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懵了一瞬,忙道:“哪儿呢,我这不是出来了……。”
软软冷笑道:“你馋掰给我听的么!”
月筝静静笑着,一时竟落寞了。心脏缺了一块儿,痉挛得疼。
她眼神儿落在那女孩儿身上,又瞧了眼李晗,噙笑儿道:“这么好的姑娘,怎麼就眼瞎,瞧上你了呢?”
那女孩儿紧咬下唇,怯怯躲到李晗身后,一双水眸漾着泪光,我见犹怜。
月筝嗤笑道:“你哭什麼,我又没怎么着你。你该问问你面前儿的男人……他是谁的男朋友?”
软软心酸不已,道:“是谁的,左右不是你的了。这样儿的辣鸡,你要了做什麼。”
月筝垂眸噙笑儿。
文娴沉脸儿道:“李家小子,这是怎麼一回事儿?”
月筝嗤笑:“怎么一回事儿……无非是潜心给我的帽子上色罢了,我从前倒没发现,这帽子竟别致得很……。”
软软听出她嗓音微微的颤意,遂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一片。
李晗上前道:“听我解释,我没……。”
“滚,孬狗。”软软眼尾怒笑。
白念忧启唇道:“你犯了忌了。”
李晗懊恼地捂住脑门儿。
软软怒道:“还不滚,等着挨耳光?”
李晗皱眉,倒不再说什麼,只深深瞧了月筝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月筝仰脸儿看天,忽而挡光似地遮住双眼,噙泪儿笑道:“左右,这次熬过了,便了心事儿了。”
软软心一酸。
多大的委屈,才逼得出一个心性坚韧的女孩儿吐出“熬过”二字?
软软附耳道:“与他分手么?”
月筝点头儿笑:“……嗯。说来也亏有了他,伴我走过年少懵懂与无忧。”
软软气鼓鼓抱臂道:“我倒没陪你么?怎麼你心里竟只有一个不相干的野鸡男人?”
月筝笑道:“他是过往,你一直在,到底不同。连辣鸡的醋都吃,你倒是愈发活得出息了。”
软软哼唧一撇嘴儿,转头儿掏出一块儿糖,剥了皮塞进月筝口中。
“去去咸味儿。眼泪珠子吃那么多,真当我瞧不见了。”
月筝叹了口气儿,也不说话儿了。
文娴道:“前面儿有家花店,去瞧瞧?”
软软托腮笑道:“也好。筝筝?”
月筝点头儿答应着。
似乎没有白念忧什麼事儿。
软软眼尖儿地瞧见他朝自己这儿睨了一眼,吓得激灵,忙道:“白少爷去么?”
白念忧微微凝眉,道:“可。”
……
“喜欢这束?”白念忧瞧着软软东挑西捡起一大捧花儿,凝眸道。
软软微怔,忙笑道:“鲜鲜嫩嫩的,好看得很。”
白念忧点点头儿,眸光暗沉,俯身低声儿道:“没你鲜嫩。”
好似耳鬓厮磨,缠绵私语。
软软一个激灵,忙退开几步,慌乱笑道:“白少爷……?”
文娴凑到两人跟前儿,笑道:“两个人说悄悄话儿呢?”
软软忙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方才选花儿呢。”
文娴略笑道:“你们继续挑罢,我和月筝到那边儿瞧瞧去。”
软软忙道:“我一起罢,我挑花儿很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