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然从小在莫斯科长大，祖父和祖母也一直都生活在俄罗斯，但他们从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俄语和中文讲的都很流利。
吃过饭后，三姐妹各自回到房间。
顾烨然又去找顾玥琬谈话。
在饭桌上没谈拢，那饭后就接着谈。这也是顾烨然在生意场上一贯的作风。
“琬琬，爸爸进来了。”
顾玥琬独自坐在床上，板着脸，显然还在生父亲的气。
顾烨然坐到她旁边，把她抱到腿上。
“琬琬，你想学滑冰爸爸都依你，但你也要明白，你是中国人，你不可以对自己的国家不了解。”
顾烨然用中文说出这些话，她不知道顾玥琬听懂了多少。
“爸爸，你可不可以讲俄语，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那咱们慢慢学啊，让姐姐们教你，爸爸也可以带你去上中文课。”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学，我不喜欢中国。”
“顾玥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你不学中文，那冰也不要滑了，新年过后我就把你带回中国去！”
顾烨然低吼着，顾玥琬泪水在眼里打转。
他拉着顾玥琬的手走出房间，将顾霏柔和顾惜惜都叫到一层的客厅里。
三姐妹站了一排，顾烨然眉头紧锁，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们三个。
“你们俩，好好教教你妹妹中文，以后在家里不许讲俄语，尤其是跟她。”
“爸，达莎还小，我们俩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太会说呢。”
顾霏柔小心翼翼的和父亲对视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爸，我们会好好教她的，请您放心。”
这时候祖父从客厅经过，看向他们，没有多说话就离开了。
顾烨然的目光始终打量着顾玥琬，吓得她揪住顾霏柔的袖子，往她身后躲了躲。
“躲你二姐后面也没用，以后在家里给我讲中文，不许再说不喜欢中国的这种混账话！你听到了吗？”
即使是最宠的小女儿，在原则问题上顾烨然也十分严厉。顾玥琬眼泪流出来了，父亲从未和他发过脾气。
她不敢哭出声，眼泪不断的流，她又不断的用手拭去。
“为什么姐姐们的国籍都是俄罗斯，为什么姐姐们可以不姓顾？我是俄罗斯人，我也想要一个纯正的俄罗斯名字，我想叫达莉娅?康斯坦丁诺娃。”
她说完这些话后，眼神坚定的看着顾烨然，内心十分煎熬。
家附近的玩伴也调侃过她的姓氏，与国籍不符合的长相名字姓氏，总给人一种二半吊子的感觉。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空气似乎比冰面还冷，顾霏柔和顾惜惜都有些提心吊胆，不知道顾烨然会怎么处理。
顾烨然狠盯着顾玥琬看了十几秒，那眼神冷冽分明，紧张的顾霏柔捏了顾玥琬一把。
“你清楚你在讲什么吗？不想姓顾？你是不准备作我的女儿了？我是不是平时太宠你，把你宠坏了？”
“爸……达莎不懂事您不要和她计较，她一个不知事的孩子说话没轻重，她不是那个意思，她永远都是您的好女儿。”
顾惜惜从未见过父亲这么生气，她赶紧和稀泥安慰。
“你要是作我的女儿作腻了，那我和你妈年后就带着你姐姐们回中国，留你一个人在这。”
顾玥琬听了这话，越哭越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烨然快步走回了房间，留下姐妹三人在客厅。
“妈妈呢？”
“吃过饭后就和祖母出去买东西了。”
顾霏柔抱着顾玥琬坐到沙发上，顾惜惜拿来纸给她擦眼泪。
“不哭了好不好？脸都哭花了。”
过了一会儿，顾玥琬终于止住了眼泪，平静了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