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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抉择

没有脱困的喜悦,唯有难言的压抑。訾星辰已经倒下,下一个又会是谁?

藤堂鹤与龙琳不敢回头,只是朝着最近的树林猛冲。幸而有些树木不是那么易燃,而且相隔较远,给二人留了入口。但附近的山头仍有火光在浓烟中升腾,肆虐,丝毫不见衰减之势。那股惊人的破坏力中又孕含着惊人的生命力,显然远远超出计划者的预料。

藤堂鹤忍不住有些内疚,想不到大火烧了这么久还没有停住,给森林造成的损失太大了,但他又没有时间弥补,因为身后还有四名拿着毒箭准备射杀二人的弓兵。

方才龙琳出洞,直接解决了六名射手,虽然没忍心杀害,但六人伤得不轻,没有一个能追上来构成威胁,剩下四人她本想一鼓作气干掉,可惜很快便心有余而力不足。非是女人娇贵,而是她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担惊受怕加上饥饿消耗,哪还有体力再战。莫说动手,此刻她连奔跑都已非常吃力,身体虚弱得厉害。

藤堂鹤亦是饿得前心贴后背,同时也查觉到龙琳的异常,所以他没有一味狂奔,不出几里发现一个树洞,他略作掩饰,便与龙琳藏了进去。那几名追兵没有发觉,很快从身边经过。

待敌人走远,二人悄悄钻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藤堂鹤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龙琳,道:“还撑得住吗?”

龙琳双手拄膝,摇了摇头:“得赶快吃东西,不然不行。”

藤堂鹤捂了捂难受的肚子,冲偏西方向道:“火着这么大,肯定会有人救,有人就有吃喝,再坚持一下。”

二人咬紧牙关,向西一路疾行,许是上天怜悯,居然在三里外真就发现一间木屋。

屋前有一条六尺多宽的大河,南北流向,水深势疾。二人在洞内被烤了一夜,嗓子早已干得冒烟,猝见这生命之源,眼睛无不刷刷放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就是一通牛饮。待喝饱洗净,肚子却咕咕叫得更欢,这才想起吃食。

木门开着,却看不到人。藤堂鹤礼节性地问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大着胆子跟龙琳走进室内。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摆设也颇为简单,但并不安静,因为还没走出三步,一阵惊天动地的鼾声便突然闯进二人耳中。寻声一瞧,室内临窗处有张四方大床,一名中年大汉精赤上身,正四仰八叉地躺着睡觉。那惬意却足以叨扰亡灵的呼噜声正是源于此公。

屋中酒味扑鼻。

藤堂鹤瞪大双眼,仔细往周围一扫,很快在床头附近发现一处神龛。供奉的是谁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有何供品。那么孝敬至高神祗的是什么呢?包子,足足两大盘包子,一左一右,雪白雪白的,尽皆散发着无上的光辉。

天哪,居然是世间最美味最诱人的食物,包子。

藤堂鹤两眼冒蓝光,上前就欲扫荡,但刚刚冲到床头,一个弱弱地声音忽传了过来:“你要干嘛?”

二人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瞧,见地上竟坐着一名六七岁的男童,手中摆弄木剑,正抬头望向二人。显然小家伙有些怕生,问完向后缩了缩,表情颇为紧张。

藤堂鹤咽了咽了口水,悦声道:“小朋友,你这包子能给叔叔吃吗?”

小男孩道:“那是孝敬山神爷爷的,现在不能吃。爹爹说要明天才能动。”

龙琳眨了眨眼,道:“山神爷爷已经吃饱了,不信你看,这些包子他动都没动过,如果他真饿了,怎么可能不动呢。所以,既然他吃饱了,剩下的就给姐姐好不,姐姐用钱买。”说完一掏荷包。嗯?荷包呢,钱呢?藤堂鹤忙去摸自己口袋,结果,倒霉的一对,他也是崩子儿皆无。

龙琳强忍饿意,冲那汉子叫道:“这位大哥,你醒醒,醒醒!”

“不用叫了,爹爹喝醉了。每次喝醉他都得睡上半天,这中间你就是打他他也不会醒的,我娘都试过了。”小男孩弱弱地道。

打都不会醒?那还在这儿啰嗦什么?藤堂鹤失去耐性,伸手就要去抓供品。小男孩忙道:“不行,你不能动。爹爹说了,我家能吃上饭都是山神保佑,要是惹怒了爷爷,我们会倒霉的。”

藤堂鹤把眼一瞪:“你敢拦我,我就杀了你!”小男孩大惊,退后两步,忽然眼眶一红,居然有了哭的征兆。

龙琳登时剜了男人一眼:“你是土匪呀?”又向男孩温和地道:“小朋友,我们是真饿了,真等不到明天。你就做一回好人呗。如果山神爷爷知道你是为了帮助别人才拿他的供品,他一定很高兴的。你父母没跟你说过,要做个好人吗?”

小男孩想了想,道:“我爹说过,男人不能太好,不然没有女人喜欢。”

龙琳翻了翻眼睛,耐性也被逼到尽头,只得道:“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们吃这些包子?”

小屁孩眼珠乱转,真就歪头动起脑来,末了目光停在龙琳身上,问道:“姐姐会写字吗?”

龙琳道:“会呀。”

“那这样,昨晚夫子留了作业,我把‘繁’字写错了,他罚我重写一百遍,我嫌麻烦没写,你就帮我写了吧。”说着小孩拿过笔墨宣纸,送到龙琳跟前道:“我帮我写,包子就给你吃。”

龙琳哭笑不得,看了看藤堂鹤,只得道:“好,我写,写。”

哪知在茶几前刚写了几个字,小男孩叫道:“不行,不行,这么好看,一看就不是我写的,你得写丑一点,不然夫子又要罚我。”

龙琳无奈,收了细致,只得笔走龙蛇……

写完男孩检查一下:“嗯,还行,你们吃吧。”

十个包子,两人一人一半,只能算垫了个底儿,但与饥饿已有天壤之别。

吃完二人不敢多留,出了门一见东、南、北三个方向上空黑烟弥漫,火光隐隐,显然不是容身之处,如今只剩西方可去,却正是神农会的方向。龙琳秀眉一蹙,道:“神农会我绝对不去,咱们分手吧。”

藤堂鹤愕然:“夫人要去哪?”

“我要回栖侠宫,找我师父。”龙琳打定了主意。如今这也是她唯一的可去之处。小时龙传孝嫌她碍眼,托人将她送走。结果在栖侠宫一住十几年,她早已将那里当成了自己娘家。

说起这栖侠宫其实颇具争议。它是当今两厂唯一充许存在的武林门派,因为宫中全是女人,一名男子皆无。此时的宫主沈玉号称圣母,救死扶伤,淡泊名利,在北方声望极高,尤其与丈夫物郎织女般的爱情,更是传遍天下。原来栖侠宫的上任宫主名为何煌恩,与妻子沈玉同为南北七星中的高手,人品亦极佳,但因东厂陷害,他不得不远遁外海避难。其后为保住丈夫家业,沈玉知难而上,将宫中所有男子遣散,只留二百多名女性,同时发动所有关系,上下打点,向东厂施压,最终依靠巨大舆论,竟让不可一世的东厂只得放手。只是何煌恩无法脱身,依然有家难回,这二十年夫妻俩无法见面,但对感情坚贞不渝,都未娶嫁,也从未传过任何绯闻,可谓这世上的夫妻典范。但具争议的是,当初为能嫁给何煌恩,沈玉同样用了不少手段,与婆婆的关系极其恶劣。

藤堂鹤心中不舍,想想说道:“现在回去遇到追兵怎么办,还是先到神农会避一避,不然段骑鹰绝不会罢手。”

“不罢手又怎样,他腿上有伤,已经无法追踪。就那几个弓兵,我小心就是了,对我构不成威胁。”龙琳不以为然。

藤堂鹤忙正色道:“夫人千万不要大意。以段骑鹰的身份,此次行动又如此重要,他怎么可能只带十人?若我没猜错,此番出马他至少会带两名百户,随从至少在百人以上。只是如此多的数量带在身边,会引人注意,所以他必定令部下在身后尾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手。夫人千万谨慎,我在东厂多年,对段氏非常了解。他不会把实力摆在明面上,让人一眼看穿,他只会一点一点发力,迷惑对手,等到了关键时刻才全力以赴,一击致命。”

龙琳目光一动:“真的?”

“真的。”宫天骄接了一句,从对面林中缓缓出现:“你们前后都有追兵,已经无路可走了。”

藤堂鹤面色一变:“天骄。”

宫天骄手持双刀,缓缓接近二人:“段帅有令,除掉龙琳,将藤堂鹤带回。”

藤堂鹤急道:“你不能杀她,她与此事无关。”

宫天骄止住脚步,盯着他道:“如果你不反抗,跟我回去,我愿意抗令放她一次。你答不答应?”

藤堂鹤:“……”

宫天骄厉声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答不答应?”

藤堂鹤满腹纠结,不禁悲声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你就这么狠心!”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我的身份属于绝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杀你已是法外开恩,你怎么还不知足。”宫天骄盯住好友,目中亦有三分煎熬:“这不是我个人私事,这是朝廷的命令,我只能服从,你明不明白?”

藤堂鹤心中无奈,只得吼道:“为了前程你连兄弟都不要了吗?”

“……当初为了保你,我差点被陆大人赶出幽冥,你知不知道?”

藤堂鹤顿时无语。宫天骄又道:“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保你不死,就算段帅也得给我这个面子。但这女人,我保不了,也不能保。你赶快让开!”

让开?让自己最爱的女人跟最好的兄弟拼命,藤堂鹤想都不敢想,刹时眼泪涌进眼眶,身体都微微发抖。一种巨大的不祥向他缓缓逼近,他几乎已看到了那个让人崩溃的结局,他不接受,也接受不了。藤堂鹤险些哭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对你我比对小虎都亲。就算我求你不行吗,你不能杀龙琳,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不能杀?”宫天骄有些费解:“她只是项东的妻子,一个普通女人,你维护她干什么?”

“我,我?”藤堂鹤双眼朦胧,嘶声道:“我喜欢龙琳,我喜欢她——!”

“什么,你,你?”宫天骄措手不及,惊愕的目光望向面色有些变化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这世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而再仔细一算,这女人都快三十了,被父亲抛弃,又没有钱,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个寡妇,喜欢她?他不禁问了出来:“你跟藤子真的,你们俩真的……”

龙琳立刻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他想多了。”

宫天骄气得嘿了一声:原来是单相思,不由骂道:“你听人家怎么说的,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还在这儿自做多情,你还要不要脸!”

藤堂鹤叫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宫天骄气得不轻,大骂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没见过女人吗?只要回了东厂重掌权势,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时比她强百倍强千倍的女人都得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赶都赶不走。你别傻了行不行!”

“我愿意!”

“你,你给我冷静一点。就她那种女人,看着或许很好,但你想想她的生活环境,她的经历,连项东那种人都能忍,连龙传孝那种人都能受,说明她根本就是个没主见又没信念的受气包,胆小鬼,万一哪天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眨眼就能把你卖了。你明不明白?”

藤堂鹤刚欲开口,龙琳忽然道:“够了。”说着瞄了他一眼:“好意心领了,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不必费心。”

绿衣女子再听不下去,持刀上前,淡淡道:“一直觉得你的声音耳熟,刚刚才想起来,昨天我在林中遇到那个带面具的男人,是不是你?”

宫天骄一展黑白双刃:“正是。”

“好。当时有人打扰,咱们也没分出高低。现在应该不会了。想要杀我的话,出招吧。”龙琳极其镇定,把身子挺得笔直。

宫天骄呵呵一笑:“好,有胆色,……你是女人,你先。”

龙琳点点头,将抢来的双刀摆出组合剑的起手式,冷声道:“你小心了。”

眨眼之间,两人犹如两颗流星一般撞到一起,四把刀的交击声随即刺入耳膜。

藤堂鹤摇摇欲坠,瞬息之间忽体验到一种难以承受的恐惧。在东厂见了太多尔虞我诈,经历太多生死离别,他愈发察觉到知己的宝贵,家人的重要。可现在,世界上自己唯一在乎的三个人,居然有两个在自相残杀。他看得浑身虚脱,口中发出的哀求就如垂死之音,低低的,苦涩的,完全湮没在冷兵器的碰撞之中:“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激斗的二人正各尽全力。下马刀对组合剑,这是上乘武学间的切磋,稍有差池即是生死之隔。两人技法纯熟,皆不留情,手中双刀纵横开合,流光万千,早已完全成了身体的一部份。远远望去,就像两个身体长了双刀的怪人在战斗,惊险诡异之极。

嗤拉一响,宫天骄躲闪不及,右臂率先见红。而这一轻伤,让青年头脑清醒,立刻放弃了硬拼。宫天骄已经尽了全力,他是抱着必杀之心将一身所学完全施展,可如此仍然不敌一个使不惯双刀却依然用刀的对手,不难想像,若对方真的是双手持剑,少了运刀时的不适与生涩,他将会如何?不过他并未气馁,毕竟现在不是擂台比武,获胜的方法还是有很多。

集全力于双足,宫天骄加快脚步,陀螺般围着龙琳旋转起来。这招“五轮刀”他已用过三次,纵然每次都被化解,但也每次都能逼得龙琳章法一乱,显然以刀制刀并非她专长。

果然龙琳被迫防守,身子跟着他旋转起来。双刀毕竟不同双剑,尤其在重量方面,许多精巧的变化都会因这几斤的差距打出折扣。宫天骄找准时机,双刀由上至下,疾劈对方双胁。龙琳双刀下压,立即将他双刃崩开。可万万不料宫天骄双手一松,竟由着双刀飞走。其中白刃被施予回环之力,坠地时锋刃向里,嗖的一声,竟在龙琳膝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槽。

在对手身上划出轻伤,这就是弃刀这一步所能造成的最大伤害。换做平时这招利大于弊,绝对等同认输,但眼下不同,因为刀上全都抹着剧毒,兵尸散!

藤堂鹤眼前发黑,大喊道:“刀上有毒!”

龙琳岂能不知,眼见黑刃也将落地,忽然探右足一勾一挑,那短刀立即转变方向,向她左手心飞来。女子弃刀换刀,竟以黑刃做为左手武器,紧接右手一招“树上开花”,左手配合用出抖剑式,冷冷罩向对手上三路。

宫天骄见毒刃建功,心头一喜,刚刚抽出自己那两把短刀,骤见眼前寒光扑面,龙琳居然展开反击。严格地讲这已不仅仅是反击,这简直就是拚命。龙琳深知兵尸散的可怕,只要拖延片刻,自己就会惨不忍睹。不由生平第一次起了杀心,将刀上的力量与技巧发挥到极致。森森寒芒配合神鬼莫测的方向,让宫天骄头皮发炸,当当数十响后,终究有一刀防不胜防,青年右胁剧痛,已被龙琳砍中。

是黑刃!

宫天骄心头一寒,退后两步急忙掏出解药。龙琳等的就是这一刻,双刀再次毒蛇般缠上,不想由于攻势过猛,逼得对手来不及服用,竟只能握药持刀。意外起于呼吸,宫天骄强挡三招,手腕再次中刀,疼得他本能一抖手,短刀连同瓷瓶便一齐飞出去。而观其落点,竟然是那条大河!

龙琳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右手长刀一探,竟用刀背将药瓶接住。随即宫天骄赶到,单刃直劈她后心。龙琳左手持刀不动,右手用黑刀迎他。

当地一响,终是受到震动,龙琳身子一颤,那白瓶翻落刀身,一下坠到河边。木塞松动脱落,只见数粒白色的药丸涌入河中,眨眼便被冲得不见影踪。龙琳大骇,急忙弯腰去捡,冷不防宫天骄一脚踢来,她手腕吃痛,刚刚到手的药瓶又沿着河岸飞了出去。

万幸瓶口朝前,瓶底朝后,再无解药散落。

落地后宫天骄脚程略快,抢先一步赶到,然而弯腰之际他也疏于防备,追上前的龙琳探刀一挑,白瓶凭空跳起,啪啪啪,电光火石间两人对了三掌,却谁也没有得手。药瓶再次落地,龙琳用刀身去接,不想过于紧张接得偏了,竟用刀刃撞上瓶身。她的实战经验终究不足,关键时刻沉不住气。那瓷瓶横向飞出,丈许后落地滚了几滚,便停在藤堂鹤脚下。

持刀的男女争先恐后,全奔解药扑去,但仅跑出五六步,两人双双摔倒,竟谁也站不起来。

兵散尸终于发作。

藤堂鹤捡起瓷瓶,往左手心一倒,脸色刷地白了——解药,只剩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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