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lily看到那把剑之后,就莫名的感觉像要发生一些事,一种预感,但不是好的预感,感觉很强烈,似乎令人恐惧到窒息一般。
那咿咿呀呀的歌声仍在小空楼里回荡,阴阴的天笼罩着寂静的夜,小桥流水,叮叮咚咚。
lily壮着胆子,飞快地往戏院走去。门上没有锁,一推门进去了。
木门湿湿的,潮气催化了木门的腐朽程度,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厚厚的灰尘,和浓重的潮气给剧院蒙上了一些深深地色彩。戏院有四层楼那么高,如果没发生江老板的意外,这戏院,绝对能算的上是古遗址。说不定,如果不发生那意外,再加上美轮美奂的京剧,这里完全就是景点。
地上的灰尘很久没人打扫了,积了很厚的灰尘。圆桌上,依旧保留着瓜子,花生和一些早已变质变黑的酥桃。甚至有些杯子还有一些茶叶,茶水干了很久,上面布满落尘。还有一些圆桌上留有大大小小精致的绣荷包,好看细滑的布料,鼓鼓囊囊装满了不大不小的银子,元宝和铜钱。
可是,离台面最近的圆桌的杯子里,有干涸的茶渍,茶渍微微带了些红。凳子椅子摆的歪扭七八,像是遭遇了一段多大的灾难,拼命逃离现场一样。
lily一点一点地往前走,可是,那声音却没有了,戏院很大,有三层小阁楼。抬头,上面依旧挂满了红灯笼。经过那么多年,灯笼已掉了色,但还是那么美。相传,戏院里挂红灯笼或别的东西。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要演哪一出戏。
lily继续往前走着,这就是国粹的圣殿啊!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偷偷地窥视着她。
“嘀…嘀…嘀…”水从顶上漏下,砸在地面上。lily走去观察,楼层很高。地上积了一片水洼,有点腥红。“嘶~”lily吸了口凉气,大着胆子用手指点了些水,在鼻尖嗅着。那并不是血,而是染料。lily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灯笼是淡粉色,有些白。她笑了,虚惊一场。
上楼,楼台上是达官贵人的座位,也叫雅间。在那个年代不光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爱看,将军总统也爱看。只要是江老板出演,那可就翻了几倍价钱,可想而知,江老板的身价,不是一般人可以小瞧的。
而在三楼,更是豪华。桌子是用楠木做的,座椅是檀木。上等的稀奇水果,软踏踏的在盘子里,经过时间的慢熬,已没有了一丁点水分。如果那些食物,还保存着水分,那是多饱满啊。水灵灵的,透着艳丽的光泽。
桌子上有好几个香囊,鼓鼓的,盛了不少金银财宝。虽然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水果被落落尘定在盘中,像好几个蜘蛛网穿在一起。
前台,那是戏子们表演的地方。有花篮,花色不再靓丽,但不是枯萎,那是假花。台上大大小小的花篮尊显客人对戏剧和戏主的喜爱,大大小小的香囊散落台下。那是客人故意把自己的钱袋抛向台上,对戏子的喜欢。很难想象,那是因为多么杰出的戏子啊!
三楼,也有一个诺大的化妆间和更衣室。推开门,吱吱呀呀的声音,门已是旧的不行了,时代的推移,无数个春去秋来,大风大雨袭击着人世间各个角落。这个‘庆春班’还没到千疮百孔,保留的还算完整。
lily拉扯着挡在面前的灰尘,朝前走着,向左拐,一件件精美的戏服映入眼帘。她使劲嗅了嗅鼻子,湿润的潮气,加几百年不打扫房间的那种腐味儿。像极了衣服堆积在水中,散发着那种阵阵恶臭。而在另一边,华丽的发冠,精美的各种发饰,还有表演时用的刀、枪、棍、棒之类。桌子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有一个坛子里面,是红色的液体,如今干涸。上面有一只毛笔。那是妆面,轻点朱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