后保有拳拳之心,又何须日月见证呢?”

程致远缓缓抬起头,问道:“姝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温姝道:“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程致远闻听此句,忽觉后颈一麻,紧跟着四肢也麻酥酥的,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体内各处,原本阻塞的穴道登时被气冲开。他寻味温姝的话,心思游荡在天地间,报仇云云霎时变得无比渺小。

就听温姝问道:“有一天傍晚咱们在校园里探讨风景和人生,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程致远道:“记得。”

温姝道:“你是高雅光彩的人,可谓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天晚上你情绪低落,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温柔,就像这句诗想表达的意思一样。刚才念诗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不明白呢,但显然你领会了诗的含义。”

程致远道:“马一浮的《旷怡亭口占》,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尤其喜欢你念的这句,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多么温柔的一句话。”

温姝微笑道:“我和你一样,也最喜欢这句。致远,软弱的人尖酸刻薄,咱们不能那样,无论受到什么挫折,都该温柔以待。坚强的人才有力量温柔,就像水一样,不逞强也不示弱,任何形态都能存在于天地间,润物无声,平等包容,永不磨灭。”

程致远道:“是呀,是我太世俗了。”

温姝感觉程致远手背正在逐渐回温,再看他眼中明亮起来,知道他已看开了些。

过了一会,程致远含笑道:“姝儿,我终于深信不疑你能拯救世界了。你有一颗赤子心,我原该听你的话。思想是痛苦的根源,什么推理能力,除了自寻烦恼,又有什么用处?这个世界很美,我该把目光放在美好的事物上。唉!”说到这里,长长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并非自怨自艾,而是充满轻松之态,配合这时他脸上的笑容,似乎真将一切烦恼都放下了。

温姝眼中涌现出欣慰的神采,怔怔地望着程致远,仿佛在打量新奇事物一般。

程致远反手握住温姝的手,道:“姝儿,我父亲是谁,仇人又是谁,恩恩怨怨,百年后最终还不是一死了之。我何必为了他们的前尘旧事,搭上我与你美好幸福的一生?姝儿,刚才我失心疯了,多亏有你,我终于醒悟了。”

温姝道:“就算没有我,你的人生也很宝贵,一样值得珍惜。”

程致远哈哈一笑,笑声无比爽朗,道:“没有你,我的人生是黑白的,哪来的幸福?”一把将温姝拉到怀里,用力亲了亲她脸蛋。

温姝晕生双颊,腻在他怀里娇声问道:“你还想报仇吗?”

程致远摇头道:“不想了,至少现在不想了。明天咱们去问姑姑,是她有意杀害也好,无意为之也罢,我想这些年折磨得她够了,她也用心悔改了,不必我再报仇了。”说完,托起温姝的脸颊,认真问道:“等咱们到年纪了,立刻结婚好不好?姝儿,你愿意嫁给我这穷小子吗?你会因为我不报仇而看不起我吗?”

温姝喜笑颜开,痴痴地与他四目相接,道:“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什么都愿意。”

程致远心中感动,紧搂温姝在怀,道:“等咱们结婚了,就此躲得远远的,再不理这些他妈的烦心事,只舒舒服服的享受大自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温姝道:“好哇,咱们也不必等到结婚,明天问完你姑姑,从此远走高飞。什么他妈的拯救世界,我也不理会了,我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咱们每天看日出日落,有口吃的管饱就行了。”

程致远哈哈大笑,道:“那再容易也没有了。姝儿,你再说句粗话听听。”

温姝羞道:“说一次就够了,太难为情了。”

程致远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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