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人出征后,宓嫣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清。
婚期定在他凯旋后,这几日借着道贺的由头来巴结凌王府的人络绎不绝。
本来宓珺怕她闷得慌,也是经常招她过去的。如今有了这些人,南夜枫又整日不在,只是宓珺一人应付,便是连招她过去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去便不去吧,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她身上倦怠得很,连饭都懒得吃,有时一睡便是一天。要么便是不饿,要么饿起来,便吃得太多。偏偏还挑剔起来,偏要南远侯府贡来的酸梅做辅食才吃的下饭,云染有时都说太酸怕吃坏了胃,但挨不住她软磨硬泡,便顺着她的意了。
云染也成了大忙人,婚宴上的礼数繁复,她这里又是人手不够,便只能事事都要她亲力亲为。
只留她一个人,整日闷在屋里昏昏欲睡。
这日她正半梦半醒,忽而门被人轻扣了三声,她正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理睬。可却又传来比之方才更大声的扣门声音。她确定自己没听错,便披了外衫,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外面竟是没有人的。她正疑惑是不是自己梦中听到的,便要反手合上门,忽然破空而来一颗石子,打在门外的地面,发出声响。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地上放着的那只锦盒。宓嫣,拿起锦盒,走出门来,左右反复看了看,确定真的没人后,才回到屋内。
她这里从来不缺这种不请自来的人,如今这套把戏,倒不知是谁的了。
她把锦盒打开,里面先是一张白纸覆在上面,她翻过那张纸。心里猛的跳了跳。怕别人看见般把纸塞进了袖子,她才去看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只荧荧泛着蓝光的透明石头圆球,拳头大小的空间里,一寸见方的黑色绣金色龙凤呈祥纹样的丝绢悬在一半处,托举着两只紧紧依附的蝴蝶,说是蝴蝶却并不准确,这两只蝴蝶分别只生着一只翅膀。
“比翼,吗?”宓嫣自言自语。她记得南夜枫说过的比翼之蝶,虽不曾真的想让他替自己寻来。可如今却被那个人千里迢迢送到自己手中。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还是上天刻意开下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