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望着现在的小姐,他都快想不起来当年那个为了一颗糖能追他一天他赵叔的小姑娘了。
以是变得亭亭玉立了啊。
赵管家感叹岁月魔力的同时,萧雪墨已经径直走进大堂了。
“爹爹,叫女儿何事啊?”萧雪墨的声音真的就像一个单纯的十六少女。
要多单纯有多单蠢的那种。
“贺家今早差人说咱家的宴席他家帮忙办了,你可知道?”
“是吗?好事啊,省的爹爹烦忧,贺佳云做的还不错。”效率很高,不过以他在驿阳的风评,应该没出纰漏吧。
萧雪墨还是单蠢的单纯样。
萧赤铭看见萧雪墨的语气,便在心里叹气。
他何尝不知自家闺女六年的变化,越发想越发愧疚。
愧疚当年自己因妻子的死而生的颓废。
致使自己的墨儿长大了,强行的长大了。
“那这小子还挺有心的。”萧赤铭难得放弃了文绉绉的言辞。
“嗯,算是一个好女婿。”萧雪墨应到。这都是打好腹稿了。
要说蒙骗自己爹爹的秘诀,其实就俩字:“简单。”
她爹爹虽然老了,可当年那种以一人越过千兵万匪救娘亲的智力还在。
不要以为是武力,她爹爹连鸡都没杀过。可能说的不太深刻,因为杀鸡的基础是抓鸡。
明白?
萧雪墨越想心里越没谱。却没望向萧赤铭。
谨遵娘亲所留秘诀:“简单。”
“老赵!把贺家送来的东西都清点清楚。”
“好的,老爷。正在清点。”这亦是一个仆人的准则:“无论主子说什么,先应好。”由此可见,萧家的规矩还是很足的。
“对了,催催绣坊绣嫁衣的速度。墨儿怎么能不先见见自己的嫁衣......”萧赤铭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
可这回赵管家却没出声,因为:“老爷,贺家送来的东西里有嫁衣。”
“什么?!拿了我看看。”
按理说,男女双方的喜服应该是一套配对的。
可整个周国的喜服几乎都配套,所以需要办喜事的男女几乎不商量喜服的问题,各做各的。至于那几乎之外的例子嘛?
答案很简单——皇室,他们自然是一副半像凤凰配半像龙的衣服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皇室之人都会改变来自古老的凄美传说的祝福,例如萧雪墨今后的一个好朋友,亦是她唯一的好友。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情,现在还是来看大众的喜服吧。
女方一般都是一件绣着一只篇幅和嫁衣面积一半儿般大的孔雀,她在传说中的原身是一只青鸟。
男方就简单的多了,只要绣这一只黑波隆冬的东西就好。
尽管款式看起来应是补太搭,但在全国皆知《凤妃》的周国来说——故事中的人乃天作之合,绣这二者的原身的喜服是——搭的不能在搭了。
至于为何青鸟变孔雀,另一物变成了黑波隆冬。原因很悲惨——所有人不知具体形象。
换个角度,知道也没人信,还有人反驳,千人千面原理是也。
现在萧雪墨看见的就是上面的那样子了。
至于萧赤铭为何惊讶至此,因为一件好的嫁衣没有三个月下不来,绣东西的过程太过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