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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夜幕下吹来了寒冷的北风,马儿在长嘶中呼出了腾着白烟的气体,北平城外一条杳无人踪的小径上正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刺目的鲜血在月色下弥漫着惨淡的暗光,正自马车的车辕上一滴滴坠落。

此时这辆马车之内的景象非常奇异,这里坐着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坛子里还装着一个人。坐着的人还活着,躺着的人却已死去,而坛子里的人则不知死活。

靳清冽便是坐在这马车之中的活着的人,而那从车内滴落的鲜血便来自她足下的那个躺着的已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是一个容颜令人惊艳的少女,她的一双美眸仍带有不忿与怨悔地圆睁——她死不瞑目。

靳清冽认识这个少女,她记得她曾在一处集镇上见到过她统领强壮人马的风采。江陵也知道这个少女是谁,他曾经从燕王府内一路跟踪她的身影行至北平城郊。

所以当他们在这条四野无人的小径上发现了浑身浴血的她时,便将她救上了马车。

她是宁王的人。

她已伤重不治。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望着马车内一方狭小的空间,自口中低声呢喃:

“王爷,属下先行了……”

宁王朱权的藩地在大宁,燕王朱棣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朱权。若能掌控朱权旗下的朵颜三卫,朱棣的兵马定当如虎添翼。

朱棣已经在行动,数日之前他已调兵遣将向大宁进军。对于宁王的兵马,他势在必得。

作为这马车之上唯一看得到生机的人,靳清冽轻叹一声,为少女合上了双目。她不知这少女的姓名,也不知她的人生过往,但她明白战争的残酷,如江陵效命于燕王朱棣一样,这少女效命于宁王朱权,不过是各为其主。只不过在为主上出生入死之时,她不幸失掉了自己的性命。

靳清冽的父亲也是因为宁王而亡,她静静凝视着少女逐渐冰冷的身躯,回忆着父亲的身姿与母亲的音容,最终将仇恨往事付之一笑。

撩开车窗上的帘幕向远方望去,靳清冽能看到苍茫的远山上隐没着一座残破的建筑。一日前排骨与聂盼兮就是在远处山上那间荒废破败的庙宇前与她与江陵二人分离。排骨的驱车技术堪称一流,速度飞快却不颠簸,四个少年男女于几日前便抵达北平城下,只是北平城由燕王军马重军看守,想要入城却是十分困难。

一路之上排骨与聂盼兮的吵闹从未间断,可或许也正是因着这两人的拌嘴之声,靳清冽仍旧觉得这个世界生机勃勃,阴郁的心情得以舒缓,足部的伤痛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再令她叫苦不迭。

“小爷的人生那就是个传奇!”昨日傍晚排骨自豪地拍着胸膛,扬扬手臂就示意聂盼兮随着自己向山间走去。

聂盼兮挂起不屑的笑意慢悠悠走在排骨身后,口中咝咝有声很是讥嘲。

江陵背倚在车栏上听着排骨与聂盼兮离去的脚步声,也于靳清冽耳畔浅笑:“那小子说得算是实话,那山坡上应该有座庙,我们曾经在那庙里住了很有些时候。”

“那过两****也要带我去看看那座庙。”这一次换靳清冽执起了马鞭。

“你不要小瞧那座庙,那是座会出现大人物的庙。”江陵坐在她身旁,似笑非笑。

当靳清冽的心里还在对江陵的话意犹未尽时,他们发现了那个在马车下苟延残喘的少女。也正是在少女泣血的喘息声停止之时,两道毫无差别的人影自林影幽深处转出,不多片刻便在清冷的月色下渐渐靠近了马车。

“清清,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江陵也终于是时候离去。

“我在这里等你。”靳清冽坚定不移地紧握了一下他的手。

“好。”他向她笑了笑,从一只不大的木箱中取出了那颗被千手人复制的人头。

在女人鲜血的灌注下,人头依然光鲜亮丽,就像是刚刚被人从任天长的脖颈上割下,仍滞留着惊惧的目光。

而后他便支起竹杖,拎着那颗足以乱真的头颅走下了马车。

“小陵,一定要回来。”

靳清冽在心间暗自祈祷,望着江陵的背影与辨认不出丝毫差别的两人消失于冷月的光华下,又一个人坐回了马车之中。

这便是马车厢内那奇异一幕的开始。

“不管你做过些什么,始终都已是过去。逝者已矣,你该入土为安。”靳清冽安葬了少女,又将承装着女人的坛子拖出了车外。

“你也不值得再活在这世上。”她用手中的软剑划过了坛中女人的颈间。

然后她便回到了那已空无一物的马车之中。

现在,她只需要等待。

她能做的,也只剩下了等待。

江陵的身前是两道找不到一分一毫不同的背影。

“玄衣尊者——”

“——想要见你。”

他们异口同声,引领着他走向了一片未知的区域。

这两道身影属于形影不离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便是秦门玄衣座下的澜鸥与沧鹭。

澜鸥与沧鹭的出现似乎亦预示着将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顷刻间发生。

江陵已许久未曾见过这兄弟两人,而两人看着他的眼神同样溢发着难以诉尽的复杂心绪。

“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江陵跟随着二人的步伐。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去向何方,而澜鸥与沧鹭此刻的表现又异常的沉默,他只有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话题。

显而易见的答案,他们在为燕王杀人。

“流鸢……”澜鸥与沧鹭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住了前行的步伐。

“嗯?”江陵有些踉跄地撞上了二人的肩头。

“玄衣尊者,就在前方。”澜鸥与沧鹭二人直直凝着面前漆黑的夜色。

“杀了玄衣。”江陵听见澜鸥的声音穿过了自己的左耳。

“杀了玄衣。”他同时听见了沧鹭的声音刺透了自己的右耳。

再之后便是二人斩钉截铁的誓言于他的脑海汇聚一处:“杀了玄衣,我们帮你。”

杀——了——玄——衣。

澜鸥与沧鹭都不是第一个向江陵说起这四个字的人,他仿佛已能感觉到就在身后不远的暗处有另一双闪烁着凛凛冷光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

那人从没承认过是他的朋友,可他们彼此早已将对方当做了朋友。

“你还有路可走,杀了玄衣,就是你的路。”雅乌曾经如是说。

江陵从没有忘记过雅乌对自己所说的话,因为雅乌说的话与他的心中所想完全吻合。

他垂首穿过了澜鸥与沧鹭两人身间的空隙,又独自走过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而后于不知名的土地上立定。

玄衣就在他的面前。

他只感到一阵阴风自远处飞泻而来,在自己身体的前侧陡转直下。他的手腕被这股诡谲的劲力缭绕得瑟瑟发抖,而包裹着人头的布缕已被冷风掀开。

任天长愕然的神色惊现于他的手下。

“把东西放下,走过来。”数丈之外,玄衣的鬼语飘荡而来。

“是。”江陵低声回应,丢弃了手中的人头,依言向前数步。

玄衣的真身是怎样的人,他从来不曾肯定。他甚至不能肯定玄衣是否真的是活着的人。因为即使是与玄衣相邻而立,以他灵敏的双耳,他也依然察觉不到玄衣的呼吸与心跳。

“取下了任天长的人头,你做得很好。”玄衣就在江陵的几步之遥,可这声音却仿佛来自于幽深的地狱冥府。

江陵低垂着眼帘,脸色静如止水。

“可王爷要的东西,却没能拿到。”玄衣鬼面背后的双瞳射出了阴森的光。

“属下只知道那一夜下起了暴雨。”江陵的眉宇微微凛起,侧首轻咳了几声,脚步也稍稍向前挪移。

他与玄衣的距离已近在咫尺,而在他走近玄衣的这几步之中,他的指尖已悄然扣动了竹杖柄端的机括。

要杀了玄衣,他仍需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经出手便能将玄衣一击毙命的时机。

可澜鸥与沧鹭却按捺不住破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

两柄长剑射出了两束破空的寒光,两个手执长剑的人已飞掠过了江陵的头顶,将醒目的剑尖直刺向了玄衣的鬼面。

“不要!”江陵急急后掠了两步腾身而起想要制止二人的攻势。

可一切为时已晚。

玄衣的周身运起了强大而诡异的气流,澜鸥与沧鹭的剑在离玄衣的鬼面一尺之遥的距离被这将玄衣层层笼罩的气流生生阻断了攻击的进程。

他们的剑尖已不再听从主人的指挥,双剑于铮鸣之中齐齐改变了最初的方向。

澜鸥的剑一剑捅入了沧鹭的胸膛,而沧鹭的剑同样一剑贯穿了澜鸥的心脏。

他们亦非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手足兵刃相向,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如上次那般幸运。

玄衣不是江陵,他不会对想取自己性命的敌人手下留情。

“流鸢,杀了玄衣……”澜鸥与沧鹭二人互望了一眼对方,将自己兄弟的面容就此定格为彼此今生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他们在江陵的面前倒了下去,江陵惨笑一声俯身摸索于两人的尸体之间。

他收起了自己的紫玉竹杖,却拾起了澜鸥与沧鹭二人跌落在地上的剑,他已不得不对玄衣开诚布公。

“流鸢,秦门之中有很多人想杀我,你也想杀我。”玄衣的冷语听不出喜怒,“从你回到秦门开始,就一直想要杀我。”

听不出喜怒才更令人胆战心惊。

江陵凛沉着双眸,手臂自然地扬起,手中的剑亦对准了玄衣的方向。

电光火石间,他的剑已疾若流星般点向了玄衣。可玄衣如鬼魅般的身形却轻描淡写避过了江陵迅疾的攻势,而他周身密布的气流也使得江陵难以近身。

江陵的足尖于巨树的枝干上回旋,又一道凛冽的剑风泻向玄衣。玄衣此次却不躲不避,在鬼厉的蔑笑中轻挥衣袖,江陵掌中的剑便脱手而飞,而他腾起的身体也在玄衣庞大得无与比拟的内力震撼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鲜血自少年的喉头涌出,他的气息微弱到连他自己都无法识别。

他的剑已被玄衣擎在了手中。

“你向来没有自己的剑。你用的剑,总是很随便。”玄衣把玩着那柄长剑,一步步走向了江陵匍匐于地面的低喘着的身躯。

“随便的剑,不可能成为杀人的剑。”玄衣鬼面背后的眼神似是充斥着不尽的鄙弃,“不能杀人的剑,也不必留存于世。”

他站在江陵的身侧抖动手臂,于须臾之间竟将长剑以内力弯折出一道奇诡的弧度。

“我……有自己的剑。”被鲜血溢满了唇沿的少年突然踉跄自血光中奋力站起,他的手中不知于何时已多了一柄玲珑的小剑,小剑的剑身在月光下盈漾着熠熠的光辉。

少年于起身的霎那便爆发了全身的力量,他将小剑刺向了玄衣的鬼面,速度之快位置之准皆令人瞠目。

能将小剑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这定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绝妙剑法。

江陵的这一剑虽然仍旧未能伤及玄衣,可玄衣的鬼面却在小剑剑风的役使之下自他的脸上脱落。

裸露在寒风中的是一张英俊男人的脸,岁月的痕迹被男人丰神俊朗的体貌所掩盖。他扬臂挡下了小剑的第二轮攻势,将少年出剑的手死死扣在了掌中。

男人催动了内力以比少年更为高深的惊世手法夺下了小剑,而少年的身躯在男人剧烈的内力冲撞间又一次摔落在地。

这一次,江陵再也无力起身。他大口呕着鲜红的血水,素雅的衣衫已被染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

可男人垂目望着已被擒于掌中的小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竟发出了轻微的悸颤:“你的剑,从何而来?”

江陵已沐身血泊之中,他唯有以手背捂着唇角努力抑制着淌出唇外的鲜血,血流却仍然顺着他的指缝恣意漫延向腕间与臂弯。他根本没有气力回答玄衣的问题,可他却也对玄衣仓惶变换的声音感到莫名惊奇。

“你的剑,从何而来?”玄衣又问了一遍,上扬的语调充满了威胁。他发动内力向江陵拂袖,江陵的身躯便在他这猛然发作的内力之下毫无反抗之力的飞起又跌落。

“这是……是我父亲的剑……我的父亲……江峦……”少年的口中似有呻吟,可他以惊人的毅力昂起了头,似是想要扬起嘴角讥笑。

他勇敢地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亦不怕告诉玄衣真相。

“江——峦——”玄衣在歇斯底里地重复了这二字之后,骤然仰天长啸。

无边的落木在玄衣亘久的啸声中萧萧而下,而江陵苦苦挣扎的身躯则在玄衣这震撼天地的呼啸中变得分外静默。

“董大哥,你果然是有一套,竟让我的儿子与我走了同一条路。”玄衣放纵地失笑,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抵上了江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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