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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章一百:上官明往事(二)

“啊啊啊!”

黑叔直愣愣的站在地上,身上有许多小虫子在爬,从他的七窍里爬进爬出,他的眼眶快被虫卵填满。

“东宇人的意志力怎么这么薄弱,这才是炼身阶段,要是炼魂阶段,不得直接魂飞魄散。”北猪在黑叔周围走动,不时叨叨念道。

“诶,南虫,别炼了,这废物还是给老猪我吃了吧。”北猪吧唧嘴道,肚子里传出一阵鼓声。

二十米外,梧佳正利用树的遮挡,逐渐向黑叔那边靠近,她并非是不听话的孩子,只是她躲藏的那个地方,可以听到黑叔的惨叫声,一来二去,她也不忍躲雪区区小河,自然有狭窄之处。

寒梧佳躲在一颗树后,头上插了许多的杂草花朵,正悄悄的朝黑叔那边看去。

黑叔的惨烈模样,猛烈冲击了梧佳弱小的心灵,这哪是她这年纪该目睹的画面。

就在梧佳吓得尖叫出声时,上官逸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两人趴在地上,小声交流。

“不是让你等我吗?”上官逸小声道,对于梧佳的不听话,有些生气。

“可是......黑叔叫的好难受,梧佳不能......装作没听见。”寒梧佳有些委屈,经历这些事情,她吓哭,真的异于平常同龄孩子了。

“禀报两位大人,我鬣马帮三百号弟子已经准备就绪,只需大人一声令下,即可启程,杀入卯晨镇!”

这是跑来两名身高体型连同相貌一模一样的女人,只是一个穿着将士盔甲,留着短发,另一个一身男装绸缎白衣,两人气质各不一样。

说话之人,是那将士装,女人。

北猪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满面道:“不错。李卫英,你带两百人马,去卯晨镇进行佯攻。

如何佯攻,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属下遵命,大人请放心!”装着将士装的李卫英拱手道,说完,她便立即离开此地。

“卫清你把这瓶药,让那三百号人吃下去,这会对此战有莫大的帮助。”北猪拿出一玉瓶,递给李卫清。

“属下遵命!

大人,此乃何药?”李卫清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是鬣马帮的副帮主兼总医师。

“激昂斗志的药,免得打起来,畏畏缩缩,耽误战机。”

“属下告退!”李卫清说完,便直接离去。

感知到双胞胎离远后,北猪才开口说话,“那药喝下去,不仅斗志昂扬,而且敌我不分,嗜血如命。

这样一来,这次的精血恐怕能收集到媲美两千人的精血!哈哈哈哈!”

……

“走,我带你回家,让镇长收拾这些坏人。”上官逸做个禁声动作,带着梧佳,慢慢往后面挪。

为什么这两个小孩子,就在二十米的范围内,那两个妖怪毫无察觉呢?

上官逸刚刚所躲藏的那颗树的树冠,美男子正站在上面。

上官逸带着梧佳在森林中迅速穿行,一路上,路途大部分都是平坦的,少许陡峭,两个小孩也不用花费太多力气去攀爬。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小孩从鸡冠山中出来,朝着卯晨镇奔跑,恰恰与从大路进山的寒家仆人等错开。

上官逸着急啊,遇不到寒家的人,就要把梧佳送回到寒家,可是自己的母亲的安危,着实令她牵挂。

“小妹!逸弟!”

一位英俊潇洒的白衣青年,突然出现在上官逸面前,少年正是寒家大少,寒觉璧。

“觉哥,你来的正好,我有紧急事情要......”上官逸道。

“逸弟,前边的坡后边,有一匹马,麻烦你带小妹回家,我有要事处理。”寒觉璧不给上官逸说话的机会,话落,就往鸡冠山跑去。

原来寒觉璧感应到鸡冠山外围有大量的血腥气息,稍加一想,知道自家人遭到可怖袭击。

上官逸的呼喊,并不能及时阻止远去的寒觉璧,只好拉着梧佳跑。

上官逸虽然年纪小,腿又瘸,但这马术可不赖,这也是他爹的功劳。

有了马,上官逸和梧佳两个小孩的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约莫一会儿,就已经到达卯晨镇,这也因为鸡冠山和卯晨镇距离不远。

上官逸利落的控制马停步,寒家门卫老早看见这两个小孩,已经进门禀报,等上官逸抱梧佳下来,寒家高层已经出到门口。

“寒镇长,小民有要事禀报。”上官逸着急道,打断了寒家人的相处。

“好,进来慢慢说。”寒镇长寒茅八看着皱眉的上官逸说道,心中对上官逸的着急,不以为意。

“黑叔被歹徒抓住,危在旦夕。鸡冠山的鬣马帮,正聚集人马,不时便会来攻打卯晨镇。”上官逸,知道事态严重,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不可能,师父实力高强,只败一手给寒太爷,再多几个鬣马帮,也奈何不了他。”说话之人,是寒家三少,寒志平,也是黑叔的徒弟。

“鬣马帮不知从何处,请来三名神秘人。上官字字确凿,句句实话。”此时上官逸面对寒家,不卑不亢。

寒镇长抬手打断想要质疑上官逸的其他人,温柔的抚摸梧佳脑袋,询问着。

“逸哥哥说的是真的,黑叔叫的好大声,听上去......痛苦......”寒梧佳道,想起了刚刚经历的可怕事情,心里压抑的难过一下子释放出来,抱住母亲哇哇大哭。

“家母卧病在床,上官担忧万分,就此别过。”上官逸说完,转身就走。

“稍等!”镇长夫人出言,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套新衣裳,抱着梧佳走近上官逸。

递过衣裳,镇长夫人指着旁边的一匹马说:“谢谢你把梧佳救出来,时间赶,家里没有你合身的新衣裳,这是觉璧年纪小的时候穿的旧衣服,连同这匹马一并送你了,且没嫌弃。”

上官逸一听,眼泪瞬间布满眼眶,别过身子抹干眼泪,铿锵有力道:“多镇长夫人,逸,没齿难忘!”

这种紧急关头,对于上官逸来说,一匹马真的是久旱逢甘霖!

寒家人也返回大院,这种信息,要再三定夺,方能抉择出结果。

“关于上官逸所说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见解?”镇长寒茅八坐于主位,说完启杯品茶。

“依孩儿短见,那小子不过黄口小儿、肉体凡身那知道什么修道规矩。

孩儿猜测,那俗子只不过在远处和梧佳听见黑叔惨叫,便惊慌失措,变成无头苍蝇,夸夸其谈罢了。

当然,黑叔的惨叫,也有可能中了敌人的埋伏,但孩儿断定,黑叔绝无大碍。”

寒家四少,寒燕飞一脸自信说出自己的见解,

“坐。”寒茅八淡然道,显然很不满意四子的见解,他说上官逸惊得胡言乱语,那他在此没由头的胡乱猜测,异曲同工罢了。

“家主,冷锋认为,逸弟......上官之子所说不论真假,我们都应该派人探查,寒家能屹立卯晨镇多年不衰,就是遇万事都做好最好的打算。”寒二少,寒冷锋剑眉星目,天生威严相。

“坐。”

寒茅八还只是吐出一个字,不过语气稍重,显然不满意二子最后那话,带有教他做事的意思。

剩下的三少也发表了自己的所谓的见解。

“萧武管,不知你可有何高见,让我这几个愚子学习学习。”寒茅八见自己儿子们低头沉思,随后对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一个大胡须男人拱手道。

萧武管,即是管理寒家所有武丁、武仆、武从,与什么总卫、总统领一个职位,天下千万家,总不能家家户户都一样吧。

“首先,高见算不上,二是各位少爷的话都有可取之处。接下来的这番话,多多少少都有结合各位少爷的见解。从大少爷带人寻找小姐到现在,已经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这点值得多疑,毕竟大少爷从来都是以任务为主。

再说了,镇上的百姓最近常被鬣马帮的人打伤,甚至杀害,官府这个摆设也帮不了百姓,在下认为,曾此机会,一探查事情是否属实,二来顺带着剿匪,锻炼一下武从们。”

寒茅八这才满意的点头站起身,说道:“萧总管一针见血,你们几个可要多学习。”

话落,几个少爷连忙揖礼说些漂亮话与萧总管,寒冷锋只是跟着揖礼,便坐下了。

“不要忘了,十年前是谁救的卯晨镇,在这左语右言的嘲讽一个病了母亲的瘸腿幼学孩童,可有大家族的脸面?”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这主堂炸开,充满了怒气。音落,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主堂中间。

“寒太爷!”

众人不约而同的行礼,这老者就是寒家第一高手,寒九阳,活了一百三十余年。

“太爷之语,如同始皇朝钟,惊醒我等昏头笨脑。”寒茅八上来就是一顿溜须拍马。

寒九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寒茅八,“可有人知道十年前,卯晨镇发生何事?”

“十年前,怒河发威,滔滔河水在深夜席卷而来,若不是上官厉带着其妻子及时前来惊醒卯晨镇,恐怕卯晨镇已然不在。”

寒冷锋脱口而出,这是他经历的事情,记忆深刻,对于上官厉的所为,真挚的崇拜。

“哼,这家还是有良知的。

方才,老子眺望南方,鸡冠山中有污血腾起,此乃不详之昭。

立刻召集十名寒战斥候,其他人做好准备!”寒太爷说完,便大步流星走向大门。

寒太爷刚到门外就有十名身着灰衣的蒙面人,朝门半蹲。

“冷锋,你往哪儿去?”寒茅八出言阻止要出门的寒冷锋。

“孩儿也想跟随太爷进山。”寒冷锋转身回道。

“找死是吧,惊动太爷的事情,轮得到你插手?”寒茅八呵责道。

场面如同坠入冰窟,这时萧武管就出来缓和气氛......

上官逸回到家中,猎人的习惯,让他很容易就察觉到,家里没有人来过。

轻轻推开主屋,上官母还在睡梦中,上官逸便不敢打扰,关上了门,想了想把门给锁上了。

从鸡冠山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上官逸熟练的爬上院子的高大榕树,树顶有个隐秘的篮筐,这是上官父做给上官逸的,里面还有一个竹筒与剔透晶石做成的一个望远镜。上官逸无聊时,都会上来拿着望远镜观察镇上的情况。

发现镇上一如往常之后,上官逸才从树上下来,他没有时间休息,鬣马帮的人要是攻打卯晨镇,他家也不会安生。

鬣马帮的人在这一带也有好几十年,上官家得以存在,一是之前上官父为人仗义,受人尊重,鬣马帮亦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然早被寒家灭了;二来鬣马帮的敌人始终只有寒家,就算杀伤的百姓,多为富人强手,所以上官家才能安然无恙。

可现在是大战一触即发,真打起来的时候,什么为人准则,什么道德规矩,哪管得了那么多,鬣马帮几百号人,总有几个败类,总有人不喜被赞誉的上官父。

上官逸这个时辰不曾放慢过脚步,理应就算他心理年龄再成熟,体能也该到尽头了,可他生龙活虎,完全不显疲态,想来天道在暗自帮助他。

美男子坐在榕树下的竹椅上,一把修长银剑放在膝上,浅笑着看着上官逸忙碌,后者完全不知道美男子的存在,至于为何不必多说......

半柱香过去,镇上那边的嘈杂,引起耳聪目明的上官逸注意,身手灵活的爬上榕树,一瞧,镇的一侧有数十马匪冲锋,一些马匪,跑入卯晨镇,见人就杀,不过很快有人将其斩杀。

上官逸连忙下树,把一个挖了一半的简陋陷阱掩盖好,自己跑进菜地掀开一块与土色无异的麻布藏进去。麻布下是一个小洼坑,麻布上一层泥土,青绿的蔬菜穿过麻布的小洞生长,不走近细看,难以发现丁点异常。

上官逸如此匆忙,是因为看见有三名马匪,带着刀,正悄悄摸近这里。

“大哥,内门都锁上嘞,铁定么人,窝们还是回去滴好。”

三个马匪躲藏在上官家外的一片竹林后,皆是普通凡夫,没有三叶道心。这时其中一个胖子说道。

“你怕个鸡毛,现在回去,铁定是送死。山鸡,你确定看见那瘸孩回来了?”

为首的高大男子说道。

“我鸡眼有名的看得清,那瘸孩骑个马,跑得飞快,我都以为他腿不瘸咯。”瘦子山鸡小声道。

“大哥,窝看内......”胖子满头大汗,不知是怕得出汗,还是热的出汗,畏畏缩缩的想说什么。

“内个鸡头,再说怂话,我把你这身油抽出来,卖给饭馆!”那大哥一脸不爽道。

“别嘛,这都是多年精华。”胖子小声叨叨。

“走走走,热死人了,有木有人,爷三去看看,弄个病婆和瘸孩,还要猫着躲着,丢不丢人?”那大哥率先起身,肩上扛着砍刀,大摇大摆的走向上官家。

“明明是大哥讲先看一哈情况......”胖子小声叨叨。

“走啊,肥龙,怕个瘠薄呐,一头汗臭。”山鸡催促道。

“这个是热出滴。”胖子肥龙道。

......

大哥鼠狐带着啊鸡啊龙,走到上官家的破门三米前停了下来。

“咋啦?”山鸡道。

肥龙嘿嘿说道:“是吧,门都锁呐,我们还是走吧。”

“走个瘠薄,你给我把门踹开,记住,踹完立刻趴下。”鼠狐拽着肥龙耳朵说道。

“为哈子?”山鸡道。

鼠狐一脸贱笑,没有回答山鸡的疑问,对着走向破门的肥龙高声道:“不想成刺猬就听我的话做,你大哥我何曾骗过你了?”

“有啊,你昨晚哄了窝滴烧鸡腿。”肥龙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鼠狐到,说这话还带着点委屈。

“滚!嘴咋这么碎,回去一定给你烧鸡腿吃。”鼠狐皱眉不耐烦道。

肥龙听到有烧鸡腿,嘿嘿笑笑,走近那破门,平静一下气息,心中默数三个数后,按照鼠狐的吩咐,踹开门后,直接卧倒。

“簌簌......”

只见破门内三米处的地面,数条削尖的短竹朝天射去,一条插满削尖小竹片的大木棒,从门顶的干草里竖扫下来。

山鸡和肥龙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围着鼠狐一顿猛夸。

“大哥,今晚窝能不能吃五个烧鸡腿啊?”肥龙吧唧着嘴,眼里满是期待。

“你个瘠薄,这嘴能不能说点正事,刚刚把你插死得了。”鼠狐刚刚因夸奖而上歪的嘴角,立刻拉了回来。

“去去去,把这烂地方找找,忙完这事,我就带你们打猎去。”

肥龙满脸喜悦,眼都眯成缝了,拿着砍刀第一个先行,因大木棒吊在门当中,挡住了肥龙的去路,肥龙手起刀落,随后正跨过门框......

“噗呲!”

一条削尖竹子从门槛下疾射出,将肥龙串成串,竹尖从其天灵盖出插入门梁。

小嘴碎碎念的肥龙,就这样死去,强行要说有什么好话,起码他死的时候,是在想在怎么吃烧鸡腿。

剩下两个阿鼠啊鸡,脑袋炸得嗡嗡,周遭的事物好像变得慢了下来,一切宁静。

这是心理在作怪,上官逸掀开一条缝,看着鬼哭狼嚎的二人,右手拿着一把小弩弓,放在左手上,摆好架势,那个洼坑大半水小半泥土。

“出来,狗犊子!我今天要把你宰了做烧鸡,祭拜我的弟兄!”

山鸡情绪近乎疯狂,跑进来就是对着空气疯狂输出,砍了一会儿,嘴里不断喊打喊杀,看见主屋,立即就想冲过去。

“给老子清醒点,我不想一天失去两个兄弟!”鼠狐拿着水缸里的瓜瓢,先给山鸡来一泼水,再把瓜瓢碎在其脸上,这才阻止他前进。

“大哥,我心里空落落的,好难受。”山鸡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抱住鼠狐的大腿,放声大哭。

“大哥也一样啊,这肥龙不在,我都不知道这耳朵要来干嘛。”鼠狐抹掉眼泪,红着眼睛,观察着周围。

上官逸也很头疼,因为担心这马匪哭声吵醒母亲,正考虑要不要放箭杀敌。

一旦放箭,就必须要解决掉一个,这弩弓早在一年前便坏掉,容易脱弦,极难装弩箭。

可这一箭,上官逸只想给为首的高大男子,也就是鼠狐,他的存在令上官逸大感压力。

......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山鸡痛哭一场后,心情亦是平复了许多,抹掉泪痕,站起身问道。

“小心点,这周围一定布满了陷阱,你去门外带几块石头来。”鼠狐说道。

通往主屋的地面上平整,鼠狐拿起一块小石头,向前一掷。

小石头在地面滚了几圈,停了下来,地面并无异样。

鼠狐拿起一块,比成年人拳头还大两圈的石头,用力一滚,滚过的地面,出现了异样,一些小洞显露,里面放着三两根削尖的竹刺。

鼠狐和山鸡相视一笑,两人把栅栏的木棍拆下来,就这样一路慢慢的敲打地面,一个接一个的小陷阱被揭开。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绕道而行,因为他们不清楚其他地方,目前就主屋前这一小段路,算是有情报可知,贸然改道,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因此,鼠狐才没选择其他路。

看着两个马匪越来靠近主屋,上官逸左脚上大脚指头一动,榕树里顿时数十根竹子射出,目标正是马匪的那个位置。

鼠狐的警惕心未曾放下,他也是打过几年猎的,虽然丢空了几年,但是基础的制作陷阱的常识还是记得的。

从肥龙死去后,鼠狐就动用自己的猎人常识,查看周围能布置陷阱的地方,高大榕树就是其中一个地方。

鼠狐拉着山鸡逃过陷阱的攻击,算是捡回一条命。

“这也太阴险了吧。”山鸡坐在地上常呼一口气,刚刚差点就追随兄弟了。

“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些陷阱触发机关都很隐秘,老子现在都没发现。”鼠狐皱眉道,严肃的样子让山鸡,也全神戒备。

鼠狐知道,只要自己去榕树那查看,顺藤摸瓜,很快就能知道触发机关所在,可他这么做,相当于脱下盔甲,敞开胸膛迎接刺来的长枪。

两个马匪再次行动,这次山鸡把盖水缸的木板拿来,这样多多少少增加保命的机会。

“簌簌......”

大榕树再次激射出一批尖竹,树叶又落一批。山鸡反应及时,举起木板格挡。

上官逸抓紧机会,暗中放箭,这一箭他并没有留着一击毙命,而是选择先将鼠狐膝盖贯穿,让其行动不便。

鼠狐的警惕,让上官逸的机会少之又少,离主屋也越来越近,上官逸也没有任何法子,只好做出下下之策。

山鸡出了名的眼力好,弩弓的发射,振动了麻布上的泥土,而这刚好被山鸡目睹。

“臭瘠薄!啊啊啊啊!”

山鸡的大腿被弩箭射穿,弩箭还留在大腿那,因为他为了帮鼠狐挡这一箭,导致身体不平衡,往前摔倒,右手刚好伸入一个未被发现的小陷阱,顿时手掌被贯穿。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鼠狐反应过来时,就看见自己兄弟跌倒在地,一副惨样。

机不可失,上官逸在洼坑摸出早已备好的锋利柴刀,掀起麻布,如脱绳疯狗般,蹿向马匪。

瘸子有瘸子的方式加速奔跑。

鼠狐不理山鸡惨叫,将他手强行拔出后,取下腰间的刀,怒目而视蹿来的上官逸。

“乒砰!”

鼠狐一刀砍飞上官逸掷来的砍刀,因为是上官逸临近时,突然掷来,鼠狐下意识的挡刀。

鼠狐没有攻向上官逸,害怕有陷阱,所以被动等上官逸攻来。

上官逸心中有数,与战斗力无损,而且处于激怒状态下的鼠狐对上,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蹿到厨房边,上官逸用一竹棍,将叠放好的木柴堆推到,露出一竹制机关,上面放了一排七八根削尖的竹子,尖尖那头呈现黑色,是一种金属涂料,可以增加竹子的坚硬程度。

“簌簌......”

鼠狐见此,骂了一句,将插着木板上的竹条砍断,挡在身前,对着山鸡大喊:“缩小身子,往菜地挪!”

七八根竹条一同发射,上官明根本不看是否命中,直接从机器底下抽出一排竹条排,看来这东西早已准备了。

鼠狐节节后退,木板上“咚咚咚”的声音,让他明白,这木板会坚持不了多久。

菜地周围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地方,只待木板被扎破,上官逸的竹条排还有五六个,足够扎破木板。还有,鼠狐要是想救山鸡的话,恐怕两人都得把命搭在这。

就在这时,爬到洼坑的山鸡,大喊:“三个臭皮匠!”

鼠狐一听,立刻明白该怎么做,这是他们三人组的绝技之一,只是如今少了一个臭皮匠。

说是绝技,其实只是两人佯攻,一人暗中出招。

鼠狐趁上官逸还未触发机关,一个转身,将手中的木板扔向上官逸。

“簌簌......”

木板被竹条破成数块,作为一块掩盖水缸的木板,它展现的价值,远超同类。

鼠狐全神贯注,将破坏木板而缓了速度的竹条劈断。而山鸡就在此刻,用左手奋力投出一根削尖的木棍。

山鸡突如其来的一手,上官逸只能见机趴下,但那木棍的目标是那台机械。

木棍轻而易举的插入机械里,让其无法再使用。

“哈哈哈,太好了。”鼠狐大感喜悦,笑出声,当他扭头回身看向山鸡时,脸上的喜悦,戛然而止。

山鸡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那被竹子刺穿的右手手掌发黑肿胀,能看见皮肤的地方,皆有细小的黑点斑点。

“静息蛇毒......”鼠狐喃喃自语,慢慢走近山鸡。

静息蛇毒,出自于静息蛇,顾名思义,中毒者起初并无大碍,只是稍感刺痛,随着中毒者不断的运动,毒素会随着血液扩散,只需要数十息的功夫,毒素攻心,病症同时迸发,凡夫医者回天乏术。

“兄弟,安息吧。”

鼠狐将刀插入山鸡的心脏,山鸡鲜血溢出,很快便停了动作,追随肥龙远去。

“我一定将你抽筋剥皮!”

鼠狐凶神恶煞的瞪着面无表情的上官逸,他起身,提刀走向上官逸,嘴巴张开,喘着粗气,胸膛起伏频率渐渐加快,眼白逐渐爬上红色。

上官逸大感怪异,这不应该是发怒的常人该有的样子,于是他扭头跑出家门,向森林方向而去,时不时回头看看鼠狐。

鼠狐发出嘶哑的低吼,眼神从没离开过上官逸,也没眨过眼,看见上官逸跑后,大叫一声,紧随其后。

一把银色长剑,悬于两人头顶高空,寸步不离。

……

“前辈不必担心,我已派本命法宝跟前,令子绝不会有危险。”此时美男子站在主屋,对着房间里床上的病妇,揖礼倾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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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斯鱼受尽折磨,尝尽苦楚却没想到最后刺入她身体的十七刀竟将她送回最初重来一次,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她都不会放过。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霸道男人。“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林斯鱼,已经盖过章,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