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秘密?”
“你背上的地图指引了一条通向冥界的通道。”
“去冥界不是有引魂使带着魂灵从冥河走吗?”
“傻丫头,要真那样按流程走,哪还有什么意外啊?你背上的图案指引了一条由人间通往冥界的密道,生魂能在灵体不受损的情况下进入冥界禁地,禁地里有圣物,凡人得到后就能长生不老。密道历来只有每任冥王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谋天改命逃开轮回永生不死,冥界哪有你想的那么太平?”
“我还以为……我以为你也想要那个图案……”
“傻丫头,我要还不直接跟你说了,真是傻!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越来越不可爱了,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话说开了,张琳也轻松多了,下午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和赵定新一起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镇子上除了唯一一条公路是水泥的,其他都是泥巴小路。
艳阳高照,空气里却满是雨后的清新,小路干净整洁,路旁还长出来新绿的小草芽,就是一眼望过去,光秃秃的,少有的几棵树木也歪东倒西,没有精神。
约在了镇上的一家小饭馆里,老式的饭馆,木质的顶梁柱立在大厅四周,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顶梁结构和上面的乌瓦,水泥地,大厅里摆了几张四方的大矮桌,木头都被长年累月的油水浸润成了油亮的黄棕色。
店里面生意还不错,桌子旁边围着几个本地的庄稼人围在一起吃着花生聊闲天。
“今年的收成肯定要比去年好了,前几年不是干旱就水涝的,今年竟然风调雨顺,好收成是跑不了了。”
“前几天不是连下下暴雨,山里又滑坡了,水桶粗的树直接就给倒了,还以为又要溜半边山,谁知道昨天夜里突然暴雨就停了,今早就露出了个大太阳。”
“谁知道呢,这突然天气就好了,地也好了。”
……
张琳和赵定新找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下,见人还没来先点菜吃饭。张琳心结解开,胃口大开,吃嘛嘛香,看得赵定新都多吃了碗饭。
“这米真好吃,和我们以前吃的不一样,软糯由有韧性,闻着还米香浓郁,回去的时候带点好不好?”
“好,喜欢吃咱们走的时候多带点。”
“带太多也背不走啊!”
一个身姿笔挺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请问是张记杂货店的张小姐吗?”
“嗯,我就是。”
男人在对面坐下,国字脸,浓眉大眼,眉头习惯性的皱着,眉心处因为常年皱眉挤出了道深刻的竖纹,穿着简便随意却透露出男人良好的穿衣品味,坐姿端正大气,整个人气势内敛,像一头久经磨砺的雄狮。
“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具体是谁我也忘了,前几年发生了点事故,出现选择性失忆,别的什么都没忘,就是单单忘了那个女人的一切。别见笑。”男人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转过头征求性的看了眼张琳,张琳表示不介意的点点头。
夹烟的手指修长有力,无名指上带着铂金婚戒。
男人又深吸了口,“我也忘记了那女人是谁,什么样子了,就记得我要找一个女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可是身边的人都说从来就没有那么一个女人。我就是感觉肯定是有那么个女人的!关于她的我就记得一个七星莲花还有一座老房子,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找人查了,那座老房子就是这镇上的一间小院子,其他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什么也没查到。我问过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好像她就是虚假的一样,可是我总是觉得她对我很重要,没有她好像心里少了一块样的,每天晚上白睡半醒的时候总是记起跟她在一起的事,但就是看不真切,一觉醒来也记不清楚了......网上看到张小姐发布的信息所以才想到找你试试,能不能找到她。”
年初的时候店里生意不好做,张琳想了各种办法,在网上也悄悄地潜入各种灵异贴吧里给自家店子打小广告,不知道被封号了多少次。
“王先生,你这个……信息量有点太少了,恐怕找人不是很好找。”
“张小姐不用担心,我知道不好找,找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也有数,就是不想放弃,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样。”
男人只说了自己姓张,简单的把情况一说就开车带上两人去了他说的那间房子。
虽然张琳不懂看车,但从男人表现出来的气势和这坐上去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完全没有半点颠簸感的座驾来说,这男人肯定是个不差钱的大佬。
到了门口,男人停好车走下来。
“发现了这里之后我就把这买了。”
房子是个农村老旧的小院子,四周是低矮的土院墙,正中一个木柴门,正中是一间正房,旁边有两间偏房,不论是院子里还是房间里都是泥巴地,正房窗户前种了棵桂花树,还不到季节没有开花,叶子却长得很茂盛,让张琳幸喜不已。
正房中间是客厅,正中贴着工笔细描的山水画,下面一个正方形的高木桌。
一扇墙隔开旁边是睡房,放着简陋的木质雕花床,下面还有一个脚踏台。窗户下摆了张红漆柜子,柜子里也是空空如也。窗户上贴了张大胖福娃抱锦鲤的年画,依稀还能看清楚曾经鲜艳的色彩。
“我记得我以前在这里住过,但是向周围人打听,都说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年轻的一辈根本就没见过这家的主人,房子一直空着锁着。老的一辈打听也没打听个什么出来。”
“张先生,你怎么确定你以前就是在这里住过呢?”
“我记得那棵桂花树下面埋了个盒子,一挖开看,真的有一个铁盒子。盒子在屋里。”
四方形的铁盒子,张琳记得小时候奶奶收到的盒装月饼就是这么个四方的铁盒子,上面画着画。这铁盒子上面的画已经被锈蚀得看不清了,盒子里面是一个手工蹩脚的小香囊,里面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空袋子。
“找到的时候里面就什么都没有。这个香囊是那个女人做给我的。”
“这个女人可能不太擅长做这些。”张琳自己就是这样,对于针线只能补个衣服钉个扣子,想学古人做个荷包什么的,做出来还被赵定新嘲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