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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工开公路

学校教室里,下课铃响起,萧航走到许晴座位前面,趁着前桌同学出去,便来和许晴一起讨论功课,一起学习,许晴的同桌林灵在一边玩着,看许晴两个认真的样子说道“真受不了你们这两个读书狂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这玩了,”说着把书本拿出来和他们一起学习,林灵是县城里长大的孩子,相对教育学校一直是比较好的,相比许晴他们上数学语文都上了四年,再说初中也是不能和县城里的教学质量相比的,林灵的学习底子是很好的,学习起来也豪不吃力,班上的尖子生,当班干,比起他们,许晴和萧航还只是个中等成绩,许晴和萧航越来越明白走出大山,外面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只有努力再努力,才能让自己的成绩往上慢慢前进,就怕一点点松懈成绩就会下滑落到人后!

国庆节放长假,许晴和同学们道别后,回到许天的住处收拾好了东西,去工地找许天,建筑高架下,许天和卢生正在抬钢筋“大哥,我们放假七天呢,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回老家去,卢生哥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带回去吗?”卢生回道“小情妹妹,没有什么带的”许天和许晴挥手“知道了,出去吧,不在这里久留,我这会忙,你自己去车站坐车吧!”许晴高兴坐上回家的班车,四个小时后,山脚下的马路边,许晴抬眼望着中午的太阳,望着一眼望不见顶的大山,这个时间段爬山有些热呢!崎岖山路上,许晴一边挥洒着汗水,一边高兴着,“要见到爸爸妈妈了,还有巍蓝姐……她是否还好呢?”等回到家时,家里都没有人,许晴在屋檐的石头下掏出了钥匙,走进家门,一阵凉爽铺面而来,散去一身的热气,黔东南地区的天气就是这么好,不管太阳有多大,在阴凉的地方就是这么凉快,也许只是大树底下吹着的风也是凉爽的,乘会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累也会全身舒体通畅!

许晴打开锅盖,里面还有一点点冷饭,许晴打了饭,到坛子里抓了几个酸菜,吃饭吃的倍香,妈妈的酸菜手艺就是好,这是幸福的味道,许晴不尽一脸幸福的微笑!外面有人路过,许晴放下碗,跑出去,“巍蓝姐,”巍蓝担着一旦子的糯米谷子,脸上满是汗水留下的痕迹,回过头,曾经那双干净美丽的眼睛,变得闪躲而慌忙,“小情,你回来了”说完,掉头就走了,许晴跟着巍蓝身后去了她家,“国庆节放假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巍蓝姐,你……还好吗?”

巍蓝放下谷子担子,没有回头,说道“许男……他还好吗?”许晴也沉默了,跟着巍蓝走进厨房,巍蓝坐下打了凉水在喝,许晴说到“我和大哥去看过二哥了,他很好,在里面他很听话,他说他听话会早点出来的,他叫我向你问好”巍蓝喝水的手顿了一下,“哦……你好好读书,做个有出息的好孩子,我休息好了再去担谷子了”许晴连忙问到“我妈妈她们去哪里干活了”“去收糯米谷子去了”许晴看着巍蓝的背影,心情是复杂的……许晴跑去了许爸爸她们手谷子的地方,许妈妈还在在田里割谷子,许爸爸在田坎上绑谷子担子,“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许爸爸抬头看见女儿高兴的不行“姑娘,你回来了你自己回来的嘛,你自己坐车回来有伴呢?”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表示着他的开心,许妈妈也从田里收拾谷子出来,“小情呀,你回来了,孩他爸,去田里捞两条鱼来考给小情吃,我去弄些干柴来少”“唉好,姑娘你休息下哈,爸爸去给你捉鱼出来哈”在许爸爸和许妈妈的忙活下,一会儿香喷喷的烤鱼就要出炉了,许爸爸喊道“姑娘你去水井边扯点香菜过来吧!香菜撒上就好了”许晴高兴的答应“好嘞”屁颠屁颠去拿野香菜,这山里有山里的宝贝,有很多野生的植物能吃,这是这大山里独有的宝贝,这些植物味道独特,是前辈经历饿肚子的试吃经验才知道能吃的,还有很多药材,许晴洗好了野生香菜,一边闻着“哇好香”许晴一家三人在高高兴兴吃烤鱼吃饭,许爸爸说道“上次说那个公路项目,那个上级下来量好了开路路线,昨天晚上开会大队里的干部说要我们大家一起去分路段,自己人工挖,按照家庭人口分多或者少,我们要自己去挖,听说是上级没有拨款下来开路,这下要累倒了,这分到的路段是土还好,要是分到石头岩壁的靠一把锄头怎么去开路,现在大家谷子也都收的差不多了,收完谷子就要开工了”许晴听了说道“那好啊!以后我们就可以坐车回家了,”“姑娘你想的好,这么长的路段,光靠我们这个人工肯定难通的,要通也是要多少年后了”“那也比没有动静好吧!”

翌日,许爸爸和一干群众家主,去坡上分路段,到了山上,按照一个人口几米一家共分多长一段,再一顿争论中谁也不愿意要有石头岩壁的路段,“我们这段全是石头岩壁的,谁挖的动呀,我们又不是愚公,不会移山呀,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我愿意和他们土路段的换,再长段都没有关系,至少能挖的动啊!”大队干部说道“可以去申请大炮来放的,你们不要吵”,“大炮,那玩意谁会放呀!谁又放过呢?太吓人了吧那东西,不行谁会放大炮谁要石头岩壁的吧!”最后一帮子人在吵吵嚷嚷的,队长最后开口道“大家别吵了,抽签!就这么定了,这看你们运气了,抽到什么都不许闹”就这样,一干群众开启了他们的艰苦开路旅程!许晴回家可是有事情做了,许晴一家五口,在当地不算最多人口的人家,但是开马路对于这大山坡来说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假期间许许爸爸妈妈包上饭去开公路,一天下来只是挖了一个角,大家收工时,看着这困难的进度,不尽长吁短叹,队长见着赶紧打起气势气“老乡们,你们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我们苦点以后咱们的孩子出息了,买个摩托车回来也能开回家不是”,这样一说,大家也是打起了精神“只要坚持还是会有希望的,明天见哈老乡”人群散去,各自走上回家的路,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只能看到基本的路况……许晴每天就包放牛,一个假期晒黑了不少,几天时间屋子外面堆靠了十几捆稍微小一点的柴捆,这就是许晴放牛的收获了,假期过去,许晴去往县城的班车上,回到她学习的美丽校园。

比起其他家庭,巍蓝家是最老伙的,巍蓝十几岁的姑娘,和巍妈妈两人,一起去开公路,从手里起了泡又破了,然后漏出里面的嫩肉红辣辣的疼着,到嫩肉磨成了老茧,巍蓝勤勤恳恳的为妈妈分担着家里的重任,即使她们抽勾抽到的土路段,即使母女两人一起拼命的干着,进度也是不如别人,可是当她们开了一半,在一段时间的雨天后滑坡滑下来的时候,站在那堆颜色鲜艳的黄土堆面前,巍蓝和巍妈妈深深的疲倦感蔓延了全身!这个情况也不只是她们一家,大多数都泥土路段,有的人开完了,有的开了快完了,相比别人家,巍蓝家的速度算是慢的,石头岩壁的路段进展慢,所以村民都感到了无力,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就这样人工开路的旅程慢慢消停了下来,通公路的愿望变得遥遥无期……

山里的人们,在几次无果的村委会议后,通公路的愿望慢慢淡化,没有外界的打扰,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在大山里的奔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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