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走了这么久,也不进来,还想让我亲自请他进来,我才不请他这尊大佛呢,省的砸了自己的脚。
“王爷,您是来找王妃的?为何不进去?”紫凝端着茶水,就看到五王爷在原地站了很久,就是不进去。
此时若是绕道,岂不是显得他心虚,“也不是特意来找的,是路过。”他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就推门进去。
他进门坐在里头,也没见宫茱理他,便轻咳一声,引她注意。
宫茱回头,装作一副很是惊喜高兴的样子走向他,道:“王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落座。”
她随后递上茶碗,被他一身新衣给吸引到了。
认识他这么久了,都不曾换过一身玄衣,怎会突然换了如此鲜亮的衣衫?今日是怎么了?
不过也不必换得如此……艳丽吧?宫茱看着他身穿正阳绿与淡淡的灰粉色,穿在他身上,配上他那刚正不阿,不苟一笑的嘴脸,实在违和。
宫茱捂嘴笑道:“王爷,你今日怎么想到换这身衣裳?可是听了我的劝,特意为我换的?”
“也不是特意,是我那不中用的侍卫,给我去衣铺制衣时定错了衣色,只得勉强穿上了,穿在我身上可还衬得?”水令佞零一口将错推到了他身边的侍卫身上。
“王爷如此英姿,自是匹配,此色泽更衬得王爷的皇者风范,当真是气度不凡,王爷应当多穿浅衣。”宫茱毫无半点谦虚,一个劲的夸着他。
“是吗?”水令佞零喝着喝茶,偷着笑。
“你来这这么久了,本王还没问你有何忌口的,明日也好准备接宴。”水令佞零突然问这么一句,也不知是何缘由。
“我没那么忌口的,除了不吃肉,倒是对落苏极为厌恶,是半口都闻不得。”宫茱也是毫无戒心就给说了出去。
“是吗?”水令佞零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我可得好好记着,不能忘了。
醉翎楼。
“王妃,当心别摔着。”紫凝扶着她下轿。
“王妃,今儿个我特地吩咐人做了一桌膳食,都是你喜欢的。”水令佞零把她请到食案前。
今日是怎么了,脑子抽风了?竟为我备膳食,想是平日对我太差,良心发现,重新改正?怪不得昨日问我有何忌口的吃食,宫茱施礼:“王爷费心了。”
“五爷,菜上齐了。”郭栎道。
菜一上来,宫茱的笑脸马上就拉了下来,就说不会这么好心,还给我备膳食。
“银芽蛤蜊鲍,是我们的店里的招牌,近几日落素也是风靡一时,据说有清热解毒之功效,我也就一并加了进去,此菜也是很受追捧,卖的也是最好,不妨尝尝?”水令佞零道。
明知我不喜吃落苏,故意放满了落素,成心跟我做对,还装作善心,给谁看啊。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是拉下脸来,若是不吃,岂不是不给他面子,宫茱无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愣了神。
好似在哪尝过,这味道好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
“圣旨到。”随即水令爱棽带着领头内侍,骑着骏马,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那内侍跟随水令爱棽来到酒楼门口,拿着手中的圣旨,朝着里头扯嗓道:“五王爷,五王妃听旨。”
水令佞零与宫茱领着身后一干人等来到门口接旨,连同小二哥,掌柜,厨子都跪下听旨。
那内侍缓缓打开圣旨,庄重宣旨:“奉承周末,为宁驱除,醉翎楼之膳食甚得朕意,闻之味泔,品之留香,备闻人将去,如失左右手,虽引素膳之,亦不甘味,实乃人间不可多得之佳肴,朕心甚悦,特赐牌匾以正其味,以奉明心,特示。太平天国宁元明二十四年元日初六。”
内侍宣完旨之后,便让四个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头盖着红绸,等着他们掀开。
“臣弟接旨。”水令佞零与宫茱一同接过圣旨。
“怎么样,五皇兄,五皇嫂,我做的场面够气派吧?”水令爱棽等着听着赞言。
“实在够气派的,就一个牌匾,来的人就这么多,果然够朋友。”宫茱笑道,她还是头一次见圣旨的场面弄得如此有气势,果然是自家的皇弟媳,排场都比别人大一圈。
她看着被遮住的红绸,好奇里面是什么字,道:“现在可能揭开了?”
“自然,这块御赐牌匾本就是陛下赏给你的,这红绸就是等着你俩揭开呢。”水令爱棽道。
“听到没有,等着我俩揭开呢。”宫茱看到他的手放在原处,不准备动。
她急着看牌匾,就握着他的手,一齐揭了红绸。
只见水令熙麒那龙飞凤舞,气度不凡的字,刻在了上好的金丝楠木之上,还是用黄金炼化了涂刷在字上的。
天下第一楼这五个字赫然在牌匾上刻着,上头还有他的贴身玺印盖在牌匾之上。
天下第一楼?这……这,这里便是闻名几世的天下第一楼?我找了近一年的天下第一楼便是这儿?
对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初第一次来到这时,筱筱就同我说过,这天下第一楼以开了几千年了,当时我就说那味道怎么会如此熟悉,好像在哪吃过似的,再加上那些菜的样式,分明就是我的手笔嘛。
只是没想到,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分竟是因我得来的,这种种机缘巧合的事,我怎么会想不到呢……
宫茱终于恍然大悟,她看着牌匾的目光,心中跟着激动,她笑出了声,又恨自己怎么会如此迟钝,现在才发觉,耽误了多少时辰。
不就一个牌匾,她也不是未见过世面的,怎的如此高兴?
水令佞零看着宫茱牵着他的手,都忘了松开,他反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松开。
就连陛下都认可的美食,谁人不想一尝为快,就是奔着御赐牌匾他们都得去瞧热闹。
郭栎与店小二,和厨子都忙活了起来,止不住的笑。
他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只是还是头一次见陛下亲自题字给五王妃,她虽是五爷的嫡妃,可陛下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眷如此费心,可见陛下与五爷的兄弟情分是多浓厚。
这家酒楼虽开了有几年,可是在外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富甲一方的东家所开,传闻这家酒楼是有皇家撑腰,可也一直没证实。
如今外头的人都听见,他都自称臣弟,自是陛下的弟弟,是皇亲国戚。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身份不凡的东家是当今五王爷,背后居然还有五王妃帮持,一看就是十分相爱之人,也是破了不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