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娘再次坐起来,把床角自己的包裹费劲的解开。又把医药小包打开。拿出感冒药扣了三颗出来喝了。
没办法,没有退烧药,这个感冒药也有治疗发热的功效。凑合着用吧!相信自己这从没有被西药冲刷过的身体,一定效果很明显。
拿出刚开口不久的一瓶碘伏,压在枕头底下。
平时看似简单的几件小事,瓜娘确费了老大劲。等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全身都被汗水侵湿了。伤口也是阴阴的疼。
还别说,这感冒药还真管用,当天晚上瓜娘都没有再烧起来。总算是脱离被烧死的生命危险了。
至于清洗伤口,瓜娘坚决要求自己亲自来。毕竟男女有别,所以齐怀先也就依他了。
又过三天,朝廷的粮草才到达北疆。才知道押运粮草半路上出现了前朝余孽。甚至朝廷的快报人员都被宰杀了好几个,所以消息才无法传到北疆。
押运粮草的是驻扎在京的锦衣卫指挥使何林风。他在朝廷上也算是横着走的人物了,因为他从来不属于任何部门,而是直属于皇上。当然武功之厉害更不用说。
可是这次前朝余孽的事情,影响却是不小,所以皇帝亲自差派他押送粮草。
北疆的上到将领,下到士兵,都没少饿肚子。要不是因为瓜娘的启发,大家组队进山打猎,或者挖些能吃的食物,可能早已经饿晕了。
可是当等来粮草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开心多少。因为同样也等来了前朝余孽在各地残害百姓的事情。而被残害的百姓很可能就是其中任何一个士兵的家人。
无奈,北疆的城门要守,所以众人都默默无语。
仿佛一切恢复到了平静,又仿佛此事像一头装睡的狮子埋在众人的心里。
总而言之,当瓜娘的伤口完全痊愈的时候,再次被强制性掉回营里,管理饭食这一块,并且分了她一个独立的帐篷用做休息的地方。
金国可能因为真的被打痛了,所以自从上次大战,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对北疆的士兵无疑是个好消息。大家可以开开心心过个年了。
除夕之夜,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丰富的吃食。只有无限供应的肉汤,还有瓜娘费尽心思改良版的大烩菜,和肉馅大包子。
在瓜娘的心里,一切还是一样。可在齐怀先看来,什么都不一样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仿佛情窦初开了。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会出现那副硬朗的面孔。只要一有空就想要搜寻那个身影。
当瓜娘不顾形象的和其他士兵过招或者开玩笑的时候,齐怀先也总是喜欢打断,或者拉开他们的距离。
齐怀先此时正愣愣得捧着肉汤,因为他看到肉汤里倒影着的也是瓜娘的脸。
曹明轩担忧的问:“齐小将,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哪里不舒服?生病了?”
“生病?对,我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老出现幻觉。我得回去早点休息了。明天肯定就会好了。”说完就放下碗走了。
“哎……你……”
曹明轩更加担忧了。他都已经再想要不要报告给大将军她儿子得情况了,毕竟就这一个嫡子。
未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齐怀先每每想起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都会忍不住嘲笑自己。
就这样,又一年过去,瓜娘总是在战场,炊事班,以及医务处游走着。而且天天花很多时间在训练场上。就是因为完颜崇的缘故,所以瓜娘豁出命的扩展自己的极限。
大家对于她不时的转换地方,已经见惯不惯了。谁让人家实力雄厚,而且人又好呢!
只是每到瓜娘进出哪里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小尾巴。而这个尾巴并不是小豆子。而是齐小将。全营上下都已经深深的怀疑起他们的关系。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自己的顶头上司尽然是短袖。
甚至连大将军都亲自过问了。可谓是让很多人操碎心了。
可是齐怀先确很开心,因为他已经和瓜娘建立了很友好的关系。两人时常讨论战术。偶尔谈谈想法,理想什么的。
不得不说齐怀先是个军事人才。对于瓜娘蹩脚的三十六计。他尽然能举一反三。
这一天北疆大营迎来了一个足可摧毁所有人心智的坏消息。
大将军帐篷内。
“报……”一名传信使跳下马,跑着来到大将军帐前。
帐篷内的人都紧张的看向地下跪着的信使。自从上次前朝余孽的事情发生后,起业大朝就隔三差五的发生着各种大事。而且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前朝皇族的血脉,尽然暗自组织人群定对朝廷。
齐震天作为皇上的侄儿女婿,确不能给正在金銮殿上焦头烂额的皇上分忧。因为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他必须把北疆的霍门关守好。
北疆的将领们每次一接受到朝廷信使带来的消息,都不好受。所以此时大家才会如此紧张。
大将军着急的喊道:“赶紧把信件拿来,这朝廷又发生了什么?”
信使踌躇了几下:“禀告大将军,皇上没有写下信件。只给了卑职口信。”
大将军大惊失色:“到底发生什么事。”
“朝廷出了内贼,勾结前朝余孽。企图刺杀皇上。幸好锦衣卫指挥使保护及时,才没有让他得逞。但是也被他跑掉了。”
“什么?内贼是谁?”
“是徐相!”
众人惊呆了。徐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了。除了皇上的弟弟,齐震天的老丈人。徐相可以说是众人巴结的对象。皇上也很尊重他的意见。但是,绝对没想到的是内贼尽然是他。
齐震天一瞬间慌乱后,问道:“其他大臣怎么样?京城现在什么情况?”
使者酌量了下词语:“其他大臣暂时没什么表现。但是……听说平时和徐相走的近的几个人在私底下挑拨大家。至于京城,百姓们听到风声,很是慌乱。而且由于去年冬天降雪量少,今年直到现在还是没有降雨,所以田地里的庄稼几乎死光了。很多百姓已经开始上街乞讨。”
齐震天仿佛立马嗅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问:“皇上他……到底什么口喻?”
使者略有同情的看着这个全起业大朝的英雄,艰难的开口:“皇上说,他无法再供应北疆的粮草。让将军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