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德福巷,罗云散便撩开车帘子便瞟见了街道上的一个书画摊子。
“诶!阿瑶你看那副画如何?”
聂瑶先是叫停了马车,再去看那幅画,聂瑶不会赏画,只觉得那画好看便夸赞了一句,知晓罗云散喜欢便一起下了马车细看。
摆摊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样子约莫十七岁,身着青袍一番书生作派,听见来了客人,才从藤条躺椅上翻了个身,抬眼望来人,继而一脸惊讶倏忽从藤椅上站起来。
“罗……罗兄?”
罗云散闻言抬眼也是一惊:“常兄!你怎会在此处?”
常青:“这话应我问你才对,你……”话说一半,常青又注意到了一旁的聂瑶,笑道:“罗兄成亲了?何时的事啊?”
罗云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聂瑶抢了话。
“既然认识,就多买几副捧捧场吧。”说着就点了几幅大画包括之前罗云散喜欢的一副,让一旁的小童包起来。常青只以为罗云散娶了个世家大族的小姐,惧内的很。
突然从街道的另一旁窜出了一个略微狼狈的女子,还没碰到聂瑶就被侍从扣住了。
“求昭仪替我申冤,求昭仪。”一边说一边使劲的磕头,两三下就磕破了皮流了满脸血。
聂瑶没有说话,甚至是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把她拖走。
“阿瑶就看看状纸吧,万一真有天大的冤情呢。”罗云散瞧着不忍,便开了口,常青则是被变故吓愣了。
聂瑶微蹙眉头,但是还是准许了她递上状纸。女子一瘸一拐的佝偻着身子走近聂瑶,双手奉上状纸,聂瑶左手去接,谁成想女子从卷轴中抽出一把十字尖刀像聂瑶刺去,聂瑶一惊,但罗云散反应极快,转身将聂瑶护住,后一脚就讲女子踹开。
那女子也是练家子,见没得手,便爬起来再来,同时从不知哪里又杀出来四五个蒙面人一起向聂瑶冲来。
聂瑶带出来的人虽多但对方个个是高手,不到片刻便死伤了一半,罗云散捡起一把刀,便开始一边打一边护着聂瑶,俨然处于下风受了伤,不知从哪里又飞出一个身手矫健的蒙面灰衣男子,却是帮着罗云散一起杀敌,不到一刻,便只剩下先前那个女子被打伤在地,那灰衣男子眼疾手快立即将女子的下巴捏脱臼,一气呵成做完就走了。
聂瑶平复了一下心情,须臾就有迟迟而来的京兆尹和带了家丁而来的聂文道。
“玉瑶啊,你有没有伤着啊?”聂文道看了看满地鲜血,不知道从哪里走近聂瑶,只好站得远远的问。
聂瑶摇了摇头,罗云散连忙从常青身边将聂瑶护过来,恨道:“是我多事,害了你。”
“不怨你,他们想动手没有今日之事也会想别的法子,今日得人相助一举歼灭倒是省事。”
聂瑶回府的半路上,接到了回宫的口谕,聂瑶也不敢耽搁,换了马车就进宫了。
罗云散见了同乡心中也不忍分别,便得了聂瑶的允许,将常青带回聂府。罗云散也未把人带进内院,只是在外院的花园里叙旧,说了半日话,便让常青离开了。
聂瑶回宫的路上,随意掀开了车帘,忽然在人群种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聂瑶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立马放下了帘子,安慰自己是眼花了。
楼子瑕一身白衣,戴着一顶黑色斗笠,立于人群中,望着聂瑶的马车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