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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毒

“咕咕咕”肚子又开始打鼓了,我看着沈云心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哼,真不像个男人!服了你了,我们先回那个小面馆垫一下再接着找吧。”沈大美女的心地还是很善良滴,“咕咕咕…”这时从美女的肚子里同样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反抗声。“哈哈哈……”我内心狂笑嘴角上扬,沈大美女怒目相瞪若是我敢笑出声来必定一场“狂风暴雨”随之而来。

“吱呀”一声,就在我们准备起身返回车站小面馆的时候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了。我俩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呕欠”的老奶奶面带慈祥的看着我们。“猛唔,XXXX”老奶奶笑着说道而且还微微侧了侧身,我们虽然没听懂但直觉这是在向我们表达一种善意,于是也赶紧站起来微微躬身问好。这时从老奶奶身边走出一个同样穿着呕欠的小女孩看着我们笑咪咪地说道:“你们好,我奶奶是在欢迎你们,请你们进来喝杯茶。”

“多谢,那我们就叨扰了”我看着眼前好客的祖孙俩说道。说实话这时候我和沈云心确实有点走不动了再看前面这对祖孙面色和善所以也就“从善如流”了。

老奶奶家里的陈设和一般的汉族人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真要说的话就是她家里同样也有一张如同实诚轩的八仙桌,还有与之配套的木制椅子,不过这张八仙桌以及木椅上所雕刻的花纹却很有特色。这些花纹并不是如汉家人那样的云纹或寓意吉祥如意的花饰而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五毒”即:蝎子、蛇、蜈蚣、蜘蛛、蟾蜍,只见这“五毒”雕刻地活灵活现,形象狰狞。当我和沈云心在桌子边坐下看到这些图案后不由得心里一颤,因为这时我的脑海里浮现起了网上所说的神秘的苗疆蛊毒于是情不自禁的向沈云心望去,只见她脸色苍白神色中似乎也充满了恐惧,我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身为男子的骄傲让我不得不强制压下心头的不安。

“大娘,你这桌子还真是漂亮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呀”我故作镇静的笑问道。

“是呀,差不多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吧,这还是我当年成亲时家里给准备的嫁妆呢。”老奶奶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到这套桌椅时还带着一丝丝的自豪,老奶奶慈祥的声音多少让我们平静了一点。

“嘻嘻,你们刚才是不是脑洞大开想到了网上那些不好的东西了,我看到你们在看到这桌椅上的花纹后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胆子还真小,哈哈哈…”不想这时一旁的小女孩却是直接窜了出来笑语道。

“呵呵……”我和沈云心都不好意思地笑道。

“阿朵,XXXXX”老奶奶对着小女孩说道,听语气应该是在训斥孙女别调皮,然后又转头对我们笑笑这才转身朝里屋走去估计是去给我们泡茶去了。

“你叫阿朵?名字很好听,既然你说我们胆子小那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下这下图案的寓意呀,刚才听大娘说这还是她的嫁妆。”我笑着向小女孩问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真心诚意的向我讨教了,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们吧”阿朵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说道,“你看这个图案雕刻的是圆月之下的一只蝎子,这个圆月代表心灵纯净没有杂念的人,还有蝎子很毒,所以这两种东西雕刻在一起是告诉我们要做好人不能做坏事。”

听完阿朵的话我在心中稍微一想再结合图案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幅真正的寓意应该是“君子慎独”,这个词语出《礼记》大概意思就是说:品德高尚的人即使在没有任何监管的情况下也会始终坚持以正确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不让自己去做坏事。

“那这一幅呢,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大蛇吧”沈云心虽说对这些图案还有点畏惧但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她指着一幅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玉蛇图案问道。

“因为蛇的寿命很长所以这幅图就表示长命百岁,还有就是这两条蛇缠在一起是因为它们在生小蛇所以也表示子孙满堂”

“那这毛茸茸的大蜘蛛呢”沈云心继续指着一幅蜘蛛图问道。

“因为蜘蛛的脚很多呀,所以它走路很平稳而且蜘蛛听起来和‘知足’一个发音,奶奶经常跟我说我们要知足常乐”阿朵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

“你奶奶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感叹道。

“那是当然,因为奶奶是我们禾西寨的寨老,是寨子里面最有智慧最受人敬仰的人。”阿朵骄傲的抬起小脑袋说道,“你们看还有这一幅雕刻着大蛤蟆的代表的就是财富还有避邪,因为…因为…”小女孩歪着脑袋想原因。

“这个我知道古语说‘家有金蟾,财源绵绵’蟾钱谐音”

“哈哈…XXXXX”这时老奶奶端着一个茶盘从里间出来,盘子里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还有一双筷子,这套茶具跟广东人喝功夫茶的茶具着不多只是那个茶壶格外的大。老奶奶将茶具放在桌上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然后招呼我们坐在左右,而小阿朵也欢喜的爬上位于下首的椅子上。

见我们已经坐下老奶奶这才从大茶壶里倒了四杯油茶,将其中两杯分别递到了我和沈云心面前而小阿朵则是很自觉地拿了一怀放到自己面前。(油茶是苗族最为普遍的一种日常饮料,是把玉米、黄豆、蚕豆、红薯片、麦粉团、芝麻、糯米等分别炒熟,用茶油炸一下,存放起来,当客人到来时,将各种炸品及盐、蒜、胡椒粉放入碗中,用沸茶水冲开)由此可见那个茶壶为什么会格外的大了。

我和沈云心看着摆在我们面前的油茶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喝而是做出一副对新奇事物认真研究的样子。“这茶很香很好喝的,你们快尝尝”小阿朵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喝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露出一种极度的渴望但是却又坚强地忍耐着不去喝,我用眼角瞥了小女孩一眼都能从她的嘴角看到一丝晶莹。

老奶奶笑咪咪地看了我和沈云心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对我们说道:“喝吧,阿朵对…这茶不错…”老奶奶以一种奇怪的口音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说道。看着老奶奶的动作,我和沈云心对视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油茶向老奶奶敬了一礼真诚道谢后也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小阿朵见我们将茶饮尽这才急不可待的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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