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伤害我……”血凤萧听了这话，不禁笑出了声，“那你就害死我的家人，让我无家可归，让我失去了我最亲最爱的人？”
“我……”
血凤萧：“我问你，当初，诬告我母后与丞相步青云有染的，是不是你焉家人？”
焉止：“是。”
血凤萧：“母后被幽禁冷宫时，买通冷宫侍女，冷言恶语，逼她挥刀自裁的，是不是你焉家人？”
焉止：“是。”
血凤萧：“待母后自尽以后，故意说出事情真相，逼我父皇怒火攻心，吐血身亡的，是不是你焉家人？”
焉止：“是。”
血凤萧：“蓄意挑起边关战火，加剧我夜国忧患局势，导致我夜国将士丧身疆场，死伤无数的，是不是你焉家人？”
焉止：“是。”
血凤萧：“趁我亲征之时，发起宫变，在我眼前杀死我幼弟的，是不是你焉止？”
焉止：“……是。”
血凤萧：“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长久的沉默，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静默良久，血凤萧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你回去吧，夜婉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地叫你止哥哥的小公主了。”
转身走，血凤萧在转头的瞬间，定住了，是衍直，看样子，是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什么都听到了。
“玲珑，我来接你了。”衍直呆站了一会儿，蓦地笑着说：“怎么跑这么远，害我担心。”
血凤萧摇了摇头，低声说：“走吧，回去吧。”这话，连血凤萧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走吧。”衍直答应着，牵着血凤萧的手，信步朝营帐的方向走去。焉止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是看不见了。
“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终是我伤了你，但愿，他能护你一世周全……”焉止的话，消散在风里，除了自己，谁也没有听见。
回到营地，血凤萧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衍直目送她进去，自己则静静地坐在外面，抬头看着一轮皓月当空。
“喂，”张峪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拍了拍衍直的肩膀，“我说你和那个血殿主是怎么回事？真的像是两口子一样，怎么，你们真的喜结连理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青青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黑着一张脸，一巴掌拍在张峪的背上。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张峪瞪着她反驳，“我这是对血殿主终身大事的关心，什么叫八卦！”
“殿主的事，用得着你操心？”青青白了他一眼，自顾在他们身边坐下，抬头仰望着天，“殿主是我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张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怎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呐？你一个女人，也要跟男人抢女人？”
青青：“滚。”
张峪：“好嘞。”
“喂，”青青戳了戳衍直，问道，“殿主这是怎么了？回来以后就不说话，也不让我们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