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一惊。
“能么，孟警官？我…我…，”女孩儿哭得很惨，“我求你了。”
“…说罢。”孟寻顿了顿，扭身便回警局。
“能，嗝，帮我经常去看看我那些同学麼？还、还有，替我告诉我妈，我去世界另一边儿观光了，期限不定。”
孟寻匆匆查阅着资料，口上应道：“不行。”
“为什么！”软软皱眉，又想哭。
“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么要帮你？”孟寻如是道，看到某一条资料。眼眸微亮。
“那…那…那我给你钱，好不好？”软软抽泣道，“我想不到再好的法子了，孟警官。”
孟寻眼下只得不断找话儿与她说，“找你朋友，不行麼？”
女孩儿声音倏然低下去，缓缓道：“我没朋友的…从他们死后，我就不敢再交朋友了。”
孟寻顿住，心头倏地不自在起来，道：“你的母亲，自然要你自个儿说。骗得一时，骗得一世麼？到头来不还是让她伤心？”
那头儿传来酒瓶落地的声音，孟寻瞳孔猛缩，“喂？乔小姐？”
…没人应声儿。
孟寻大惊，愈发提速。
……“砰！”门被猛踹开。
“你干什么——！你是谁——！”乔母脸上的黄瓜片儿吓得掉下来。
孟寻气喘吁吁，扶着门，道：“阿，阿姨，软软在呢麼？”
“你是谁？！”乔母狐疑之极，但瞧他白白净净，长得还俊，语气倒缓了些。
“我，我是软软的朋友。”孟寻挠了挠头儿。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软软在家呢麼？”孟寻焦急不已。
“在房里头呢，”乔母诧异地拿掉黄瓜片儿，“怎了？软软——！”
…没人应声儿。
“这孩子，今儿怎么了？”乔母惊诧地要去瞧，孟寻便忙跟上。
乔母瞧了他一眼，眼神含笑。
“软软——？”房里头漆黑一片，“睡了麼？”
乔母开灯，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满地散乱，酒瓶子咕噜噜倒在一边，软软坐趴在床边儿，昏睡不醒。
孟寻忙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松了口气儿。
乔母诧异道：“你这是…？”
孟寻面色尴尬不已，遂将经过遮遮掩掩说了个大概。
乔母听罢，沉默住，露出笑儿来，眼里浮着怅然，道：“我早知有这么一天的…我早知道。”
孟寻不知如何回答，内心思潮汹涌。
“这孩子…下月就十八了。她同学的忌日，正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儿…她这些年从不肯过生日的。”乔母呜咽出声儿。
孟寻讷讷道：“想来，想来还有法子的…。”
乔母边笑边抹眼泪道：“不劝了，劝了做什么呢？她要做么，便随她。我这当妈的，这些年眼瞧着她夜夜睡不好觉，恍恍惚惚，我心疼啊——随她，都随她了，她能再陪我一月，我便知足了，知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