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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故事【上】

狭窄的地下走廊里一下多出二十人,但却鸦雀无声。众人背对着墙面对面,笔直地站成两排,一排十人,个个面无表情,纹丝不动。鲍雪抓着一把铜钉,走到一人面前,便把半寸长的铜钉插入这人头顶,直至齐根不见,然后再去插下一人,动作有条不紊,面上亦非常严肃。

角落里龙琳看得毛骨悚然,不禁道:“你干什么,他们,以后会不会死?”

鲍雪头也不回地道:“那得看跟他们交手的人想不想留活口?我这控魂钉并不致命,五天内他们会攻击所有闯入此地的外人,不死不休,但若五天之后取下,他们会完全恢复神智,至多是饿得虚弱一些。”

龙琳看得心悸,一瞄呆呆站在自己身后的李贤,因为她开口求情,这是唯一没有成为傀儡的俘虏。她又问道:“五天会不会太久,他们不会饿死吗?”

鲍雪插完控魂钉,不禁白了她一眼:“你当这些人都是千金大小姐吗?他们没那么矫情。让开。”说着过来拉住李贤,又吹了声口哨,未鸿图等十人留下,靠墙而立,纹丝不动。另一半则立刻挪动脚步,排队走到他面前。鲍雪推开一扇画有红叉的木门,将这十一人带进去,那木门与门框之间连着一截弹簧,很快又无声地关闭。

“怎么还剩十个,不是说有红叉的房间不能进吗?”龙琳满面疑惑,下意识望向藤堂鹤。后者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盯着前方的墙角,那里两个红衣小童蹲在地上,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其实他二人所处的地下大厅共有上下四层,每层都有无数机关,除了这第一层设置简单,可以拆除后居住,其余三层都不能擅入,非常危险。鲍雪把十一人领到第二层,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而在下到第二层的中途,他悄悄给李贤也扎上了控魂钉。他不认识李贤,跟龙琳更没什么交情,所以不想因为两个陌生人留下隐患。

待返回地面,龙琳已将热水和三天的药材送进他的房间。鲍雪最后检查一遍,见万事俱备,便对藤堂鹤道:“你的药我已经配好研成了药面,但如果服下后仍是睡几个时辰就醒,说明药量不够,你只需将等量的药面再加一份即可。如此顶多加量三次,你的幻觉就会消失。而接下来三天我会全力恢复内功,你们不要打扰我。就算段骑鹰真的带人闯进来,你们也不用管我,进我刚出来的那扇有红叉的房间,里面有通向地下的暗门,也有通向我房间的秘道,到时咱们再碰头商量对策。”

藤堂鹤仔细想想,问道:“如果段骑鹰真的能找到这里,段情肯定也会随之出现,你用的控魂钉,她能不能解除?”

鲍雪静静道:“不能。”

藤堂鹤盯着他的眼睛,故意道:“万一真出现咱们担心的那种状况,拼命肯定少不了。段骑鹰我没有办法,他的武功太高。但武半路出家的段情却并非无懈可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琳琳能想法杀掉此人,阁下会不会持有异议?”

鲍雪面色一变:“你想杀段情?”

藤堂鹤冷笑道:“如果他们闯进来,阁下认为我还会活着吗?真到了进这扇门的地步,难道不该想法反击吗?”鲍雪面色沉郁,一时拧眉不语。

藤堂鹤心头一沉,冷冷道:“果然,阁下与段情颇有瓜葛,不在乎我们死活啊?”鲍雪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怕我临阵倒戈,在最危急时把你们卖了?”

“正是。”

“你想多了,如果我有异心,天医教绝不会被东厂剿灭,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咱们坐在一条船上,宁肯死在这儿,我也绝不苟且求生!”

藤堂鹤一笑:“比这更漂亮的保证,我听得多了。”鲍雪有些恼怒:“你想怎么样?”“只要阁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相信你。”“你问!”

藤堂鹤面露深思之色,注视着男人道:“当年阁下身为天医教内门弟子,受人关注,前途无量,为何会喜欢段情这样的女人?她可是娼妓出身。”

鲍雪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在东厂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厂内有规定,凡是与尚铭,陆海空,段骑鹰和段情有关的信息,任何人不得私自探听,否则治重罪。我现在知道的都是从江湖传闻中听来的野史,恐怕当不得真。”

鲍雪登时沉默,藤堂鹤一下问到了他最最不想提起的隐痛,但眼下大敌当前,必须同舟共济,而隐瞒恰恰是最可能造成分歧的根源,挣扎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妥协,缓缓道:“要说段情,得先从狄丝丽开始,那天,正好是我十九岁生日……”

景泰二年(1451)六月初四,河北,赵州桥。

刚满十九岁的鲍雪满脸兴奋,正站在赵州桥的桥头,望着对面两月未见的狄丝丽表达相思之情。两月前这名同门小师妹随其师父远赴昆仑山公干,鲍雪和不少好友送行。细算起来自打九岁相识,十七岁表露心迹,他和狄丝丽还从未分开这么久,两个月,整整六十天,对恋人来说真是一种漫长的煎熬。再看面前的狄丝丽,似乎变得更成熟,更漂亮了,尤其她低头时显露出的矜持,在阳光下散发出的丝丝风情,真恨不得让人一把搂在怀里。

鲍雪高兴地唠叨半天,总算把压在心底的思念吐露干净,这才用手指轻轻一碰女孩肩膀:“哎,你怎么不说话?低头干什么,抬起来让我看看,这两月长胖了没有?”

狄丝丽缓缓抬起头,美艳的眸中满是泪水:“阿雪,我们分手吧?”

鲍雪笑容一僵:“什么,你说什么?”

狄丝丽再次低下头,忽然哭道:“我怀孕了,是窦天伦的孩子。”

鲍雪望着她,笑容在脸上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置信!他怪声道:“你开什么玩笑?什么,孩子,你胡说什么?”

狄丝丽哭道:“是真的,两月前大家给我送行,我喝得有点多,结果是窦天伦送我回的房。这个畜牲,他趁我意识不清,没有力气,居然,就,把我身子占了。……我当时恨得不行,也怕得不行,可他又是下跪又是求饶的,我就没敢张扬。本以为这事就我们两个知道,会永远变成秘密。可谁想到前几天我没来月事,肚子又痛,找大夫一查,居然,有喜了。”

鲍雪脸色铁青,嘶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真的,是真的。”狄丝丽哭道:“我父母也知道了,他们不允许我打胎,所以我,我,只能嫁给窦天伦,对不起,对不起。”

鲍雪懵了,抓抓头发,又用双手捂住嘴,看着眼前伤心的女孩,又下意识望向桥下河边、一名正在浣洗衣物的微胖老太。那是他的奶奶于氏,很喜欢狄丝丽,此刻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不时笑着望向桥上。

鲍雪险些哭了:“你不是说不喜欢窦天伦,怎么能嫁给他?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爹娘都答应了!”狄丝丽忽抬起头,擦着眼泪怒道:“三月前我过生日那天,在我房里,我们都,都那样了,你为什么不趁机要了我,为什么不碰我?你,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你是不是不行?”一时伤心,女孩竟把矛头对准了情郎。

“……不,不是。我没毛病,我行的。”鲍雪手足无措,不禁哭丧着脸道:“我就想咱们还没成亲,还没拜过天地,提前那样不对,我也很想,可不拜天地就那样,那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那有什么用?现在你对了,可我再也不能嫁给你,我们完了,你明不明白?”

“我们没完,我不在乎。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养,我们还可以在一起,我不在乎。”

狄丝丽泪流不止,看着眼前让自己倾心的男人,体验着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良久大喊一声:“晚了,晚啦!”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

“丽丽!”鲍雪抬腿去追,却不想下身无力,竟一下瘫在地上。

完了,完了?

认识那么久,用情这么深,这就完了?鲍雪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情人跑开,却无力起身再去追赶。多出的这一个孩子,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障碍,就算他能说服自己,可却毫无把握去说服自己的父母,平息众人的舆论。他没有经验,更没有信心。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身为一个男人,真能永远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来头的新生命吗?

尤其窦天伦,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那人不顺眼!

晴天霹雳,真是晴天霹雳!鲍雪还正沉浸在难言的悲伤中,他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问道:“你坐地上干什么?怎么了,我看那丫头哭着跑开了,你们吵架了?”

鲍雪望向长者,终于哭了出来:“她有孩子了,是窦天伦的,我们完了。”

“什么,你说啥?”“……两月前小丽要去昆仑山时,那天她喝多了,结果让窦天伦占了便宜,所以就,就,我们完了。”

于氏非常震惊,呆了刹那,忽然破口大骂:“你个废物,废物!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三月前小丽过生日那天,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为什么没别人打扰?就是我在想法撮合,让你们生米做成熟饭,省得她家要太高彩礼,不是……哎呀当时我给你准备的那么周全,你却跟个木头似的,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男人,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

“我没毛病!”鲍雪大哭一声。

“你就是有毛病,不仅身体有毛病,脑子也有,你,废物一个!”气得于氏骂了几句,转身气冲冲地离开。

鲍雪本就伤心,被她一骂更是放声大哭,然而没哭多久,他忽一抹眼泪站了起来。窦天伦,窦天伦!年轻人红着眼睛便冲向赵州城。

彼时的赵州城有些年久失修,虽隶属于真定府,下领柏乡、隆平、高邑、临城、宁晋、赞皇六县,但人口不多,街头巷尾并不见繁华。不过无论年景如何,这里仍有两点闻名于方圆数百里。第一点就是城东的白河大街,又称风月一条街。这里没有妓院,却遍布由单名接客女子居住的四方小院,密密麻麻地一座挨一座,总数不下三四百,为整个州城上缴大量税金。第二点则是城外一座墓地——昆仑派最后一任掌门云从容的安栖之所。

永乐年间朝廷强迫昆仑派解散,云从容回到赵州老家,抑郁而终。而就在他的墓前,他的两名大弟子不甘平庸,各自招兵买马,创建了名动一时的天医教与通灵教。此后每逢掌门忌日,两教都会派重要人物前来拜祭。两月前正是云从容去世之日,所以年轻的窦天伦代表父亲,携教中三元老前来扫墓。又因为十日后六月十四,是两教的比武大会,所以这两月他一直没有离开,四处游玩。

这日中午窦天伦心中高兴,正想去找狄丝丽再好好聊聊,岂知刚刚出了客栈,两眼血红的鲍雪就像狼一样扑上来:“姓窦的,你不得好死!”跟着呯一拳,重重打在他左腮上。

窦天伦险些被打晕过去,哎呀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鲍雪冲骑到他身上,再次把失控的双拳高高举起。万幸通灵三老之一的单心就在附近,见状忙奔到近前:“不得对我家少主无礼。”探指轻轻一点,将鲍雪要穴制住,拉到一旁!

鲍雪毫无提防,一时浑身麻痹无法行动,满腔怒火发泄不出,不禁嘶吼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窦天伦捂着腮帮子站起来,只觉整张脸都麻木了,但他没有发怒,反而幸灾乐祸地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打我,你输了,被人甩了,哈哈哈,你输了。”

鲍雪满脸通红,破口大骂:“你个淫贼,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又怎样,杀了我又怎样?狄丝丽怀的是我的孩子,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你们已经完了,你明不明白,你们完了。”

鲍雪气得哭出来:“你怎么这么无耻,你不要脸,不要脸。”

窦天伦哈哈一笑:“追求喜欢的东西就应该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是你自己不抓紧机会,你能怨谁,是你不抓紧!”

鲍雪目光骇人,死死盯着他,身子不能动,嘴能,忽然聚了一口清痰,用力吐在窦天伦的的胸前。因为距离太近,后者竟没躲开。

“你?!”窦天伦大怒,刚要伸手,单心一把拉住他:“不可,教主吩咐过,不许你在外动粗。别跟他见识,回去。”

窦天伦好不甘心,咬了咬牙,恨恨放下手掌,最后阴阳怪气道:“听说你跟狄丝丽好了好几年,想不到她竟还是处子。啧啧,真爽啊,我就纳闷你怎么没下手呢?嘿嘿,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你有毛病啊?”说完满脸淫笑,转身扬长而去。直到他走远,单心才给鲍雪解穴离开。

鲍雪没有去追,当下勉强站立,只觉脑中一阵阵眩晕,整个身体都不复存在。怨恨,伤心,愤怒,无数极端的情绪随着气血不住顺着咽喉向头上冲击,可这份汹涌没有冲入双眼,化作泪水流出,正常渲泄,反而是另辟蹊径,冷冷钻进他大脑,腐蚀他神智,迅速形成一个十分奇异的念头:

“我那方面,不行吗?”

一连被三次质问,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年轻人的自尊终于被深深伤害了。此时他满脑子竟只剩这一个念头:我那方面,不行吗?我有病吗?我不能跟女人同房吗?能的话我为什么不在那天要了小丽,能的话我为什么会被抛弃?我不行,我有病,我是太监。……真是这样吗?我真不行吗?我那方面,真的不行吗?

鲍雪面色诡异,目光僵直,原地呆了片刻,忽然扭头奔向白河大街。

街两边都是特殊建造的密密的小院,类似于今天日本的飞田新地,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大妈代为揽客,而是由接客的娼妓亲自上阵。而每一座小院的院门,门上必定都画着一副女子的全身彩像,这就是院中卖身女子的容貌。鲍雪走到一扇贴着红衣女子画像的门前,用力扣响了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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