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向来敢想敢做。
时至早晨，林应与姚盛来到了便利店前。不出意料，这里正被警方人员层层围住，下了禁令行。
林应见状，沉思起来。
这时候，姚盛开口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勘察出死者的身份。”
林应听后点头：“的确，追查线索这事，人类非常擅长。”
无论是监控，还是详细的信息化情报，区区一个冒名顶替的异灵很难逃脱。
可关键是，得知真相，他们也肯定会选择将实情隐瞒。
异灵不能凭借人力消灭。对人类而言，是实实在在的鬼神，能轻易屠戮一切。
接下来几天的报纸新闻里，也穿插了几句对这次事件的叙述。
“动静不是很大。”姚盛看着新闻里的介绍，当中有‘不慎死亡’、‘案件可疑’等等欲盖弥彰的字眼。
“下一步呢？”林应询问。
“金山市的地下市场，有专门提供情报的地方。像窃取案件机密这种事，收费很低。”姚盛提议。
“绝对保密吗？”林应显然不想成全他人。
二等异灵情报公开的话，会引起其他食灵的觊觎。
姚盛听后，面露古怪：“说起来，异灵方面的情报，是地下市场的收入之一……当中掺杂着商业元素，当断定这背后是异灵作祟，那么这个情报自然而然会加价。不如趁早弄清楚吧？”
“地下市场在哪？”林应问。
“第十区。”姚盛想起了什么，不忘补充：“第十区是我们的称呼，人类叫做西亭区。”
就如同半南带、环北带一样，只有食灵与除灵师，才会这样去称呼。
……
从第七区乘车前去，共费了半天时间。
当林应迈入这一带时，发现道路两旁真可谓称得上十室九空。
“这里没活人吗？”林应看见空阔的街道，问了一句。
“有的。但非常少，这附近居住的，多半是与地下市场来往的势力。”姚盛也是适时解答。
林应全程都跟着姚盛走，他们穿梭在这第十区四通八达的道路上。
就处算是白昼，也难见活人的身影。
……
目前在林应与姚盛面前的，是一条幽深曲折的街巷。沿着狭窄的街口前行，一段路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
这广场各处都是店铺，样式颇多，有一元店、便利店、服装店的形式。
看起来与人类生活的街道无二。
这其中食灵气息浓厚，林应感觉到差异。
“好像就在这边。”依照记忆，姚盛向着广场一侧走去。
林应紧跟着，这过程中，时不时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这里归地底市场管辖，那这些食灵，整日就靠交易为生吗？
很快，他们进入了一间图文店。
当中，坐着一个看报纸的中年人。当然，这并不是人类，而是食灵。
见到那个中年食灵后，姚盛脸上泛起了笑意，高喊：“老张，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老张听到这话，放下了手里报纸，看着林应与姚盛二人，问：“你们是谁？”
“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姚盛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我是姚盛啊，当初我天天来你这，你都忘了？”
“姚盛、姚盛。”老张反复念了几次这个名字，眼里绽放出了亮光，连连点头：“哦、哦，姚盛啊，有四年了吧……你看这时间一长，都差点没想起来。”
“哈哈。”姚盛笑了笑，说：“老张啊，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连我走了四年都清楚，怎么会不记得我名字？”
“姚老弟你还年轻，可我不一样。毕竟年龄大了，脑子也不够用。”老张是自损了一句。
“诶，我们是食灵，食灵哪有什么年龄大不大的说法？”姚盛也是同他寒喧了起来，“说实话，多年不见，我对你甚是想念。”
“嘿嘿，姚老弟别说这么多客套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既然来了，也算肯给我一个脸。”老张一眼就看透了姚盛的心思，点破：“价格方面的话，我肯定会适当降一些，毕竟你也算是我的老顾客。”
姚盛也不尴尬，顺着老张的话继续说：“老张啊，是这样的……”
姚盛三言两语就说清了此行的来意。
老张一听，脸上也是蔓过了深思，他看着姚盛，忍不住问：“让我调查人类一个凶杀案？是不是异灵啊？”
姚盛面色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语气平缓说：“这是上头的命令，具体我也不知道。”
“上头的命令？那就是默认有异灵在里面咯？”老张一听这话，面色也是祥和地笑了笑，问：“现在在哪高就啊？”
“高就谈不上。”姚盛一见这笑容，心头暗感不妙，本来还想通过几句奉承的话，来适当压压价。
结果，反倒被这老成精的东西看出了端倪。
“老张，我们毕竟这么熟了……”姚盛说着，掏出了一包准备好的烟，拿出一支递给了过去。
老张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戒了。我们谈正经事、我们谈正经事。”
“哈哈，老张你实在客气了。”姚盛听后一笑。
姚盛以前跟这老狐狸有过来往，怎会不晓得他视烟草如命呢？
“姚老弟，时间宝贵啊，在这样浪费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这个消息会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老张摆出了一张愁苦的脸来，说：“干我们这行，稍微听到点风吹草动，都要加价的。”
姚盛面色有点难看，他发现自己正被这个老东西给牵着走。
“老张，我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这次回来真的是挺不容易，你也不想逼我再回去吧？”姚盛语气无奈地说。
“既然是你上头的命令，那费用也不用你操心啊？”老张在开始思考合适的价位。
“你这……有点那啥了吧？”姚盛面色剧烈变化。
“姚老弟啊，我是个生意人，出来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老张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明媚。
“你先说说价格吧。”见老张真豺狼虎豹一样的笑容，姚盛就知道，别想再谈降价的事。
“看在我们两个的关系上，就四百金吧？”老张作出了手势，压低声音说。
“四百金？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姚盛一听，骂出了声，“我哪来这么多？”
先前称兄道弟的融洽，在价格出来后，立马就破裂了。
“嘿嘿。”老张一听露出奸笑：“姚老弟还想瞒着我？你这一走就是四年，只要在地下市场认准食灵身份，每年‘录贝’上都会发放一定的金额。”
录贝？
林应疑惑，这难道是地下市场交易的工具？
老张经过详细算计，认为这一刀下去，既不轻，也不重，完全在姚盛的承受范围之内。
他也不敢宰太狠，毕竟……生意是细水长流。
“没价讲了？”
“没了。”
“我们的关系，非要这样？”姚盛作出了感慨的表情：“我还记得当年……”
“行了，三百九，这下满意了？”老张说着，也是补充了一句：“你从我这里买情报，有一点可以保障。那就是，卖给你的情报，我不会对别人透露半个字。你看，这样够意思了吧？”
姚盛听后，眼睛一亮。他就在等老张这句话，当即点头：“行，就冲老张你这句话，我再犹豫也说不过去。”
在姚盛的手上，多出一块贝壳状的生命体，当中有着微弱的生命迹象。老张同样拿出一块贝壳，同姚盛手上的相对。
很快，两块贝壳，开始发出微光，像是做着某种交流。
“最多三天，具体消息就会传给你。”老张将贝壳收了起来。
“好。老张你办事，我放心。”姚盛将贝壳收起来，也是告退：“那我也就不麻烦你了，告辞。”
“好说好说，下次记得再来光顾。”老张对走出店门的姚盛、林应挥了挥手。
“一定一定。”姚盛头也不回的离开。
……
走远后，林应才问：“刚刚那贝壳是什么？”
“那叫‘录贝’，是一种由地下市场培育出来的异灵。里面存储着虚拟的‘流通金’，只要是地下市场的东西，都能够用‘流通金’购买。”
姚盛也没有隐瞒：“老张所在的‘地眼’，是地下市场的机构，专为地底市场效力。”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