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要滑什么曲子吗？”
“我吗？您这是在询问我的选择吗？”
顾霏柔眼睛瞪圆了，一眨不眨的盯了韩悦鸣好一会儿……
“当然是在问你啦，你对你第一套短节目的选曲和编舞有什么想法吗？”
“那我就说啦，我想滑黑天鹅！”
顾霏柔的妈妈是芭蕾舞演员，她也从小就跟着妈妈练芭蕾舞，更何况花样滑冰的舞蹈和芭蕾的优雅气质大同小异，若是将芭蕾舞的元素融入到滑冰中，滑行和跳舞就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柔柔，我知道你的芭蕾功底很好，黑天鹅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会儿我让奥列格过来找你，你们俩聊聊。”
“好的，谢谢教练！”
自己的提议没有被否决顾霏柔真是乐开了花，她围着冰场一圈一圈的滑来释放真我。
叶靖惜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她，一副为她高兴的表情。
冰场上的学生渐渐减少了，夏子懿和苏离在咬耳朵的说着悄悄话，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们坐在冰场外换鞋准备回家去了，在灯光的映照下，寥寥几个人的影子映射在冰面上，显得十分清冷。
“Sofia（索菲娅）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找你谈谈编舞的事情。”
Sofia是顾霏柔的俄罗斯名字，奥列格是韩悦鸣她们团队的编舞师，一个俄罗斯青年男人。
奥列格是明显的俄罗斯人长相，鼻子大而高，眼眶相对黄种人来说更凹陷。奥列格长得乍一看并不惊艳但却十分耐看，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Oleg，我想滑黑天鹅，我和跟韩教练讲过了。”
顾霏柔语气柔和却又坚定，就像是在给奥列格下最后通牒一般，话语间听不出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认为这是个好提议，我们应该去试试看，俄萝莉的滑冰生涯中都会有一只天鹅的不是吗？”
奥列格眉眼中带着笑，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胆怯又倔强的小姑娘，或许是因为她坚毅又矛盾的性格，或许是因为她的乖巧漂亮，他总是以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年仅9岁的俄罗斯小女孩。
“谢谢你Oleg。”
顾霏柔很真诚的向奥列格致谢，并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或许我要找Alina（艾琳娜——顾惜惜的俄语名字）谈谈了，黑天鹅本是我选给她的曲子，你们姐妹真是不谋而合。”
顾霏柔原本带着笑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僵住了……
“这会不会是……我抢了姐姐的……”
她小声的自言自语，眼里又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下意识的看向顾惜惜，又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想看见奥列格和顾惜惜对话的场面，即使离的很远也会感到尴尬，想到这些，顾霏柔迅速滑向挡板。
这一切叶靖惜都默默看在眼里……
“靖靖……我去舞蹈教室。”
留下这句话之后立刻套好冰刀套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