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旁边取来干净的手帕，然后就开始给慕晴暖擦手。
她十指纤细如葱根，手心手背的每一寸肌肤光华细腻，包括在掌心又觉得她的手柔弱无骨，让人不敢太用力，只能温柔地对待。
容与先将她掌心的白擦拭干净，然后又重新换了一条帕子将她每一根手指都擦了一遍，甚至于连指缝似乎都不放过。
慕晴暖任由他擦拭，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容与才停止了动作，抬头看慕晴暖，“我让傅安打一盆水进来，你洗一下吧。”
这么擦，却依旧是擦不干净的。
慕晴暖闻言，瞪了容与一眼，将自己酸到跟要被折断的左手缩回来。
“我自己来，你……”慕晴暖的目光也游移，然后跟做了坏事一样慌忙抬头，却又刚好对上容与专注的凤眸。
她能从他的双眸之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也只看着她一人。
每次一对上他温柔专注的眉眼，她便忍不住迷失其中，然后无法自拔。
容与见她呆愣，眉眼越发温柔。
“暖儿。”他轻轻唤了一声。
慕晴暖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却也回过神来。
她慌慌忙地从翻身下床，甚至连鞋子都忘了穿就要往外跑。
容与见着，急忙将她拉住，“暖儿穿鞋。”
慕晴暖低头便看到自己光溜溜地脚丫子，再次不好意思起来，他又看了她的脚……
慕晴暖连忙甩开容与的手，然后弯腰拿起自己的鞋子就往里间跑去。
看着慕晴暖急匆匆跑掉地身影，容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当他低头看着那被薄衾遮挡住的下腹，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觉得还是不够……
觉得还想要更多。
慕晴暖进了浴洗的里间之后，将手中的鞋子扔到地上，然后弯腰将鞋子穿好。
只是穿好鞋子之后，她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久，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镜子，这才有些回神过来。她走到镜子面前，铜镜虽然昏黄，并不能将她的容貌完全照清楚，然而就算是隔着昏黄的铜镜，她却依旧能看清楚镜子里面那个人的脸颊到底有多么地通红。
慕晴暖抬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甚至将眼睛也捂上。过了好一会，才见她一个深呼吸，然后才慢慢张开五指，看着一眼铜镜之中的人。
此时她的脸颊因为捂着，所以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可是她那红到滴血的耳朵却还是那么地晃眼。
慕晴暖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一次她又是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见她慢慢将再次一个深呼吸，然后便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似乎想借此将脸上的热气都散去。
只是……
这手，这手……
刚才……
慕晴暖站在原地，怔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抬头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重复了数次之中，她猛地蹲在地上，手臂抱住自己的膝盖，埋脸在膝盖之间……
她好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