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樊玥熙平静的看着围在人,面无波澜,不是她看不起这些人,而是她在雾青山时每日都要练功,本来是师兄练功,她看着,后来被师父给坑了,就也跟着练了,解决这些人不在话下。
“寂梵月珂,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寂樊玥熙盯着寂梵月珂,有些生气。
“寂樊玥熙,我恨你!”寂梵月珂突然失控,像疯子一样,冲了过来,红着眼,伸手要掐她的脖子。
北冥曜看着心中一凛,刚想出手,就看见寂樊玥熙脚向右一滑,身子微微后倾躲了过去。
北冥曜看着她,眼中有些惊奇,站在角落出没有动。
寂梵月珂有些激动,见她躲过去,就又一次向她扑过去,嘴里还喊着:“寂樊玥熙你害死我娘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寂樊玥熙有些不耐,在寂梵月珂伸过手来的时候,抬手一个反抓,将她的手抓住,向后一拉,寂梵月珂的手便被她背到身后。
寂梵月珂一愣,似乎冷静下来,看着她,说:“寂樊玥熙,我从小就讨厌你,你是嫡女,而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即便是我是你的姐姐。”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推下去吗?”
“只有把你除掉,丞相府才只有我一个小姐。”
寂樊玥熙一直不说话,看着她,过了很久,开口:“报应总会来的。”
寂梵月珂坐在地上,看着她,突然勾出一丝冷笑,说:“对,报应。”
寂樊玥熙皱着眉,看她,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突然对身后的侍卫,说:“都退下。”
侍卫似乎犹豫,但还是慢慢的退下。
寂梵月珂盯着她,眼中的恶毒如同毒液,想要喷发。
“你回去吧。我不会让皇上治你的罪。”寂梵月珂一身明黄的朝卦,站在悦心殿的中央,一股属于皇贵妃的端庄流露出来。
寂樊玥熙看了她很久,可她一脸疏离,寂樊玥熙疑惑的转身,刚刚走到悦心殿门口,边听到寂梵月珂说:“寂樊玥熙,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王妃,而我,永远在你之上。”
寂樊玥熙站住,没有回头,嘴角一笑,那是可怜寂梵月珂的笑,继续走出了悦心殿。
寂梵月珂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高傲的抬了一下头,她现在还不能杀她,她要让寂樊玥熙拉着北冥曜一起下水,到时候把他们一块弄死才解恨。
寂梵月珂盯着寂樊玥熙的背影,冷笑。
汀兰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她,刚看到她就急急忙忙的走上去,问:“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寂樊玥熙有些疲惫,低着头,摇摇头。
北冥曜从头看到尾,他有些惊讶,她竟然会武功,还有,他记得上一世寂樊玥熙一直生活在丞相府,并没有被推下山崖,怪不得……
北冥曜一脸深思的站在原地。
“寂樊玥熙,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王妃,而我,永远在你之上。”
一句话把北冥曜拉回现实,他转头看向殿堂中的两个人,寂樊玥熙站在门口,一身浅蓝色的裙子,犹如天仙,他看见她听到这句话后笑了一下。
北冥曜也跟着一笑,笑着个女人的不自量力,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上辈子他如此信任北冥胤,最后还不是落得了那种下场。在这皇室中,你不除掉别人,别人就会除掉你。
北冥曜看寂樊玥熙走出去,便在房顶上翻了出去。错过了寂梵月珂那一抹阴险的笑。
北冥曜发现,自从和寂樊玥熙在一起后,他好像经常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寂樊玥熙坐在马车上,扶着额头,一言不发,汀兰看着她也不说话。
寂樊玥熙觉得自己很累,在丞相府,她要和那个丞相爹爹周旋,哥哥虽然被皇上赐了府邸,但有时哥哥会回来,虽然哥哥不骂她,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还要强颜欢笑的陪着哥哥说笑,而且最近哥哥往丞相府跑的次数越来越多,现在又出来一个寂梵月珂,以后一定会有事没事的找她的事。
什么时侯开始,她不在说笑就笑,不在像以前那么开心了,不在那么自由自在。
离开京都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昏昏噩噩的回到丞相府,下人说丞相让她去书房,她冷冷一笑,转身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北冥曜随着马车来到丞相府,翻身进了寂樊玥熙的房间,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脸色有些白,平时舒展的眉也皱了起来,他帮她抚平,然后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她,他知道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然,她不可能会说她的志向不在王府。过了良久轻叹:“阿月,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依你。”
寂樊玥熙一点都不想再去面对那个虚伪的人,所谓亲情,也抵不过利益。她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睡得很不安稳,后来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檀香,很让人安心,不知不觉竟深睡过去,似乎听到有人叫她。
寂樊玥熙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懒洋洋的起床,然后整理了一下,准备去见那所谓的爹爹。
“扣扣。”
“进来。”门里传来一声深沉又隐含怒气的声音。
寂樊玥熙推门走进去,刚刚进屋就感到一阵风从身边划过,不着痕迹的一躲,这才看见一个玉茶杯落在了刚刚她所在的地方,砸成碎片。
寂樊玥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开口:“爹爹这是作何?”
“寂樊玥熙,十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连人都敢杀了!”寂梵渊指着她骂道,“还是你的姨娘!”
寂樊玥熙已经懒得解释,就站在那里不说话。
人不是她杀的,她只是派了人而已。
寂梵渊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来气,怒骂:“你姨娘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
寂樊玥熙笑了,开口:“不薄?父亲是说推我下山崖?还是杀了我母亲?”她笑得开心,眼中却抑制不住的出泪。
寂梵渊一时无话,最后呐呐的说:“你母亲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而且你也没有事,何必抓着过去不放。”
寂樊玥熙笑着问:“所以您的意思是,她们杀了我母亲,又要来杀我,这是可以原谅的?”
寂梵渊蠕动一下嘴唇,却说不出话。
“呵,寂梵渊,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和母亲对你来说,算什么?寂梵月珂如果不是皇贵妃,对你来说,她和沈蓝又算什么?”寂樊玥熙笑着仰仰头,把泪逼回眼中。
他们都很可悲,她渴望着虚无的爱,他想着至高的权利,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爹爹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寂樊玥熙擦擦泪,转身,突然想起什么,说,“还有,以后没有什么事,爹爹就不要找我了。”
寂樊玥熙拖着疲惫不已的身子回到了房间,静静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