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啊。”
很久很久,陌璟澜到底还是在她这样的疑惑不解的清澈眼神中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这般的嗓音中带着一些哑然失笑的味道,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随后在她微微蹙眉的容颜下这般的问了。
“想吃鱼么?”
帝无双知道他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但是他这般做到底也是略微的欠失妥当。
只是随后她蓦然间心中有一个念头,随后眉眼间有几分惊愕的味道,便是依旧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嗯?”
陌璟澜略微有些疑惑不解,见着她这样的眼神,这般的道了一声。
“自是想的。”
她这般如是说。
陌璟澜自然而然的,执着白玉箸从盛着那翡翠白玉鱼的青花瓷盅当中夹了一块鱼肉,众人本是以为他会夹给一旁的帝无双,不想他却是夹到了自己的碟子中,细心的挑起来刺儿。
帝无双唇角挽起来笑意,白皙的手指撑起来额角,这般极为慵懒的偏头看着他。
东启陛下只觉得这般的郎情妾意的姿态刺眼的很,故作严肃的咳嗽了两声。
纵然也是不见得这位素来传闻中清冷矜贵的,北沐摄政王殿下停下正在给自己嫡出女儿挑鱼刺的动作,到底也是将略微有些太过于暧昧的气氛淡了点了。
这个时候,昭容公主萧玉仪笑了,“摄政王殿下与帝姬殿下的感情真好。”
帝无双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蓦然开口,只是看着那前世不知道多么喜欢看着她不快的明媚面孔,她总是觉着有些不详的感觉。
于是便是挑眉回了一句,“多谢。”
萧玉仪脸色有些难看,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出来自己那骄纵跋扈的脾气,极为勉强的强颜欢笑,“不客气。”
“只是这一幕着实是教本宫想到了旁的东西。”
帝无双蹙眉看回去,而帝无寒却是也望了过去。
昭容公主萧玉仪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说,“本宫记得在南栾的时候,卿相大人同将军府嫡出小姐君离殇的感情也是极好的。二人又是惊才绝艳之辈,容色倾城,若不是因为君小姐得了病,想来也是如摄政王殿下与帝姬殿下那般的浓情蜜意不是。”
这个时候,好端端的,提起来她与陌璟澜的前世那些事儿做什么。
料想萧玉仪也是不知二人已经换了一个身份的事儿,但是就是冲着她这般的说,不免有些离间的味道。
毕竟,今日出现的那南栾卿相,她虽是不知是谁,但是确确实实是和陌璟澜生得一模一样。
而萧玉仪如此说,难免是不会教人多想。
这个时候陌璟澜放下手中的玉箸,抬起来一双淡薄如水的眼眸,其间的冰封千里冷的骇人,墨色眼瞳颜色恍若是一潭墨色的泉水,看不到底部的藻荇交错的旁的情绪,只是见得这样的一双眼静静的看着你,都会感觉有些恐怖的感觉。
这是萧玉仪的感觉。
“昭容公主年少轻狂,一时口无遮拦,还请东启陛下恕罪。”
这个时候,一直以来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什么话都没有说的,那位南栾卿相这般的道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