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灵这种事它熟悉自然见怪不怪,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竟然会……
“你认识他吗?”灵月沉默了片刻,轻皱眉头。
“不认识,但是好像是蜀山的弟子,因为他的身上有蜀山的味道。”降魔伞点点头,一副正经的样子如同穿西装的小孩一般好笑。
“蜀山的味道??”灵月满头的问号,不解的看向它。
“是真的主人!”降魔伞道,“在一个地方待得时间久了,便会有某地的气息。我能够闻得出来,就比如主人不是蜀山的人,我也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呵呵……”灵月一脸无语的看着它,“你厉害!”
解释就解释,干嘛拿她做例子?!
“出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灵月一愣。
人都走了?
小青蛇慢悠悠的爬到袖边,屋内的灯光却耀眼的难以睁开双眼。
在这交谈的空档,竟然来到了房间,这也太快了吧!
“还不出来!”慕清风淡淡扫过微微露出小脑袋的小青蛇,大袖一辉便将袖中之物甩在在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灵月瞬间化为人形,揉着落地的屁股痛苦的叫嚷道,“臭道士,你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吗?”
“你是妖!”慕清风端起桌上的茶水,似乎温度刚刚好,悠闲地饮下一口。
“你……”灵月气恼的伸出食指指着他,却无力反驳。
“现在离开蜀山!”慕清风将茶水放在桌上,抬眸冰冷的看向她。
“……”
灵月一愣,机灵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慕清风的身边,蹲下身伸出粉嫩的小拳头温柔的给他锤着大腿。
她辛辛苦苦的跑上来可不是被发现在跑下去的!
“道长,你看我在您身边伺候着有什么不好的?”灵月狗腿的笑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他。
“被发现很麻烦!”慕清风惜字如金的说着,却丝毫不看灵月一眼。
“不会被发现的,我会很小心的!”灵月伸出手保证道,“而且我今天还收复了降魔伞,它能帮我遮住妖气不会被发现的!”
慕清风俯下身,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她,刚刚看到的白色毛茸茸的东西?
“而且,它有目睹清心被害的过程,可以帮你们查到凶手的!”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灵月乘胜追击歪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再次补充道。
慕清风深邃的眼睛深了又深,不知过了多久才直起身,面无表情道:“那就露出真身待在我身旁,别给我惹麻烦!”
“好!”灵月一喜露出灿烂的笑容,笑容如同阳光般明媚,似乎谁看到就会闪到眼一般。
慕清风垂眸,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灵月看向它,似乎以为是自己花眼了,抹了抹眼睛再次看去,他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尴尬一笑,悄悄低下头。
“降魔伞知道些什么?”许久,慕清风打破一片寂静问道。
“降魔伞看到了是谁杀了清心,但是它也不认识。”灵月抿了抿嘴巴低下头把降魔伞召唤了出来。
“主人……”毛茸茸肉乎乎的降魔伞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不禁向灵月身边靠了靠。
“唤你出来问一下昨晚的事情,你紧张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吗?”灵月拍了拍降魔伞宽慰着。
慕清风犀利的目光扫过灵月,不悦的看向降魔伞。
“若是凶手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降魔伞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愣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回答:“……能……”
能什么能啊,在他面前你都吓破胆了!
灵月不满的看着降魔伞撇了撇嘴,似乎忘了自己如何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
“今晚你们安安静静的在房间呆着那也别去,白日别露出人形暴露妖气!”慕清风起身走向柔软的床榻,灵月羡慕的看着他。
脑袋灵光一闪,瞬间化作原形飞一般的迅速往前爬着。
慕清风转身大手一挥坐在床榻边缘,小青蛇猛的跳起落在了他的手下。
若是普通蛇类自然完不成这优美的跳跃,然而我是蛇灵族,一个成了精的蛇,自然与众不同。
灵月得意洋洋的晃动着脑袋,尾巴来回扫动着。
慕清风却只手捉住她七寸之地,面无表情的将她拎起:“若是想留在床上,这段时间就一直保持这种形态吧!”
随后,他大手一挥,小青蛇便如同圆木棍一般滚落到床塌最里面的犄角旮旯。
慕清风掀起被子转身躺下,手指轻弹房间的蜡烛瞬间熄灭了。
黑夜中一片静寂,小青蛇微微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却好像并没有睡着。
静寂中它埋下头蜷曲在自己的身体里,月光淡淡透过窗户轻轻洒进来,照的房间微微发亮。
慕清风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小青蛇蹑手蹑脚的爬进暖和的被窝。
热乎乎的真暖和!
它又悄悄向前爬着,直到爬到他的手臂旁才悄悄露出小脑袋安静的闭上眼睛。
“师弟,掌门让你过去一下!”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太阳还未来得及露面,便有人急匆匆的叫嚷着。慕清风翻身而起,灵月瞬间抬起昏昏沉沉的小脑袋看去。
不满碎碎念: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她也不敢怠慢,在慕清风走出房门之时,一个激灵便爬下床飞进慕清风的衣袖中。
“师兄,什么事如此匆忙?”
慕清风走出房门看到清何站在门外,一脸凝重。
“昨晚,一名小弟子又遇害了!”
清何说罢,慕清风一怔,俊美的额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清心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就又出事了?!
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
清何说完便紧紧盯着慕清风,仿佛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被他端详的久了,慕清风抬眸不解的看向他:“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走吧!”清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转身向前走去。
走进富丽堂皇的蜀山大殿,灵月便感到一种压抑。
那是一种道士对妖本身的克制,十分不舒服。
她在他的衣袖中不敢乱动,却也不停的触碰这他的手臂。
你快点处理完事情我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