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沉思的眼神可以了，你刚刚开小差那个眼神就可以了。这个很简单，假如足够好看，真的沉思或者只是神游，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了。”花如练没想到赵尚之会这样说。
花如练脸红起来，她不知道赵尚之一直在观察她，而且如此入微。
“娇羞的眼神，像你现在这样，也可以，加点脸红，再加点耳根微红，效果更佳。”赵尚之又说。
花如练更加不知所措，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果然在发烫。
赵尚之一个一个眼神地过，最后那个明目张胆的眼神勾引，总觉得花如练火候欠了很多。
“挑眉，眨眼，凝视，虽都要目含秋波，眼里放光，但各自功效不一，这样，你从最简单的凝视开始，就是很专注地去看。”
“看你吗？”花如练看着赵尚之问。
赵尚之点头。
花如练便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尚之。
赵尚之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你这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如何吸引人？来，试着深情一些。”
“深情？”
赵尚之顿了顿，侧了侧头，问：“你不会吗？”
花如练笑场：“我知道何为深情，但我真不知道怎样才是深情的眼神。”
“那你看我。”
花如练便看着赵尚之。
一抬起头，已经接触到他灼热的眼神，他那双眼直直盯着自己，动都不动一下，居然也可以流转着光，若隐若现地蕴藏了一丝笑意，眼神的光十分聚敛，所过之处，可以燃起一团火，必能烧人，先从人心烧起，然后红到脸颊。
那样不经意的眼神，却是最需要深厚的功力的，赵尚之就是能信手拈来而后收放自如。
任谁看到这样的眼神，必然以为那人深深爱恋着自己，再强大的表情分析师，也无法辨出真伪。
花如练偷偷咬着内唇，告诉自己一定要挡得住这眼神，但此刻，她的心已经跳到喉咙，她希望脸皮可以厚点，不至于脸红了会被发现。
赵尚之越走越近，眼神熊熊烧过来。
花如练不自觉后退两步。
赵尚之终于转了转眼，收住了那眼神，说：“学到了么？”
就在这么一刻，英子推门进来，说：“你两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够钟去面试了，他们都在等了。”
花如练这才发现手机调了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几个未接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赵尚之的电话也会一样。
两人都太过专注了吗？还是说，是赵尚之明知不理。
但花如练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极尽全力去抵抗赵尚之的眼里的火了。
真是的，烧到她现在还浑身发烫。
来到会议室。
花如练还觉得无法恢复过来。
她看到小容坐在席中，大喜，禁不住笑了出来。
三男二女静坐在会议桌边，眼观鼻鼻观心。
样貌又非常的好看，好看得来却又不会风头太盛，足以吸引人，但不至于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嗯，已经是十分优秀的人了，尘世间，有几人可以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非君不可？
花如练只是与赵尚之和英子并排着坐，最先由英子说话：“都介绍一下自己吧！”
英子故意不说按着何种顺序来介绍。
大家都不抢话，面面相觑之后，见空气凝固了好几秒，有位男生先说话了。
“我叫张辛，现在25岁，毕业后做了两年情感咨询师，我很有兴趣去探索如何通过实践催生更多的情愫。”
简简单单几句话，已经交代清楚，配合他的个人气质，花如练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听下一位面试者的介绍了。
也许是人合人缘，只是听完这简单几句，花如练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剩下的问题都是英子在发问，花如练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听下去了。
方才挡住赵尚之那一颦一动的撩人大法，已掏空了她的精气。
但她还是听到其中一名男面试者说：“我叫丹左，丹心在左，现年23岁，我喜欢并且擅长猎杀芳心，我会胜任这份工作的。”
她差点没有嗤笑出来。
拿芳心当猎物，以狩猎为乐，呵。
面试后，英子和赵尚之却统一选了小容和丹左。
花如练连忙说：“小容是要定的，那个丹左我不要。”
“你对他有什么成见？他是最合适的，我们认为，小容本也不适合这岗位，是你指名说要我们才考虑的。”
花如练替小容打抱不平：“小容有什么不好？”
“她太聪明，甚至比你还聪明。”
“这有什么所谓？我已经够笨了，总不能找个比我笨的。”
“辅助最忌聪明过头。她也很清楚，尽管她在尽力掩盖，但难逃我们法眼。”
“她不会害我，倒是那个丹左，什么猎杀芳心？说得自己好像随随便便就能将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一样，那话说得听着就不舒服。”
“不管如何，他说得没错，我们做这行，本来就是猎杀芳心，他看得很清楚。”
“张辛不好吗？”
“张辛是不错，够沉稳，但是相信我，他不会在这行呆得住3年，他有更大志向，到时候合同是约束不了他的心的，用到顺心顺手再来换人，你会觉得很麻烦。”英子真是好耐心，一条一条给花如练分析。
“反正我不喜欢那个丹左。”
“亲爱的，他只是你的辅助，能做好他的工作就行，你不是在选男友。”
花如练叹气，问：“其实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是不是？”
英子微微一笑，说：“不久的将来，你会知道我们已给你做了很好的选择。”
姜会是老的辣，她即使不相信丹左，但也相信英子和赵尚之的眼光，花如练无谓再争。
辅助人选已经定下，小容和丹左都被安排参加了各种培训课程。
不知不觉，便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赵尚之没有如期来上课。
到了晚上，他发微信给花如练：“肥仔烧烤店，速来。”
花如练如同军队中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快速化妆快速穿衣，然后收拾东西出门。
前后不到10分钟。
是的，现在还能仗着年轻，皮肤可以挤得出水来，连粉底都不用打，随便描下眉补个口红，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她速速赶到烧烤店，四处张望，不见赵尚之。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她肩膀，花如练转头回望，差点碰到赵尚之鼻子。
她连忙后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