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看了看沈郦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眉眼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她就知道凭他们家小姐的姿色,谁看了不喜欢。下回老爷再问起,自己就可以回禀,王爷和小姐感情好的很!
沈郦一听恒辰的话,吓的一身的冷汗,再看看锦心一副请君安好的眼神,这心都凉透了,急忙抓住锦心说道
:“王爷说的太突然了,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要不改天”
:“你要做什么准备,本王人都来了,你就无须再做任何准备,”
沈郦貌似听到了自己那颗玻璃心,破碎的声音,看着锦心带着眼中那份“祝福”,退出了屋子。
掩上门的声音如同闷雷一样,直接撞在心中,让自己的心,慌乱无比。恒辰将沈郦的表情尽收眼底。带着不屑的说道
:“你紧张什么?”
沈郦站在原地,也不敢靠前
:“我。。我没有紧张。”
:“你放心,本王不会碰你,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啊!”
沈郦惊讶的看着恒辰,他什么意思,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如果不愿意,他完全可以不用出现在这里
:“拿出你在父皇,贤母妃那里的演技,配合本王将圆房这出戏演好,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沈郦心中好气,自己和恒辰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没,可每次看到都跟欠他几百吊钱一样,真是越想心中越气
:“这也不是在宫里,我为何要配合你演戏”
恒辰没想到沈郦会说这样的话,倒是觉得十分可笑,于是走到她身边,一脸的审视,还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狂妄自大。
:“莫非你想来真的,你若是这么想,本王倒也愿意屈尊配合”
沈郦被他一说,气的脸通红,当下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靖王殿下,我看得出你厌恶我,不就演戏吗,我配合就是了,你说吧你要什么效果?”
:“什么效果?”恒辰疑惑的问着
沈郦见着恒辰一脸的无知,心想着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表现的这么无知,真是不屑。
:“您不是说演戏吗,您要是想让府上人知道我就叫的小声点,您要是想让宫里的某位尽快知道,我就叫的大声点。”
恒辰听着沈郦这么露骨的话,差点吐血,气的浑身发抖,眼前这位还是个千金小姐吗,简直就是个女流氓,对于玄东白天对她的肯定,留下了那一点些许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恒辰顺手抓起身边的茶碗就想砸过去,伸手举过头顶见着她躲避的样子,强忍着怒气,静待了片刻就又放下手来。转身从对面的书架上,抽下一本书,坐到书案前静静看了起来。
恒辰不得不承认,他见到沈郦的时候,心中竟然想起了芷柔,这个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女人,当年芷柔枉费他的一番情谊,执意嫁给突厥的乎达尔王,就像“聂云舒”选择自尽也不要嫁给自己一样。如果不是这样的相似,恒辰也问过自己,是否还会对“聂云舒”有这么大的成见,还会不会这么厌恶她。想到芷柔已经为人妻为人母,而自己竟还没有放下,就会觉得疼。
沈郦见他独自坐好,自己站着也是无趣,坐在榻边,抱着被子,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看着恒辰想着自己的心事。想来恒辰对“聂云舒”有成见也不能完全怪他,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皇上宠爱的皇子,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可他的身上却有着难以抹去的孤独,他的眉眼很英气,比起恒译的阴诡,显得更加的正直,或许这也是恒译在与之争斗中所缺失的地方。沈郦想到这里不禁为皇上担忧,皇上应该也没有料到,他自认为青出于蓝的儿子们,胆子都大的惊天,为了能得到皇帝的宝座,相互猜忌,相互争斗,相互伤害。
沈郦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里竟然飘来恒辰的一句问话
:“你与他之间。。。。。。。。。。”
恒辰看着书,没有抬眼,就这么静静的飘来已经有头无尾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
:“什么?之间什么?”
恒辰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输出口。
:“没什么!”
沈郦努了努嘴,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借着烛光沈郦看不清楚恒辰的表情,却见着他将眼前的书翻了一页,没有说话。一时间恒辰被昏黄的烛光包裹里的样子,印在沈郦中,显得那么的孤独,竟然有些让人心疼,恒辰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这辈子感情要过的这么坎坷。突然心就软了,莫名的有了愧疚。
恒辰合上书,起身到了书架前寻找了一圈后,眼睛盯在一本《异志录》自语道
:“你竟然还看《异志录》”
这话本不是问她的,只是好奇女子甚少对这些鬼怪异志的东西感兴趣,看这类书的人就更少了,这句话无非就是一句感叹句罢了。
沈郦窝在床上,一听异志录这字,身体像坐到仙人掌一样,也管不得自己是否会在他面前失礼,是不是会被恒辰训斥,掀开被子,如同坐上弹簧一样,跳下床榻,见着恒辰已经伸手去拿那本《异志录》,心中大叫千万不要翻看,这本书上是她在书阁里好不容易找到的。她看书喜欢写些批注,这本书有她手写的批注,用的都是现代的简体字,和这个时代用的繁体字大相径庭,有些地方为了方便还用了一些英文字母代替,若是被恒辰看到第一不好解释,第二他疑心重还不知道会浮想联翩出什么来。
沈郦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飞身便扑了过去,就要去夺恒辰已经拿在手上书,伸手只抓到了他的手腕。恒辰完全没有防备,他又怎么会着知道自己只是拿了一本书,沈郦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见自己手上书由于惯性的作用,生生的飞了出去。沈郦一心想着不能让恒辰看这本书,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见着书已经飞了出去,想要转身去拿,奈何这睡袍长到脚踝,她身体前倾,一抬脚,直接踩到裙摆,身体完全失去了重心,将恒辰整个人扑倒在地。
这画面太美,不敢直视。只见着恒辰在下,沈郦在上,整个人身体压在恒辰身上,沈郦握住恒辰的手腕并举过他的头顶,完全一副主导的感觉。
沈郦也是十分意外,这个意外的地咚,让她与恒辰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若不是还隔着个鼻子,只怕就已经亲上了,沈郦眼睛睁的溜圆,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恒辰,恒辰下巴上微小的胡渣都能看的十分分明。她见着恒辰的眼神从上到下的扫视她,顺着他底眼的方向,沈郦见着胸前半露的风光,完全可以映入恒辰视线,因为踩到了裙摆,衣服拉低了很多,瞬间自己如同被煮过的虾子一样,配合着恒辰鼻腔里扑过来的热气,脸红到了脖子,心跳的声音恒辰都能听得到,于是急忙支撑着起身,不敢看恒辰,转身将地上的《异志录》捡起抱在怀中,捶胸顿足,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恒辰也支撑起身体,见着她背对着自己,急匆匆的上了床,将被子从头盖到脚,一言不发。而自己也是半分话语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刚才自己搭在她腰间的手上还有她的温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一早醒来的时候,感觉腿脚酸麻,大脑缺氧,循环不畅,浑身都酸痛的厉害,揉了揉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下,恒辰已经不在房内。
沈郦伸了伸胳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继续睡了起来。过了晌午,沈郦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醒来,锦心听着屋子里有了声音便进来伺候见着沈郦已经做起,毫无顾忌的伸着懒腰,便笑着问道
:“小姐,王爷对您可好”
:“什么好不好的?”
锦心不语只是掩嘴笑笑,沈郦见着她笑的揶揄,突然明白过来,抓起身边的枕头,向锦心砸了过去。锦心被砸了个正着,也而不担心惧怕仍是笑说着
:“您不知道,今天早上府里都传遍了。”
沈郦轻叹着说道
:“原来无论在哪个时代,制造舆论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对了!去给我换件睡衣,将这件扔了”
:“您那件不是挺好的吗,又好看又凉快,是少有的天蚕丝所制。”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锦心也而不知道沈郦为何没来由的怒气,只见她脸色红了很多,没头没脑的去榻上拾起衣服,摇着头一脸的不理解。沈郦见着她已经走到门口,也而不知怎么了。又将锦心喊了下来。锦心转头懵懂的看着她。沉默半刻她轻身说道
:“算了,挂在衣橱里吧”
锦心挂好了衣服,见着沈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小姐,您跟王爷圆房啦”
沈郦见着她又好奇又期待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一敲
:“圆你个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