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万般无奈的看着睡的正香的云玟秦,最终狠下心把他叫了起来。
云玟秦忍着想把沈辰掐死的冲动,等待着他的解释。
沈辰抱歉的看着云玟秦,无奈的说:“叔叔叫你去风堂。”
云玟秦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许多,也无睡意了,他问道:“只叫我一个人吗?”
沈辰摇摇头,道:“不是,他说还有我们的战友。”
战友?师叔他可真会说话,把打架团伙说成战友,可真给我面子。
云玟秦从床上爬起说:“我收拾一下就去。”
沈辰真怕他一会儿又睡着了,不过见他怎么说就放心了,微笑着说:“那好,你慢慢收拾,我去叫羽凰兄。”
风堂,云玟秦、云羽南、沈辰和南羽凰都站在沈净尘对面,等着他的命令。
沈净尘温柔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师弟来信了。”
师父来信了!离开许久,也不知道师父他又想挖什么坑让他跳了。
云玟秦忐忑的问:“师父说什么了?”
沈净尘和婉的说:“他说剑崖已经被他找到,在胡丽山。”
南羽凰眼睛闪了闪:“剑崖?那个拥有无数名剑会移动的剑崖?”
沈净尘笑说道:“正是,我的蓝风剑就是在那寻得的,那里危险重重,步步都是机关,你们可要去?”
其实不用他问,他也知道这几个孩子的想法,那肯定是要去的,可他却发现云玟秦犹豫了。
云玟秦心里充满了矛盾,犹豫着到底让不让云羽南去。
最后他终于决定了。
云玟秦道:“师叔,羽南不去,麻烦您代我照顾他。”
沈净尘没有应道,反问:“玟秦,你可问过羽南的想法?”
云玟秦沉默了。
沈净尘看向云羽南问道:“羽南,你要去吗?”
云羽南坚定的说到:“我要去!”
云玟秦正色说道:“羽南,此行凶险异常,哥哥我无法保护好你。你……还是不要去了。”
“哥哥……”云羽南看到云玟秦不让他去,急的哭了起来。
沈净尘温和的劝说着:“玟秦,我知道你心疼羽南,但我和师弟蓝砜也同样心疼你,为何我们还会让你去呢?”
云玟秦把师叔的话听进去了,但他还是担心说道:“可羽南不会武功,这么危险不是要他的命吗?”
沈净尘摸了摸头说道:“可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你得相信他。”
南羽凰也劝说着:“是啊,就算你怕自己保护不好他,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我会用命保护他的。”
沈辰迎合道:“而且还有我,我们三人保护一个人,大可不必担忧,而且我们都教过羽南功夫,他可是很有天赋都学会了。”
云玟秦看着泪如雨下的云羽南,叹了口气,哄道:“好了,哥哥带你去,乖,不哭啦,笑一个。”
云羽南听到云玟秦这么说后,停下了伤心的眼泪,开心的露出了笑脸。
云玟秦看到他笑后也笑了,然后轻轻的伸手用袖子拂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其余的人看到这一幕后,也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在出发寻剑之前,沈辰和南羽凰都向云玟秦和云羽南他们辞别了。
沈辰说是许久不看望父母,打算在去剑崖之前先去看望一下父母。
南羽凰说有许多事还没做,想在出发之前把这些事安排好。
云玟秦嘴角抽了抽,不就是去寻个剑,这两人为毛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特别是南羽凰整得十分像安排后事。
离胡丽山最近的是晏城,云玟秦在他们离开之前和他们商量好七天后的早晨在晏城的城门口集合。
云玟秦决定先带着云羽南去晏城。
来的时候,由于路上的打打闹闹、吃喝玩乐、走走歇歇,他们花了十来天才从晏城到茂城,如今云玟秦和云羽南策马奔腾,三天就到了。
他们来到后也没去别处,直奔“富可敌国”。
云玟秦让云羽南先去休息后,自己就去找水静了。
水静又是一袭黑裙,只不过比之前的华丽好看了许多。
云玟秦调笑着:“呦,这么漂亮,是谁送的?”
水静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贫嘴,只是问道:“你可认识白水寒?”
云玟秦不假思索的说:“认识啊,我俩是好友,怎么问这个问题,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水静被“看上他”这个问题问住了,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她离开晏城去找草药,结果刚出城门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伙劫匪。
他们的头头脸带面具,手里拿着一个很好看的羽毛扇子,他看了她几眼就说:“迷晕她,给我当压寨夫人。”
身后的小弟们,听到这句话后都在他身后嗷嗷叫着。
水静当时那个气啊,竟敢迷晕我,还让我给他当寨夫人,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特意等他们洒出迷药,分析的闻了闻,然后也洒出一味药粉,给它的效果改变了下。
白水寒特意靠的最近,想在她晕倒之前接住她,可谁成想倒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后的小弟们也跟他一样。
水静对于满地“躺尸”的效果非常满意。她蹲下抢过了躺在他旁边的劫匪头头的羽毛扇子,开心的在他面前炫耀着。
看着土匪头头只能干瞪眼她更加开心了,因为她加的那味药可以是迷药的效果改成身体无力,抬起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话也不能说。而且还使迷药之前的解药无效。
水静高兴完后,伸手把土匪头头的面具摘掉了,一刹那,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对上,她感觉时间静止了。
两双眼睛相视,没有万物,只有彼此。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喂给了他,让他可以说话。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水寒:“白水寒。”
水静恍然大悟:“原来叫白水寒啊,怪不得脸色那么冰冷。”
白水寒:“……”他真的很想生气,但对她生不出。
水静拿着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客气的说:“扇子我拿走了,当做是你的赔罪。”
她说完起身就走,白水寒看着天空,着急喊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回答他的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