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延的脸让人联想到心尖最柔软的,眼让人联想到光明磊落的人格。
他身上集中了人无限的向往与憧憬。
而他只是看着脚底的桥,桥很结实,心情愉悦不一会便走到桥底。
慕昭紧跟着。
突然有一个石子砸中刚走下桥的慕昭,慕昭顺着方向望去,看到湖对岸有一个古怪的男子拉扯一个小孩,小孩很惊恐。慕昭在极速判断之后,拿起旁边的石头狠狠砸向对面,恰好砸在古怪的男子身上,小孩这时大喊:“爹地,娘亲,救我。”男子要跑,慕昭弯腰又捡了好些石子,这时身上的镜子也随之滑落在地,她顺势用右手捡起来,向对面一波一波的砸过去。就在慕昭无意把镜子砸向对岸时,一条中等的船驶出桥底,船头同时出来了一个男子,男子迎面接住了镜子。沉浸在西门延容颜中的河对岸的群众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那个古怪的男子逼到湖边,男子脚步颤抖,脚滑落水又伸出来,一遍又一遍,最终倒进湖水中。
镜子砸过去,慕昭头仰望,眼注视。船上男子回眸的笑温暖到慕昭心里,勾起她和西门延初次邂逅的场景,那时西门延也是这般笑的。
船上接住镜子的人好似瞧见月宫中的桂花涉水踏来,姿态清傲,她的仪容惊艳了他这一生最想要的美好。他道:“在遇到你的瞬间,就足以改变我的一生。”
西门延听到对面的声音,转头看到慕昭的举动,他大吃一惊道:“你的举动真是连我都佩服。”慕昭自顾自地说:“其实他长的挺不错的,对吧!”
“什么。”
西门延本想感叹慕昭有一颗善良的心,可是她的这句话让他的忌火腾的横生,他借着这股怒气给了她很好的教导。他对着身旁的树道:“树啊,你知道知书达理的好姑娘,都不会有这般行为的。”
西门延的眼睛撇向慕昭继续对着树说话:“真正的欣赏并不是非要被欣赏着注意,这只会让被欣赏着惊慌失措。有很多对他人有益的欣赏比如好的赞美。”
一阵大风吹动,树也晃了晃。柳树林中透射的光,照在慕昭脸上,留下些许阴影。
慕昭不安地走着。
显然在竭力压制着心中的反抗情绪。
西门延假装脚崴,他只要她的一念之间,果然她回头一望,便飞快走近。
西门延左手一把抓住了慕昭的右手,站了起来。西门延伸出右手臂,抓着慕昭的左手,手放在他的脸上,她似有明白其意思,另一只手挣脱束缚也握住了西门延的脸,如誓言般的声音如了西门延的耳朵:“豹豹是全莒国最美的男子,比太阳光还美。”
“有一男子秉风倜傥,见则掩笑倾之,我甚好奇。”
“有一男子秉玉英姿,见则愿来交之,我甚向往。”
“有一男子秉貌倾城,见则五昼四夜难眠之,我甚欢喜捏之。”
西门延的脸上同时也留下了一个手捏的红印。
顿时心砰砰地大幅度的跳动,同时也察觉视线模糊。
他严厉语气被柔情淡化了不少,说:“以后绝不再有此举动了。”
慕昭眨巴眨巴眼,看到了一对夫妇走向西门延,想到那个孩子需要帮助,她才这样做的。于是把大脑储存的最愤怒的话,说了出来:“你讨厌。”
站在桥上怦莜看到这种人物场面的侧影,呦吼一声。
一对大好年华的夫妻被西门延的美貌吸引过来,却听到对岸类似自家孩子的哭闹。他们于是向对岸望过去,发现一个小孩哭哭啼啼的喊爹地娘亲。女子对着男子说:“那个小孩,好像咱家儿子。”男子仔细瞧着说:“那就是咱家孩子。于是孩子找到了父母亲。
慕昭看着那对夫妇找到了孩子,她在风口看着湖对岸的柳树,在阳光下捡起路边的石子扔像湖心,掀起微波,却平静了心中的微波。
阳光下。
光映照着西门延的脸也越发精致,肤白如脂,衬得气质越发高贵。他的美就像沙漠里的绿洲,让人感觉有希望。
绿洲给人的希望是能活着。
他带给人的希望是一种很久存在而又忽然消失的力量。
慕昭移动视线看西门延俊美的脸,手摸自己上衣说:“你误会了,湖对面有孩子差点被拐。我只是想救那个孩子,所以才砸的。”紧接着她摸着上衣的手抓空了,她突然惊恐地说了声:“坏了,刚才他接住的不是镜子吧!”她很希望他说不是。就像一个相公的已经和娘子貌合神离,可娘子还在问身旁的人他是爱我的对吧!明明知道残酷真相却还问别人,真是应了那句缺什么问什么。初春的风吹的很温和,吹的杨柳摇曳。太阳开始西斜,那光也渐渐变得柔和。西门延扬了扬眉眼睛余光看向湖边,手扶着额头试图抑制眼的疼,道:“是镜子,那家伙还露出反光呢。你扔的时候刺眼的光照在我脸上。”话未完无法压制的疼痛,让西门延蹲下捂着眼睛,血泪流出,嘴中喊着:“好痛。”慕昭惊恐如长江之水汹涌而出,她扶着西门延大喊:“救命。”这一瞬间悲伤驱赶不绝。
怦莜看清了人,跑了过去。
不再乞讨的乞丐瞧见西门延出了事情跑了过去。
那位不知名的女子瞧见西门延身旁的人喊救命,便去找人帮忙。
湖两岸的孩子、老人瞧见西门延喊疼也跑了过去帮他。
找到孩子的夫妇看到西门延捂着的手肘流着血,便去找医师来救西门延。
一时间,整个城外的人都在关心西门延受伤的事情,他们期许西门延不要有事,意望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