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待在这儿?”
慕容晚看他这意思是要同意了,连连点头。她要不真想待在这儿,干嘛风尘仆仆地从蒙越皇宫赶到这儿来?
“今晚大陈皇帝设宴,替我蒙越国使接风洗尘。你便与他们一同前往。”慕容甫初看着神色兴奋的妹妹,暗叹,性子实在太活泼了些。
听他一说要进大陈皇宫,她一把搂住慕容甫初的脖子,眉开眼笑。
“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亲近完他便拉着轻衣跑出了门。辛止望着女子蹦蹦跳跳的背影,道:“王上,太后那边已经派人来找了。”
慕容甫初挑眉,勾起嘴角,“母后替她找的那个什么安溪候年纪太大,她逃出来也是该的。”
玩味的看了门边上的黑衣男子,接着说:“更何况,这不合了你的意。“
等了良久,终无回答。
他接着喝未见底的香茶。抬头,辛止已不见了踪影,只余晚风中一句“甚合我意”,落入耳中。
走在永京街道上的慕容晚漫无目的地东看看西瞅瞅,这大陈的国都确实比蒙越的皇都繁盛太多。轻衣跟在她身后,疑惑不解地问道:“小姐,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逃婚吗?你进了陈宫,时间一到就必需回蒙越了呀!”
慕容晚仔细打量着铺子外边挂的那些香囊,在蒙越她可没见过这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她边看边对轻衣说:“我只要在永京把自己给嫁了,母后就不能奈我何了!”
轻衣摸着脑袋:“可小姐要嫁谁?”
她停下步伐,声音中有小女儿家的娇羞,“刚来那一日见到的青衣少年。”面容清秀,温润如玉。
“可这与进宫有何关系?”慕容晚禁不住感慨,她这么聪明伶俐,都多亏了身边这个丫头,问题一个连一个。
“那日他去的方向正是皇城,看模样,不是皇城侍卫就是朝中官员。只有进了皇宫我才有机会见到他。”低声给她解释完,问卖香囊的小哥,“这个多少钱?”
卖香囊的小哥带笑夸道:“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个是我们这儿卖的最好的,看姑娘不是本地人,也不收你多了,十个铜板吧!”
她拿着香囊,朝身后的轻衣道:“付钱。”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向前面走去。
轻衣摸了摸袖口,在小哥狐疑的目光中赶紧追上走远的慕容晚,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公主,我忘记带钱了!”
卖香囊的小哥还以为主仆俩要跑,一路狂奔朝二人跑过来,边跑边喊:“站住!你们钱还没付!”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慕容晚拿出香囊,扔给了轻衣:“还给他吧!”
“是。”
那小哥正要接过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衣还在疑惑,只闻见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声音:“严宸,拿钱。”
“这香囊我买了。”那人见有人付钱,自然喜不胜收,欢欢快快地回到自己的小摊位上。
付完钱严逸便要走,轻衣呆呆站着,不知要干什么。慕容晚刚刚听到有人说要买下它,早就转过身来了。见他要走,匆匆跑过来,将香囊从轻衣手中取出来,追上严逸。
“喂,你的香囊!”
转身,白衣男人笑得谦谦有礼:“今日一见,都是缘分。这香囊就当是在下送给小姐的一个见面礼。”
慕容晚虽然不喜受他人恩惠,但这香囊她十分喜欢,索性就收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多谢了。”
看着慕容晚离开的背影,严宸摸了摸鼻子,少爷与他算起来已经有三年没来过永京,难道是他在外游历久了,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是这样一幅豪放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