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顿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她连忙转身只见一名僧人立于自己身前,彬彬有礼。
“阿弥陀佛,冀州净音寺慧空大师座下弟子法信,前来讨教。”说罢,法信便抄起手中长棍摆好了架势。司空雪见对方气度不凡,当即便心头一紧,但是既然上了擂台,那自然是来者不拒,覆水难收,自己也只得赶忙调整架势准备迎战。
而台下,石辰海缓缓地回到了看台的座椅上,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司空雪与自己的掌法差异上,根本就还没有注意到擂台之上究竟站着的是谁,而正当他沉思之际,司空雪的一声惨叫竟将他的思绪强行拉回了现实。
只见台上双方刚一开战,还未近身,司空雪便已吃了重重地一记闷棍,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台下众人无不吃惊感叹,就连易天行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二人相隔数丈,还未近身为何法信却能一棍打中司空雪?”易天行惊讶道,而一旁的段一楼却是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台上,让他仔细再看。
而石辰海自然更是惊地说不出话来,原本在与司空雪交手时,司空雪的速度便已经让石辰海目不暇接,而现在法信的出棍更是让人称奇,快得石辰海根本连看都看不着。
司空雪稳住心神,立在原地久久不肯进攻,她惊讶于方才法信的出棍,她只记得自己想要以轻功上前近身,可还没踏出一步,法信的棍子便已到了眼前,让她措手不及。再看法信的棍子,不过来九尺来长,而司空雪与法信却相距约有三丈有余,司空雪始终都想不明白,法信究竟是如何将这九尺长的木棍伸了三丈来远打着自己的脸的,难不成他这棍子还和那孙猴子的金箍棒一样,可长可短不成?不可能,这世间应当不存在这等可自由变换大小长短的神兵,只能说是法信的棍法还有很多让人没有理解的谜团。
想罢,司空雪欲动身再探一探法信的棍法,她缓缓抬足,双目凝神,然后健步如飞,果不其然,法信的棍子如期而至,这一次司空雪终于看着了法信棍子的轨迹,只见棍影如飞,棍身竟猛地增长数丈,司空雪赶忙一掌将飞来的棍子拍开,然后继续前冲,而那被拍开的棍子却并未继续追击,而是如蛇一般缩了回去,然后再次疯长,击至司空雪身前,司空雪虽已看到棍影,但却不及躲避,又是一击,被棍子捅翻在地。
易天行见状瞬间恍然大悟,而台下的石辰海此刻也终于明白了法信这棍法的奥秘。
司空雪捂着肚子缓缓起身,她嘴角微微上翘,一股欣喜涌上了心头,她终于明白这棍子为何能伸得老远了。只见她再次提速,向前奔去,法信棍影如雷电般袭来,司空雪凝神戒备,又是一掌将棍子拍飞,然后趁此空档紧急前冲。果然不出她所料,棍子打完后很快便如上次一样,迅速回缩然后再次袭来。这次司空雪不敢怠慢,眼睛死死地盯着棍子的踪影,然后又是一掌将击来的棍势拍飞,不出片刻便已冲至法信身前。法信见棍法已破当即将击出的棍子收回,司空雪抬手一掌直击法信胸口。法信赶忙收棍回防,挡住掌势,司空雪见一掌不成便又接一掌,法信见司空雪攻势猛不饶人,当即将手中棍子一转,翻了个棍花,瞬间棍影重重如同一道铜墙,将司空雪的双手够弹了回来。法信翻完棍花,当即转身提棍便是一砸,这一砸力道极重,若是生吃恐怕会筋断骨折,遂司空雪只得侧身一躲,翻身跳开。而棍子砸向地面,整个擂台瞬间为之一振,司空雪翻身之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发现看准机会,提棍一扫,棍子如游龙般缠入腰间然后一棍扫出,司空雪见躲闪不及,连忙一掌击向地面,仿着方才石辰海掉落擂台外时的样子,以掌势相冲反将自己往后弹开以躲避法信的棍势。可是危机之下她已忘记整个擂台皆是法信棍子的可触之地,只见法信那九尺来长的棍子突然断裂,碎成九节,每一节长短相等,且节与节之间均有细小的铁链相连,瞬间如一条长蛇猛长数丈然后击中了半空中的司空雪。
长棍击中后,法信猛地一抽,原本九节如鞭的长棍很快便又铮地一声合在了一起,变回了原来的长棍,众人这才看清法信这棍子的奥妙所在!原来这棍子并非可以长短伸缩,而是被分成了九节,每一节均由铁链相连,而棍内早已被掏成中空,足以存放四尺长的铁链,这每一节均有四尺,那九节便是三十六尺长,加上棍子原本的九尺,那全部伸开足有四丈半!
易天行见司空雪接连被打,不由地担心道:“段兄,这样下去不行啊,他那棍子那么犯规,司空雪手无寸铁反而吃亏啊!”说罢,便一脸期待地看着段一楼,希望能从他那里讨来点儿解决办法。
而段一楼也是轻轻一叹,然后望向清孽道:“清孽,刀拿来。”
清孽闻言,连忙将方才自己在台上所用的刀取了出来,递了过去,懵懂问道:“是要还给人家吗?”
段一楼一把接过钢刀,没好气地说道:“还什么还!我哪里还记得是问谁借的。”说罢便又朝着擂台大喊了一声:“司空雪,接刀!”
瞬间,一柄钢刀长驱直入,如流星般砸向了擂台,司空雪立马便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运起轻功,飞身欲拿。法信见状,赶忙提棍砸向飞来的钢刀,可是这钢刀却有雷霆万钧之势,法信的棍子刚碰上去,却如遭雷击,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压了下来,法信见无法将飞来的钢刀弹飞便赶忙将长棍收回。只见司空雪大喊一声:“多谢!”说罢,便一个飞身冲上天去,将钢刀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