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母亲病倒来的突然,经过太医诊断说是积怨成疾,心中郁结难散,长久以此,燃妃一直凭着一股气强撑着。
现如今因为止沧的事又受了大的刺激,这病也就更凶险了。
太医已经与皇上暗示过,说是这几天若还是醒不过来,燃妃娘娘的性命堪忧。
止沧深责自己,觉得母妃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一心就想着如何救治母妃。
再加上安四锦身上有他的雁翎锁子甲,肯定不会有性命之虞,所以就没心思管她了。
他看着此时母妃的面容,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精致娇美,可是细看就能看出,她吐出的气息极其微弱。
他握紧母妃微垂在床边的手,喃喃自语道,“母妃,都是止沧的疏忽,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医术更好的人来诊治你。”
在殿外的音儿现在正局促的不知该不该进去。
当时看着殿下刚刚回来穿着一身血衣也被吓了一跳,一向爱洁的殿下这几日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可是明明自己也受了重伤,此时只是换了一身衣服而已,就连伤口都没有重新包扎上药,就这样不吃不喝的坐在燃妃娘娘床前一连几日。
她来来回回转了五次后,终于还是决定冒死进殿轻声谏言道,“殿下,您的伤口还是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才好。”
可惜止沧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过了良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转过头对着音儿说道,“我记得藏书阁曾有一卷异闻录,儿时窥过两页,上面记载过鬼医张柏昌的行医记录,虽说是异闻,但现在母妃病情如此特殊,要是能找到那本书,母妃也许有一线生机。”
音儿一脸茫然,宫中藏书阁藏书数百万册,别说看了,光是整理都未曾整理清楚,况且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无权进入藏书阁。
“殿下,您小时候看过的书,如今应该早就找寻不到了吧,那藏书阁每日都有宫人整理,而且每隔五年负责整理藏书阁的人都会有一次大的变动,根本无从下手啊。”
止沧皱着眉,垂着手,眼底的流光尽失,仿佛被人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你说的是,算了,广贴告示寻医,让人写明若是有张柏昌的消息,赏金千两,若是与张柏昌有关系的人赏金万两。”
音儿心中记下,转身命身后的宫人着手去办了。
正是这时,婉儿却悄悄派人来了消息。
将安四锦在绿荇那所受的苦都一一的告诉了音儿。
音儿想了片刻后,决定还是晚些再告诉殿下,殿下如今已经为燃妃娘娘的事操劳过度,现在也无暇再为小姐的事费心。
而且小姐也仅仅受些皮肉之苦,还不如殿下受的伤严重呢。
就这样,安四锦足足被绿荇关了三天。
绿荇对她的招数也是日渐花样繁多。
第一天先是用毛虫咬她的指尖,第二日又不知从哪来捕来了一堆幼蛇,拔了毒牙,放入她的盔甲中,毒牙虽然被拔,但那些蛇还有别的细牙,钻进她的衣服里,不知道啃了多少口,再加上蛇身上滑腻恶心的触感,真是又疼又痒,她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仅仅才过两日她就已经心力憔悴。
结果到了第三日,公主许是活物玩腻了,直接给她灌了春药,派了自个儿的面首们,围着她,不停的挑逗她,还让画师给他们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