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夫人可知道教小姐画画的老师？”秋霜想了想，还是试探地先问了一句。
文氏闻言，皱了皱眉头，教她女儿画画的老师不在少数，但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每一位老师呆了没有多久就会被她女儿给气走，而这些秋霜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根本没有特意询问的必要。
所以现在秋霜询问的那人，也就只可能是……
只是这件事情当时也就是又她和她女儿两人在场，秋霜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文氏点了点头，“怎么了？”
“这件事情既然夫人知道，那本来应该用不着奴婢插嘴，只是昨晚小姐的举动实属异常，奴婢是在担心……”
“她怎么了？”
“昨晚傍晚回去，小姐也没用晚膳，早早就洗漱躺下了。奴婢以为她是今天出门累着了，却没想到小姐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许久都没有睡觉。
后来我就以为小姐可能是饿了，便问着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小姐便起身了。让我准备了茶还有糕点。”
“然后呢？”这么听着，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小姐虽然平日里很少喝茶，但每次喝着也未曾说过难喝，但偏偏昨晚小姐喝了。起初奴婢是一位那茶叶坏了，但检查一番却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平日里就喝的茶，突然说难喝，如果不是茶的问题，那便是小姐有心事了。”
温柔的心事文氏当然知道，只是她到底也没有预料到，温柔对叶修竹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刻许多。
尽管温柔自己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到她对叶修竹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感情就不存在了。
“接着说。”文氏轻轻搭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小姐也就喝了一杯茶，便开始画画……”秋霜顿了一下，往地上就是一跪，“小姐画的是一位奴婢从未见过的男子。”
文氏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不用说也知道温柔画的到底是谁。
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紧成拳，看着秋霜没有说话。
秋霜小心抬头看了文氏一眼，心知道她肯定是说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小姐昨晚一夜未睡，都在作画，所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此时文氏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了，可是她依旧一言不发。
“后来奴婢询问小姐说画上的人是谁，小姐只回答奴婢说是一位老师，还是夫人要给小姐请的老师。奴婢本来心想若是能请来一位让小姐肯认真学画画的老师，应当是一件好事。
就是画同一个人也未必就能说明什么，可能是为了磨练画技，使其熟能生巧了。可是今早时候，小姐和奴婢将画收起来的时候，小姐额外地将那画得最好的一幅画装进了盒子里面……”
秋霜又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小姐直接抱着那装着画的盒子上了床……”
抱着一个男子的画像入睡，这说明什么也根本不用在细想了。
他们家小姐这是对那男子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