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文轩也早早到达了炼丹洞门前,刚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喊叫道:“来到了还不进来,是想老夫请你吗?”
“这老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吃错药了吧?”陆文轩心里嘀咕,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向大门,还没有到,大风一吸,他跌跌撞撞进入了炼丹洞。
“快点起火,我要炼丹。”梁胜似乎很着急,也似乎很期望。
“你当我是做早饭,起火起火,信不信诅咒你炼丹失败。”陆文轩暗道,他内心很抗拒,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去起火。
看药材的种类,今天应该是炼制昨天一样的丹药,陆文轩当即没了兴趣。
但当梁胜把一堆同样药材投入丹炉时,他又升起了浓烈的兴趣,他激发心算图,用余光注视着整过炼丹过程。
“这次来个大量的吗?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是,是炼制一大粒还是炼制很多小粒呢?”陆文轩很想知道这一结果。
只见十一份药材制炼成的药液漂浮在丹炉上方,似乎只要梁胜一声令下便会融合。
此时梁胜有所犹豫,但立即眉头一皱一松,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他命令加大火力,然后捏出法诀,十一种药材立即融合在一起。
陆文轩余光注视,他绝不会放过这重要的时刻,只见药液融合成一团巨大液体,液体慢慢凝固成一枚巨大丹药,似乎炼制方法跟昨天的小丹并无区别。
“减火。”梁胜大声喝道。待火势减下,他双手捏出法诀,丹药缓缓由丹炉中移出。
他看到巨大丹药,兴奋异常,或许比他孩子出生还要高兴。
丹药被移落到炼丹洞的一个石台上,梁胜拿起小刀,往丹药一刮,刮出了小丹药大小的药丸,他把药丸放到口中轻嚼,随后很不高兴的把小刀扔在石台上。
“本想一次性炼大量的,居然没了药效。”梁胜自然自语地说。
“小子,清理好这里,我要继续炼丹,顺便把这东西烧成灰烬。”梁胜指了指那颗大药丸说。
陆文轩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问:“师叔,这丹药不能一次性做很多小颗粒的吗?这么大个子怎么吃?”
“你懂什么,能够做出这大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这东西……”梁胜说了一半再也没有说下去,似乎有什么隐秘在其中。
陆文轩把丹炉清理干净,梁胜不断炼丹,一天下来,炼了三十颗昨天一样的丹药。
梁胜练完丹药后,立即匆匆离开了炼丹洞,他吩咐陆文轩把炼丹洞清理干净。
陆文轩在清理完炼丹洞,看了看石台上的大药丸,本来应该早就烧掉的,但是梁胜好像急着要丹药,于是把这丹药留了下来。
陆文轩激发心算图,看着药丸,只见药丸内部绿色线条杂乱无章,心想:“小的丹药我记得绿色东西是形成一个小团的,这大的东西却没有。”
他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突然他轻咦一声:“咦,有一颗小丹丸已经完成了”
“心算图识法,以法则图推法。”他脑海中想起周天的话,于是闭上眼睛,出现在识海中,识海之上的法则图突然加速转动。
他一睁大眼睛,看着大药丸,只见药丸出现在丹炉之中,丹炉之下熊熊大火,大小丸杂乱线条分解成团,分别向大药丸各个方向飞入,均匀散布在大药丸之上,突然火光灭去,十个呼吸后,药丸出现了裂痕,火光突起,大药丸分解成密密麻麻的小药丸,火光消去,同时陆文轩睁大双眼。
眼前的大药丸依然是大药丸,他激动拿起药丸往丹炉一放,按照刚才看到的过程炼起丹来。
不久后,果然得到了密密麻麻小丹药,他把小丹药放到石台上,心想:“法则图可以推导炼丹过程?这一堆丹药是把它毁了还是留下?”
陆文轩知道,一旦有人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要么被迫交出秘诀,然后被杀,要么一世为奴,被人所用。
正当他在思考之时,洞门突然开启,一葫芦一老者飞了进来,老者正是梁胜。
梁胜一进门,鼻子吸了吸,头部转向石台,当他看到石台上密密麻麻的药丸,他表情兴奋震惊而怪异,突然转头看着陆文轩。
此时陆文轩表现得很激动,很兴奋,又有点自满的样子,没人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梁胜飞过去抓住了陆文轩的胸前的衣服,一手把他抓在空中,用凶恶的语言问:“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文轩脸色苍白,不停吞咽,没有说话。
梁胜长呼一气,把陆文轩放在地上,再次用缓缓的口吻问了一遍。
陆文轩恭敬地回答说:“师叔叫我把大药丸烧了,于是我就起火了,我不知道要烧多久,我把火关了看了看,发现大药丸只是开裂了,并没有化灰,我就继续加火,后来我打开就看到一对小药丸了,我没敢再烧,就把他放石台上等你回来了。”
梁胜听了这解析,他想了想,这世界上偶然的事情很多,他自己还没会炼丹的时候,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他细心地问了陆文轩加减火的强度以及时间,做好了记录。
陆文轩在回答上,有一些说得含糊有一些说的好清晰。
梁胜一一作了记录,他拿出一堆药材说:“小子,你先回去,明天早点过来。”
……
第二天天,陆文轩早早来到了炼丹洞,谁知道梁胜比他更早。
“这老不死是炼药狂吗?”陆文轩嘀咕着。
他一进去炼丹洞,梁胜就催促炼丹,陆文轩有心观察着整个过程,那些被他含糊过去的,现在梁胜把握得很好。
半天下来,二十次大量炼丹成功,梁胜高兴异常。他把炼好的丹药装进葫芦里,一把抓着陆文轩放在葫芦上说:“小子,走。”
葫芦飞速前进,陆文轩连眼睛都睁不开,不久后,速度慢了下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座巨山,巨山周围有很多灵聚期的人守着。
“梁胜,看来你也要进去?”天空飞来一脸带疮疤白发老者,此老者同样是坐在葫芦之上,在葫芦之上还有一名阴邪的男子,看样子也是助理。
“冯木,看来你也要进去?”梁胜带着反讽的语气说。
“梁胜,老夫不跟你口舌之争,待我们进去,看看谁才是合格的炼丹师。”名叫冯木的老者说。
二人不在说话,直接飞入山中二层,这山跟藏法阁相似,里面每层都是石台组成的大楼。
陆文轩惊奇地发现,这第二层之上躺着上千人,这些人气色衰弱,有甚者已经脸色发白。他发现这些人衣服跟他的一样,心想:“难道这些人是上一期的杂务工?”
他恍然大悟,为何入门的比预期的早,原来全部躺在了这里,看样子是中了剧毒。
“梁胜、冯木,你们可炼制出第一种丹药?”只见远处飘来一白眉白发老者问道,老者身后飘着红色葫芦,红色葫芦之上有一艳丽女子,正是辛欣。
“师尊,弟子已经炼制出药物。”梁胜、冯木异口同声说。
“好,你们试试效果。”白眉白发老者看了看躺着的众人说。
梁胜和冯木一拍葫芦,各人手上出现一枚丹药,他们把丹药喂给躺着的人。
只见吃了冯木丹药的人脸色立即红润起来,吃了梁胜丹药的效果慢了点,但也是恢复了生气。
“好,在没有丹方炼法的前提下,能够炼制出有效丹药,你们皆为合格,不过冯木丹药效果似乎更佳。”白眉白发老者说。
冯木正神气凛凛,一个眼色,似乎告诉梁胜说“梁胜,你不如我。”
梁胜向白眉白发老者拱手说:“师尊,炼丹救命虽在乎期药效,但也要因时而定,这些中毒的师侄上万人,如炼丹效率不高,怕不能及时保住这些人的性命。”
“你所说之事正是为师最担心之事,即使是我去炼制,一月下来也无法炼制出上万粒丹药,何况我们已经在研究丹方之事花了一年时间。”白眉白发老者说。
“梁胜你是要比炼丹数量?好,我们就看看谁更优秀。”冯木冷笑着说。
“冯木,老夫炼丹不仅仅是跟你比试,更重要是要救我门派中弟子。”梁胜反驳说。
“我一天能炼三十粒。”冯木拿出数百粒药丸说。
白眉白发老者一看丹药,满意地点了点头。
梁胜二话不说,一拍葫芦,葫芦喷出大量丹药,漂浮在空中,数量超过上万之巨。冯木看得是目瞪口呆,甚至连老者也觉得难以置信。
“你这是假丹,你作弊。”冯木说话变得慌张。
梁胜还是不说话,很多时候有力证明比说话更有效果,他一指丹药,上千丹药飞到躺着的弟子口中,所有吃了丹药的弟子脸色都恢复了红润。
冯木不再说话,脸色比之前地上没吃药弟子的脸色还要难看。
白眉白发看着梁胜,似乎想问梁胜炼丹效率如此之高的方法,但还是忍住了口,梁胜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拿出一物件,递向老者,老者看着看了看,恍然大悟。
梁胜把剩下丹药交给辛欣,辛欣叫来一人,安排此人给其他层弟子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