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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最后的晚餐

两天后傍晚,秦叔宝收到皇上李渊派人来通知,到洛阳一个很私密的地方见王楚楚,也就是单雄信的老婆。

秦叔宝知道这是他与王楚楚最后一次见面,让张紫嫣做了一份丰盛的饭菜拿了过去。

秦叔宝在洛阳一个秘密地方见到了王楚楚,地方很隐秘,七拐八拐的才到目的地。

王楚楚有些落魄,这近半个月的牢狱生活使她一个女子折磨得不成样子,往日的风光不再,头发搭拉的随便乱披散在肩膀上,在昏暗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眼神发呆而木讷,看到秦叔宝提着个饭盒过来,也不说话,愣愣地看着秦叔宝。

秦叔宝看到往日的嫂子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心里像刀割般难受,想想当日他跟程咬金去投奔王世充的时候,她作为单雄信的妻子还出面迎接,那时候的她是何等的光彩照人,穿着丝绸的襦裙,头上戴着宝钗,而现在却像个街上乞讨的老妇般缩在黑暗的角落,没有笑容没有气色。

“嫂子,叔宝来看你了。”秦叔宝说的每一句话,呼出的每一个气,就像是有人用刀在自己脖子上来回地锯一般痛苦,胸口沉闷地感觉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这些天来她想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王楚楚现在看起来显得很平静,听到秦叔宝的话,抬起头来,打量了秦叔宝一眼,说道:“叔宝过来啦,怎么还带了饭菜?”

秦叔宝眼泪就下来了。

这个在百万军中取敌方将领的首级如探囊取物般轻松的猛将,听到短短的一句知,不禁流下了泪水来。

秦叔宝跟单雄信的情义是最深的,当年他在外面办差,由于身上带的银钱用完,最后不够负客舍的住宿费,只好把自己心爱的忽雷驳卖了。

最后是单二哥用原价买下了忽雷驳,最后听说是自己的战马,单二哥后悔不已。

一块误会解除后,秦叔宝跟单雄信的情义自此比海还深,比山还高。

在王楚楚的印象中,秦叔宝是个就是流血也决不会流泪的人,今天听到自己的一句话却流下泪眼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王楚楚看着眼前的饭菜,好像明白了什么,其实自从她来到这里开始,不也是天天盼着这个结果吗?

“叔叔不必伤心,楚楚自从来到了这里,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再说了谁也难免一死,只是你嫂子先走一步罢了,这样也好,到时候与香香跟夫君们相聚,也是不错。”王楚楚说道,一想到马上就能够见到自己的女儿哪夫君,王楚楚就显得精神起来,眼神中又带着光彩。

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四下没人,秦叔宝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了人后,靠了上去,打开饭盒来,边打开边说“嫂子请吃些东西,叔宝再跟你说些事情。”

秦叔宝有意把事情两字说得长些。

听到秦叔宝的话中有话,王楚楚望向秦叔宝时,看到了对方认真地点下头的意思,王楚楚立刻来了精神,她知道,现在秦叔宝所说的事情,除了夫君跟香香以外,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王楚楚精神抖擞地吃完了饭菜,收拾了一下,小声地说道:“不知道叔叔想跟楚楚谈些什么?”

秦叔宝知道现在的时间有限,生怕一会时间到了,把他跟单雄信见面的前前后后小声地告诉了王楚楚。

王楚楚听到自己夫君跟女儿已经“逃出生天”,并且活得好好的,很高兴,难得一见的笑容不觉间又趴上了她的脸庞。

王楚楚走了,在当天晚上的傍晚时分,走得很安详,脸上还带着笑容,也不知道皇帝给王楚楚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没有看到一点伤口,也没有上吊,好像是安乐死一样。

秦叔宝花了钱让人为王楚楚洗漱一番,还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秦叔宝含泪把王楚楚葬在了长安城外的一处无名高岗上。

至于王世充秦叔宝没有见到,是死是活,这个人突然间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像树上倒下的枯枝,最终回归了尘土。

秦叔宝回到了翼国公府。

“老爷,事情都办完了?”看到秦叔宝回来,张紫嫣上来问道,两人心知肚明所指的事情是指什么。

秦叔宝没有回答,阴沉的脸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秦叔宝点头,张紫嫣好像明白了什么,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说起来,张紫嫣跟王楚楚还是很好的姐妹,当年秦叔宝投奔王世充的时候,张紫嫣跟王楚楚俩人有事没事时候问题凑一起聊天,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现在听到两人已经阴阳两隔,怎么会不伤心?再加上单雄信送秦叔宝的那些富贵的药材,想想单雄信跟香香两人现在也不在长安,死前都没能见最后一面。

当天晚上的翼国公府,气氛变得很沉闷起来,大门紧闭,谁来了也不开。

当翼国公府里面一版悲伤的时候,晚上在秦王府,李世民难得一阵清闲,两人用过饭后,早早就上床睡觉,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李世民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王妃长孙无垢说道:“观音婢,这个世上会不会有人有两样的声音?在适当的时候可以用另外一种声音与人交谈?”

李世民现在还是觉得那晚的刺客是单雄信,他自己向来都很自信,他这几日来越想越觉得就是单雄信。

不过有一点尉迟恭跟程咬金没有说错,单二哥的武艺没有那名刺客那么高超,这点他心里也明白,除了这点以外,其他的种种迹象都跟往日的单二哥一模一样。

长孙无垢还不明白李世民的话指的是什么,以为李世民只是漫无目的的闲聊隐,只是接话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那些歌妓不是有一些会两种声音的吗,二郞为什么问这个?”

长孙无垢疑惑地问道。

“本王总觉得那劫持本王那名刺客就是单二哥,除了声音不像以外,身高模样,样样都像单二哥。”李世民很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他是不踏实,虽然那句刺客说过他们不是敌人,但是有这个一个厉害的高手在暗中窥探着你,就好像猎物被猎人盯上一样。

再说李世民是个真正爱才之人,见到了单雄信的武艺之后,他也有把那名刺客收服之心,只是没有太多机会跟那刺客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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