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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通道里的毛绒玩具(2)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幸好那些兽人带了食物。”娜莎啃着一大块被冻的跟冰一样硬的肉,看着奥月说:“你还好吧?”

“……真的没有水果吗?”奥月看着那满满一袋子食物,苦着连说:“有蔬菜也行啊。”

“你是在说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他们会准备蔬菜水果这种不易携带的食物吗?”娜莎从里面找了一块肉干强行塞进奥月的嘴里:“不习惯也得吃,不然饿死了就没人陪我了。”

奥月强忍着嘴里被塞进来的东西,许久不嚼一下后,生生咽了下了一大口肉干。噎的他差一点就被憋死的时候,一大口水灌进嘴里把它送下去。

“呀,你嚼不动吗?”娜莎看着他那副样子,笑了笑说:“需要我嚼了后喂你吗?”

“你别说话,让我静一会。”奥月捂着自己的嘴巴,强忍着不吐出来。

嘴里的肉味挥之不去,这让奥月忽然感觉到活着是这么的没劲,产生了自己为什么要活着的疑问。

“不喜欢你也得适应啊。”娜莎戳了戳他的脸,笑嘻嘻的说:“你总不能期待那里能买到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吧?”

这里的蔬菜水果都是内地送来的,价格远超内地,但是这笔钱奥月还是愿意出的。

而在兽人族那种地方,就不是钱的问题了,那里就算是有着全世界的财富,也不可能买到绿色食物。

所以就只能吃肉。

“咱们回去吧?”奥月无力的说:“我觉得走到这里也不错。”

“不行。”娜莎又给他塞了一口肉干:“习惯习惯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切成小块硬往肚子里咽。”

精灵对环境的适应力很低,这是不争的事实。

它们居住的环境实在是不需要他们进化出来高适应性的身体,就以温度为例,就算是奥月用黑暗元素包裹身体来抵御严寒,他身上同样是套的厚厚的。跟别提食物了,他们平时在家里,苹果被咬了一口后过夜都不吃,都是随手丢在地上当肥料。

奥月再次咽下嘴里的东西,如释重负的往后一仰。

“我休息一下。”奥月的声音因为嘴里的味道还没散而显得有一点奇怪:“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会?”

“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吧?”娜莎靠着他坐下来。

大白也很聪明的坐到奥月的另一边,这样的话洞穴里寒咧的气流就不会他冻着了。

“又要一年过去了。”娜莎轻声说:“这个冷天过去后,下一次花朵开发时,就离四年不远了。”

“出来很久了。”奥月想了想说:“离开家三年多了啊。”

“不,那不是你的家。”忽然他又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趴了一个人,他用着阴冷恐怖的声音说:“你离开自己的家已经十几年了,而那个地方现在应该还没有被战争波及。你应该回家了。”

但是奥月却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每次这样弄完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小孩子就又不见了,这让他也乐的清闲。

它出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甚至有的时候奥月就感觉那个小家伙就在自己旁边,对着自己说着莫名奇妙的话。

这个小孩他自称奥月,而它非得称呼自己是塔库里,一开始奥月还想着纠正着让他改口,但是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这个称呼。

应该说,他又改回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在他的印象里这才是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用这个名字称呼他。而那个叫做奥月的家伙,对他而言更像是有人在给自己讲述的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还非得拉着他来做主角。

但实际上,那个故事才是真的,而他所经历的一切现实才是别人编造出来骗他的。

这种感觉实际上是很可怕的,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而当流着冷汗起来对旁边的人倾述的人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的一切才是假的,而那个噩梦反而是真的。

“奥月?”娜莎歪了歪脑袋看着奥月:“我说话你有在听吗?”

“啊?你说了什么?”奥月愣了愣,扭过头来看见娜莎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娜莎摸了摸他的脸说:“你走神的频率有点高吧,这一小会你就跟丢了魂一样。”

“没事的,真的,我很好。”奥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我背你。”

“说真的,如果有问题的话你最好早一点说。”娜莎却固执的看着他:“不然等到严重的时候就晚了。”

“我能有什么问题?”奥月想了想:“只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呢?”

“你说,我是真实的吗?”奥月犹豫了一下问:“我的名字真的是奥月吗?”

“如果你因为这个感到困扰的话,我可以用你原来的那个名字称呼你。让我想想你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奥,想起来了,塔库拉·斯托罗兹?”

“是塔库里·斯特拉斯。”奥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这个读起来甚至有点绕口的名字就是他一直使用到名字,从未更改。

“蛮好的。”娜莎想了想说:“你还是回忆不起来自己的过去吗?”

奥月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现在对于那段记忆的感觉。”

“怎么说?”

“我回忆不起来那些东西,但是我却偏偏知道有那些事。”奥月组织了一下言辞,想了想说:“就像是有人给我讲了一个很离奇的故事,还告诉我那个人是我。更扯淡的是那个故事还是真的。”

“所以你就感觉自己很不真实吗?毕竟这对于你来说就像是一个故事一般。”娜莎想了想说:“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说这个。”

“因为之前我觉得我能习惯的过来。”奥月颓然的说:“但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假啊,就像是偷了一个人的生活一样,或许你真的是认错了,那个叫做奥月的孩子可能在什么地方死掉了。”

“没有哦,他就在这里呐。”娜莎忽然一把抱住他,把脑袋压在他的肩上:“不需要有心里负担,对我来说,塔库里跟奥月没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一个懦弱,而且血很好喝的精灵。”

“你这个说的让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啊。”奥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话说你为什么有点事就过来抱我一下?”

“我爸只教过我这一种安慰人的方法。”娜莎轻声说:“小时候我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去撕碎一个人的身体,想看着它的血从肚子里涌出来......当时我爸就这样抱着我,哪怕我的手指已经扎进来他的身体也不松手,直到我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件事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你觉得我像是要狂暴化的家伙吗?”奥月无奈的说,但是他并没有挣脱。因为这样的一个拥抱,的确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所谓的温暖和希望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美好的,只有相信着希望,才能够看到希望。奥月看着旁边这个抱住自己的女孩,不禁有点欣慰的笑了笑。

或许这个世界已经到了只有相互拥抱着才能感觉到温暖的地步了,哪怕拥抱的对象是一个杀人无数的东西,也远胜于自己独行。

“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半响后,娜莎轻声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宅在家里的吸血鬼,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不懂的东西了。不过如果你觉得塔库里这个名字能让你感到好受一点,那么我不介意改口。”

“算了吧,我不想逃避过去。”奥月摇了摇头:“塔库里这个名字,我现在想想觉得更无法背负,我逃脱了本应承担的责任,没有尽到自己应做的义务。说起来我真是个混蛋,现在把我培养了十几年的家族已经要毁灭了,但是我却能毫无心理压力的跑到这种地方。”

“别想太多,你只不过是一个精灵,不需要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娜莎摸了摸他的头,那表情像极了在安慰蹲在路边失魂落魄的小狗:“乖乖的哦。”

正当奥月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原本抱着自己温软的家伙忽然浑身一抖,一股杀气骤然爆发。

很显然,这股杀气不是对着他的。

无需娜莎解释奥月就知道有敌人来了,他们两个瞬间弹开,奥月被娜莎向着一个方向猛地一推,还未落地就已经在手中凝聚出来一个黑色的火球。娜莎撩开自己身上披着的白狼皮,抽出来皮的内侧别着的匕首。

不到五秒之内他们就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他们旅途中经常会遇到这种突发的危险,所以在转瞬间就能做出来最正确的反应。如果有谁想要以他们为目标,就要做好被灭成渣渣的准备。

“墙体里有生命体靠近。”娜莎低声轻喝:“我无法辨认物种。”

“是在朝着……”奥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前面的墙壁忽然炸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硬化的甲质壳,还有沾着泥土的巨大的犄角。

“啊啦啦,这又是哪里?”如果不是骑在它上面的东西自己说话,估计娜莎跟奥月都没有发现上面还骑着一个小东西。

它的个头大概有半身高,全身都附着甲壳质做成的硬甲,这个小家伙带着的头盔上面有着大号的盘羊角跟长长的兔耳朵,莫名的感到一丝喜感。

“这里……哇啊啊!你们要对咱做什么?”它一抬头就感觉到凌厉的杀气,看见了一个扛着巨斧的怪物跟一个手里捧着黑色火球的巫师还有一个拿着匕首的女孩同时将武器对着自己,赶紧高举双手:“俺是良民!不要杀俺呐!”

而它骑着的那个东西则被吓得蜷缩在地上,看上去很担心他们手里的那些东西会落在自己身上。

“我不觉得他们会威胁到我们。”奥月挥了挥手,上面一直托着的火球消散。

娜莎看着他们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无奈的笑了笑:“看样子是我太紧张了。”

那个小东西紧张的高举双手,他的手不长,很卖力举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求饶的玩具,让人毫无攻击的想法。

这个时候奥月才看见它的手上戴上手套一后就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一直兔子的手。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奥月很友好的走过去,俯下身子摸了摸它骑着的那个长的像是独角仙一样的东西。

好大一只独角仙啊……奥月的心里不禁有点愣,这个角虫的大小赶得上半个大白,虽然这个大小用来骑乘还是有点小了,但是对于它上面坐着的东西来说还真合适。

“真的咩?”它看上去有点不确定,然后忽然愣了愣,好奇的问:“你是精灵吗?耳朵好尖啊。”

“嗯,我不是人类,所以没有伤害你们的必要。”奥月用一副看上去很和善的样子看着他。

“这也是兽人吗?”娜莎也走过来,看着那个小东西,它的大小连娜莎的腰间也不到,坐在独角仙上也只能到娜莎下巴的位置:“你是什么东西啊?”

“咱是兔子。”它摘下头盔,那个镶着盘角的头盔下,弹出两个长长的兔耳朵:“阿比哩山出生的兔子。”

摘下来头盔后才发现它的全身都长着松软的棕色毛发,这跟当时见的兽人有很大区别。那些家伙比起像野兽,其实更像是人,但是面前这个好像更偏向于野兽那种东西。

“名字呢?”娜莎轻笑着说:“哪有自我介绍不说名字的?”

“拉莫。”拉莫把头盔再次带好:“跟咱一个名字的有几千只。”

“为什么?”

“因为那天有几千个拉莫出生啊。”它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同一天出生的山兔要用同一个名字,所以咱的名字不用记的。”

“那怎么分辨啊?”

“用外号喽。”它看上去忽然有了一丝神气:“外号是一只山兔混出名声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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