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他人醒了吗?”
这天早晨,夏侯傅来到韩屋,问下人。
“昨晚,韩先生醒过一回,但他醒了又要喝酒,小的不敢阻拦他。”
夏侯傅无奈地叹了叹气,又问了另一个人。
“昨晚可有线索?”
“回大少爷,据线人汇报,昨晚嘉诺区区长的宅院有人行窃,韩少爷似乎被人当成贼要抓起来,当时有一名女子护着他,那区长才没有为难韩少爷。”
“人没事就好,那他人呢?”
“呃……应该在那区长家里住了一晚。”
“……”夏侯傅想了想,问:“这名护着他的女子是谁?”
“不清楚,线人回报说是位美人儿。”
“美人?我这位兄弟何时攀交了个美人?”
夏侯傅没有接着问,还以为韩风在乐着。
“我义母的事还没消息吗?”
这时有人来报说韩夫人到宅院了,夏侯傅立马出去迎接。
韩夫人因为怀有身孕,不宜劳累赶路,于是让人给她搭个轿子回来。
夏侯傅万万没想到,韩风就她的身旁,才反应过来,原来线人所说的美人就是韩夫人。
“义母!”夏侯傅礼貌地问候。
“你义父他人怎么样了?”
“喝醉酒还没醒。”
韩风过来拉住韩夫人,道:“去陪陪他吧!你一定希望你能出现,把想说的都告诉他吧!”
听完韩风的话,韩夫人顿时觉得安心。于是她去了寝室。
韩风对夏侯傅说道:“你的事情着急么?不着急的话,咱们先别打扰他们,给他们点时间。”
“你不一起去吗?”
韩风摇摇头,又打了哈欠。他回轿子里让人送他回夏侯府。
夏侯傅急忙拉着他,问:“等等,你昨晚去哪了?”
“问你手下不就知道了吗?”韩风一整晚没睡好,没心情说太多。
在轿子里小歇,韩风忽见一名少女说道:“至新同学,你去哪儿了?”
韩风觉得自己有点晃,说道:“我回来了。”
韩风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感觉自己到一切无法控制。
又出现一名男子,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韩风很想向他解释,想说的话无论怎样也说不出来。
他回过神来,自己身在一座宅院,对一对夫妇俩说道:“爸,妈,你们回来了!”自己过去抱住他们。
“你要这孩子被人欺负了你不管管!”韩夫人生气的声音回荡起来。
“小孩子打打闹闹没必要管!他又不是咱们孩子!”男子的声音回应起来,似乎一肚子都是怨气。
韩风发觉自己突然蜷缩在床上。
“大哥哥,你是谁?”他对着一名青年男子问道。
忽然自己又转身,他感觉到自己高了,好像从韩风的身体抽离出来,对韩风说道:“你不是我!”
韩风顿了一下,呼呼喘气,发现自己在轿子里,感觉很闷。
他从轿子里出来,已经到了夏侯府门前。
韩风发觉刚刚是做了梦,自己浑身冒汗,正想去洗个澡。
梦的内容他记不太清楚,只“你是谁?”“你不是我。”记得清楚,好像正说出了他心里的矛盾。
他好像梦里的最后那两人,一会儿自己是小孩,一会儿自己是大人,难以肯定。
韩风叫人备点热水就先回房间了。
他见自己的门关不严实,顿时起疑。
推开门,见房间里乱糟糟的,似乎被人翻过,重要的是他刚买来的东西不见了。
韩风叫人来问,原来早间管家命人,把韩风的东西搬去充库房。
这一般人哪受得了气啊?他跑去找管家理论理论。
管家在库房算账,见韩风气冲冲地来也知道怎么回事。
“韩少爷来是为了您房间里的那些东西?”
“是,你干嘛拿我东西充库房?”
管家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呦呦呦!韩少爷,不是我故意要拿您的东西,是长老要我去拿的。”
韩风哼了一声,道:“所以你让人把我房间翻得一团乱?”
“啧,韩少爷这打杂的不懂规矩,回头我再训一训。”
韩风白了他一眼:“免了,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这,长老要我充库房,我也不好让您拿回,这,好不您和长老谈谈?”
韩风知道和他理论没用便找长老去。
这夏侯长老主要是替府首管理家务事,府首不在,这个家就他说的算。
韩风来到茶房,见夏侯长老,尽管没好气但还是作揖行礼。
“找老夫何事?”长老问。
“我知道早上管家叫人拿我的东西充库房。”
长老好像没听到一样喝他的茶。
隔了很久,说道:“最近库房的东西不是坏了就被偷了,拿你东西充库房怎么?”
“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长老嘴角抽了一下,道:“哼!别忘了,你吃我的,拿我的,穿我们夏侯家的……”
韩风眉头一皱,觉得他说得怪怪的。
“夏侯府要拿你的东西,你还有意见?”
韩风心想:明摆着是你看不顺眼要拿,你还代表夏侯府,老虎不在猴子也要充大王。
“你做为一个长辈,连话也没说,就向晚辈索取,原来夏侯府的长者都这么没风范吗?”
长老把茶杯扣桌上,道:“韩风,别忘了,在夏侯府你就是一个小外仔,不过是来历不明的狗杂种,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同老夫说话!”
他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有夏侯德当义父,你就可以站在这儿同我说话?”长老走近他,似要以威势压倒他。
“这么说,我应该跪着和你说话。”
长老笑了一声,道:“最好如此,算你有自知之明!”
“这么说,我那个义父,是不是只配给你提鞋?”
长老睁大眼看着他,觉得他面前这小儿,双眼坚毅,仿佛把他看透了一番,颇具城府,不似一般孩子该有的模样。
“胡闹!”长老甩手,背着他。韩风这一句吓得他不轻。
“夏侯长老!在我面前搞搞小动作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不是那么的好说话。”
长老大笑,道:“我夏侯府乃炎都最高掌权势力,还要在你这等小儿面前畏首畏尾吗?”
“长老,你可别忘了,代表夏侯府的可并不是你。”
韩风这一句刺痛了长老的心里。
“你们夏侯府会怎么样我不在乎,也不想掺和你们的麻烦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互不侵犯,把我东西还我,我也就不和你计较。”
“老夫算是知道夏侯德为什么要收你为义子,让你住在夏侯府,小小年纪如此城府,当真是人才啊!”
“夏侯长老,我知道一句话,树大招风。我想你可能要借机除掉我,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个义父不会难道追究吗?再说,我并不想掺和你们夏侯府的事。”
“小子,身在府中,如何安然事外?”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表现了,谁值得我帮忙。”
“不知你小小年纪何德何能,能帮上什么忙。”
韩风笑了笑,忽悠他一句:“长老,就这点你就比不过我这义父了,他的目光可比你长远多了。”
长老思来想去,最后叫来管家,命人把充库房的东西都搬回韩风房间。
这天,韩风在思索长老的话。
『“老夫算是知道夏侯德为什么要收你为义子,让你住在夏侯府,小小年纪如此城府,当真是人才啊!”』
说实话,他也想不明白夏侯德为什么收他做义子。
是像夏侯长老所说,看重他的才干?韩风觉得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