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斌？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墨云汐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片刻之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他现在把人当人了？”
凤凌寒闻言嗤笑一声说：“如果只是这样，那多没意思。最关键的问题是，凤子斌的身边只剩下了岳永春。那个贴身护卫影子……”
他冷笑一声说：“宣王府好几个人都说影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这些日子甚至没有出现过，很可能是因为背叛凤子斌所以被处理掉了。”
说到这里，凤凌寒摸着墨云汐的头发柔声问：“云汐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墨云汐闻言勾了勾嘴角问：“这是考我不成？”
凤凌寒笑了笑没有说话，而凤凌寒则是开口分析道：“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既然之前我故意给凤子斌透露过影子和他有二心的事情，再加上他们在离开京城的路上凤子斌确实对影子动过手，那么他细细查过之后发现影子其实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再后来一怒之下除掉那真是顺理成章。”
“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都知道，影子可是凤子阳的人，他怎么可能在明知凤子斌对他起疑心之后还安安稳稳待在宣王府，任由凤子斌去查他的事情甚至对他动手呢？”
“而且现在我们也知道了，岳永春可是慕羽晨的人，如今慕羽晨死了，岳永春应该怎么办？我可不信他能安稳待在凤子斌的身边，真的开始忠心凤子斌。”
“再加上这段时间凤子阳的重心好像确实是在涛州那边吧？而现在他们又说凤子斌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大段分析之后，墨云汐抬起手来，食指绕着自己的发梢微眯着眼睛说，“所以么……”
玖月在绣完了那只凤凰之后就开始听着墨云汐的分析，到这时候忍不住插了一句：“所以说，后来不再出面的、宣王府的人猜测被处理掉了的很可能不是那个影子，而是……宣王？”
说到这里，玖月忽然浑身一寒，忍不住想道，这样也太可怕了，尤其影子做了宣王太久的替身，他几乎熟悉和宣王所有的一举一动，熟悉宣王大部分的秘密。
这种情况下，影子若是以假乱真，除了知道真相的人又有谁能分得清楚呢？
甚至于，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也不见得能分得清楚……
墨云汐从凤凌寒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神色略略有些严肃地说：“如果现在的凤子斌真的成了影子，那我们以后的麻烦事恐怕就多了。”
“嗯。”凤凌寒跟着点了点头说，“到时候‘凤子斌’支持凤子阳登位的话，恐怕没人会想到这个凤子斌是假的。”
墨云汐闻言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地说：“这个凤子阳可真是个老狐狸，早早地就在凤子斌身边安插了人，现在倒是让咱们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也没什么差别。”凤凌寒倒是一脸淡然，“凤子阳和凤子斌本就都是我们的绊脚石，现在最多就是两方势力联手罢了。”
墨云汐闻言点了点头说：“倒也是，况且我们能猜到现在的凤子斌是影子，其他人未必就猜不到，这件事对于凤子阳来说还不见得是好是坏呢。”
“不过……”墨云汐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如果现在的凤子斌真的已经是影子，而真正的凤子斌已经死了，那他会做什么只怕只有凤子阳和岳永春知道了，还是派人紧盯着凤子阳和涛州那边一点吧。”
凤凌寒微蹙着眉头说：“嗯，涛州那边继续有你的人和我的人一起盯着，还有碧落也得好好盯着，她如今已经进了涛州的宣王府，如果她主动找上岳永春的话，接下来她要怎么走下一步还不一定呢。”
墨云汐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碧落再怎么说也是练过盈雪功的人，随着时间越长，盈雪功的功力只会越来越深厚，而碧落也会杀人越来越多。
这样的人，就算她没什么经验、没什么心机，单凭盈雪功，凤凌寒也不可能忽视她的存在。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墨云汐转而开口道：“对了，今日我带着玖月去买首饰，见到了徐家那个小小姐，凤子阳的小姨子，你说……她这种时候回来不止是为了过年吧？”
玖月闻言忍不住抬眼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凤子阳的小姨子”是个什么说法……景王妃的妹妹不行吗？
凤凌寒倒是挺不在意说法的，而是无所谓地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你怎么会关注到她的？”
“什么都不知道么……”墨云汐抬手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梢，微微歪着头说，“那可不见得。”
说着墨云汐勾了勾嘴角：“那丫头明明是主动上来找茬的，一副很是刁蛮的样子，我吓唬她她也不过只是吓了一跳，可在我说出她刚回来京城不久之后，她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墨云汐若有所思地说：“那种冷静，可不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小姐。她是景王妃的妹妹，她爷爷也是明显知道凤子阳是怎么回事的，看她这个表现，恐怕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啊……”
凤凌寒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她回来另有含义？”
“嗯，说不定是凤子阳的安排呢。”墨云汐点了点头，然后耸了耸肩说，“至于到底是要做什么，看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应该就知道了。”
此时的徐芷云正在景王府给她专门安排的小院子里走来走去，直到景王妃进了院子，她才踩着小碎步到了景王妃的身边，拽着景王妃的胳膊说：“姐姐你可来了，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景王妃轻笑了一声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看你大冷天的额头都急出来汗了。”
徐芷云摇了摇头说：“先不管这个了，姐姐，我觉得那个墨云汐不光在关注你们，可能也在关注爹和爷爷。”
说着徐芷云便把自己在月华楼和墨云汐相见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说了出来，景王妃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点头说：“你且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姐姐会同王爷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