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抢功
地牢。
李敖和郑旭被困在绑成十字架的木桩上,他们仇恨的瞪着眼前的苏毅。地牢中,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两名狱卒。
啪!
苏毅猛地将手中的鞭子拉直。感受到手中鞭子坚韧的感觉,他满意的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斜睨二人。良久,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觉得能够戏耍我?凭借你们的口才?还是三脚猫的功夫!”
郑旭羞愧难当,他一时冲动,以至于牵连师兄。此刻,听到苏毅的讽刺,他脸涨得通红。“要杀就杀,说恁多废话做什么?我郑旭要是皱一下眉毛,就不算是男人?”
“我怎么会杀你们?”苏毅嘴角咧开,笑容癫狂。“损我的名声,就这么杀了你们,岂不是痛快了你这条汉子?”
郑旭毛骨悚然,就听苏毅又说:“我倒真希望你是条汉子。十八种刑具。听说这里以前有个好汉子开始也像你一样嘴硬,不过还没受过一半,就哭着求人杀了他。”
听着他幽幽的语气,郑旭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了。
“你想怎么样?”李敖冷静的问。
苏毅笑了。“你不怕我?”
“大不了就是死。”
“有些事比死还痛苦。”苏毅嗤笑一声。这算什么?一个个跟他装钢铁硬汉?他突然一鞭子抽在李敖身上,那鞭子吸饱了盐水,一鞭子下去,李敖惨叫一声。
“师兄。”
“我没事。”李敖瞪着苏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你们。其他人在哪?”
“你说谁?”
“回答错误。”
苏毅又是一鞭子抽下去,李敖疼的如同虾米一般蜷缩起来,身体整个都在发抖。
呼呼!他喘着粗气。“哦,我知道了。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苏毅附耳过去。
李敖张嘴就咬向他的耳朵。但苏毅一把抬住他的下巴,猛地一提。李敖上下牙床猛的碰在一起,几颗牙顿时崩碎,口中全是血。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苏毅,你不得好死。”他怨毒的大笑。
苏毅丢下鞭子。“不说?好。交给你们了。”他说罢,在李敖的大笑声之中走出去。两名狱卒对视一眼,会意点头,向二人欺身而去。看着两个彪形大汉靠近,李敖面无惧色,仍在大笑。郑旭却双目恐惧,两股战战。
苏毅刚出地牢。
一名捕快匆匆而来,这是他的手下,叫什么忘了,只记得姓刘。他一脸兴奋的走来,走到近前便说:“大人,找到猛虎武馆人员的藏身地了。”
“什么?”
苏毅精神一振,“在哪?”
“就在城南。今日我去巡逻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两名身量很高的汉子。虽然他们乔装打扮。但我还是觉得那两人分明是习过武的,又见他们形迹可疑,便悄悄跟上去……”
“天都助我。点齐人马,跟我走。”
苏毅疾步向马厩而去。
数匹快马自衙门奔出。苏毅一马当先,向着城南而去。
篁岭县城很小,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那名捕快所说的地方。那是一座院落,已然破败,平日里,是一些破落户居住的地方。众人翻身下马,看着紧闭的大门,苏毅示意,两名捕快抬脚将大门踢倒。
门内传来几声妇女的尖叫。
“县衙办事,闲人退避。”捕快进门便是一声大喊。
院子内,一片慌乱。居住在其中的破落户,惊慌躲避在院墙边,将路让出来。苏毅身旁的捕快,在院落之中横冲直闯。苏毅站在大门口,防止有人自此处逃离。
忽然,内院之中传来打斗声。
接着,两名捕快自内院跌翻出来,同时,一名身穿麻布衣的黑壮汉子,提刀冲出来。
“想不到我躲在这里,都被你们发现。来啊!今日就是死,你孙爷爷也要拉两个垫背的。”男人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如铜铃,坦露的胸膛全是茂盛的胸毛,彪悍异常。
数名捕快上前围他,却被其横冲直撞,整个阵型都被冲乱。
“怎么是个使刀的?”苏毅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但见手下的人这么不中用,他冷哼一声:“废物。”双腿一蹬,人如雄鹰一般扑出,落地,他一个翻身,在墙上借力,另一条腿横向踢出,正中汉子头颅。
嗡的!那孙姓男人,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人顿时失去平衡,霍的倒在地上。正要起身,数把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你姓孙?你是什么人?”走近了,苏毅才觉得眼前男人有些眼熟。
“是你!”那汉子看到他也是一惊,“当初跟着你逃出来,没想到你反倒做了捕快。”
苏毅脑中惊电闪过,他此刻想到男人是谁了。这根本不是武馆的人,而是当初跟随他逃出来的逃犯。只是没想到躲在这里,运气不好,又被发现。周遭的捕快,也知道抓错了。
“大人,怎么办?”
苏毅脸色阴沉,“杀了!”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一看跟他来的那群捕快之中,那带路的刘姓捕快不知何时不见。他转身走出院落,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向衙门赶去。
他到了衙门口。正看到一名手下的捕快,正在等他,见他来,那人匆忙迎上来。
“大人,李敖郑旭两人被人带走了。”
“是谁?”苏毅眯着眼。
“张大人的人。”
所谓的张大人,乃是衙门的一个老牌捕快。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捕头的人,但是尹雪海却指定苏毅做了衙门第二个捕头。但这位张大人,在捕快之中的威望仍旧很高。
苏毅一听,一股怒火升起,“张大人?一个小捕快,是什么大人!”
那名捕快没敢说话。
苏毅又问:“刘武呢?”
“他?刘武不是走了吗?今早便递交了辞呈!”
苏毅怒笑,“好好好。这些个手段,敢耍在我身上。当真是好手段,好心智!”他拉住捕快的衣襟,“张胜在哪?”
捕快不敢说。
“说!”
“在后院!”
苏毅将捕快丢在地上,提着刀,冲向后院。“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敢欺到我头上。”
那捕快见苏毅负气而去,他心知不妙。“惨了,惨了。这非得打起来。怎么办?找仇捕头。对,眼下只有仇捕头能阻止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