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犹豫不决,浮宸微微挑眉道,“你当我是无知孩童不成?不懂这其中厉害关系?!”
张生低头诚惶,躬身道,“主公,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浮宸将他一扶,“不必多言,等等你回去后,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给他的衣摆上撒上药粉。”
见他如此坚决,张生只能照做。
回去酒宴后,好在止沧因着自己是救治燃妃的唯一希望,所以每每劝酒,他都不曾拒绝。
酒过三巡,止沧虽然不曾醉倒,但是眼神却已经有些恍惚不定。
就是现在了,张生将袖口中藏着的药粉放入酒中以劝酒的动作,状似无意的撒在了他的后衣摆上。
那些药粉没有附着力,只能借着酒一并倒在止沧的外衣上,那股淡淡的药粉味道正好被酒味遮住。
所以张生有把握止沧不会发现。
酒宴终于在戌时三刻结束了。
止沧是被手底下的宫女架着回宫的。
浮宸三人也趁着夜深无人之时,再探冉华殿。
可是这次,还是没有成功。
不知道是因为张生的蛊虫出了什么毛病,还是因为那药粉味道太淡,蛊虫带着他们走了第一个石头林之后,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全死了。
张生也觉得奇怪,在蛊虫密集死掉的地上闻了闻气味,又用手帕将地上死掉的蛊虫拾起,仔细翻看了一会。
“主公,看来那止沧太过狡猾,入口处都被撒过毒,这毒少量对人无害,可是对动物却是致命的。”
浮宸朝那矮灌丛中深看了一眼,却不曾气恼,“若是这么容易就让我进去了,我反而觉得事有蹊跷,无妨,我再寻办法就是了。”
一直在身旁的阿月说道,“主子,我们不如去找太子吧,大家都是安和人,若是说明来意,太子肯定能助我们。”
浮宸瞥了他一眼,“浮玺一直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跟他来伊富,就算他已经知道了止沧的诡谲心思,那也未必会信我,他一直跟我不对付。”
阿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浮宸一手挡住。
他自顾自的念着些什么,突然眸光一亮,“对,我们还有一人可利用。”
阿月不解道,“谁啊?!”
浮宸失笑,“绿荇公主。”
..........
听说那绿荇公主自那日试毒之后就一直躲在宫殿中不出来。
然而真相却是绿荇那日去找过伊富王帝,可是父皇根本不见她。
再之后便被人软禁在了自己的宫中。
绿荇这几日一直抑郁难解,也不知道八皇兄对父皇说了些什么,平日里无比宠爱自己的父皇突然之间对她变了态度。
以前,自己就算是打杀一个受宠的嫔妃,父皇也就无关痛痒的责备两句而已。
如今竟然对自己不管不顾,还任由八皇兄欺辱。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再也得不到父皇的宠爱了?
要被父皇当做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不成?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八皇兄毫发未伤啊,自己也不过是稍稍惩罚了那个叫安四晋的人而已啊,父皇怎么会这样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