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东启陛下被时光磨砂得少了几分少年轻狂的俊秀,却是多了几分长者的威严和蔼的容颜上头露出来恰到好处的笑意。
身为帝王者,定然是有着自己拉拢人心的手段的不是。
而这个时候,这般的手段果真是极为有用处的。
萧玉仪虽说是南栾娇养着长大的嫡公主,见识过的物什比起来旁的名门闺秀自然而然是见识得多了,只是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将是要及笄的女儿家,年岁尚轻,不妥之处的确是有的。
听得东启陛下都这般的承认了,她唇角挽起来的得体的笑意。
“那就多谢东启陛下的好意了。”
“这倒是实在无妨。”
东启陛下摇了摇头,手指倒是放下来了那一串素来喜欢把玩的紫檀木手串,磕在铺就了枣红桌布的乌木桌上头,说完了这一句话以后似乎是在思索一般。
良久,叹了一口气,如是打着感情牌说。
“朕少年的时候倒是见过南栾帝君和帝妃的,那个时候见着二人颇有福相,到底将来也是人中龙凤。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
“只是幸得如今昭容你代表着南栾来东启,朕心中颇有几分慰藉,见着你同当年的帝妃容颜无二,行事又是颇有几分如今帝君的风格,想来也是一个极好的女儿家。倘若朕能够有你这样的女儿,朕的心中,想来也是格外的欣喜啊。”
言下之意,大抵是有些晦暗不明的暗示了。
萧玉仪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意思。
虽说她身为嫡公主,将来也是不愁着高嫁的,只是旁人定然是会顾及着自己养面首的事儿。
倘若所嫁之人是东启皇族中的皇子,那么可就是不一样了。
稍微的轻举妄动到底是会牵扯到两国的安全,自己也是不必怕什么的不是。
她如是想,笑了笑,“见着东启陛下,昭容也是觉着分外熟悉不是,感觉就是见到了亲近的长辈一般。”
东启陛下笑了,对于她这商业互吹毫不谦虚的笑纳了。
“既然昭容把朕当做长辈,朕定然是不能够亏待了你的一番心思的不是。不若,将你的心上人说出来,到底朕也是会给你们二人缔结良缘的不是。毕竟多些喜事才热闹啊。”
昭容公主一副小女儿姿态,完全无视了南栾卿相的目光,道,“那昭容说了,东启陛下可是不能够反悔才是。”
东启陛下哪里会反悔,他可是求之不得的不是。
接着听得萧玉仪顺着道,“昭容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什么?
这姑娘怎么说话就说到了一半不是。
东启陛下虽是这样想的,却是没有动怒,心中倒是略微的期待。
“正是如今东启陛下与皇后娘娘膝下的嫡出第九子,名曰帝无寒。”
“…………”
东启陛下本着是不想反悔的,只是一听,心下蓦然间就是有些悔意了。
帝无寒是他如今选定的,寄予厚望的儿子,将来是他这大好的锦绣河山的继承者,一切的一切定然都是要好生的谋划的才是。
而他所认定的儿媳妇,可是不需要萧玉仪这般骄纵跋扈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