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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乾鬼(尾)

待一干小鬼追捕少嫌和薄川去,孟婆居便空空如也,只剩芒肖一个,他站在三楼的窗前看着远处的魂网织起,转身说道,“乾鬼林安已还阳,你可安心了。”

安心为我熬这百年皮肉伤。

房间里起起伏伏的一股紫色浊光,如一条透明紫色水晶蟒般盘踞在昏暗的空间中,芒肖粗糙的指尖微微勾起,紫光中分离出星点大小的光芒出来,芒肖张开嘴,这光芒便化为露水般洒到他嘴里。“不错不错,这锅汤火候到了。”

“如此便好。”空气中有一微弱的声音说道。

“后悔吗?”芒肖问。

“后悔,我不知道熬汤是这么生不如死的一件事。”那声音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可不是?以为孟婆是这么好当的?有多少人和鬼知道孟婆熬汤需要忍受煎熬之苦,不是比喻,是真的煎熬,而到了芒肖这一代便学会与其他鬼魂做交易,让其代之受过,说起来也算是阴间受贿,但由于孟婆阴职重要,且传人难寻,故而冥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十年前你便后悔,二十年后你又后悔,可惜呐,林安此时恐怕已经到了司簿那里还阳了。”芒肖道。

“唉。”那声音无力的叹了叹,“总归也是圆了一个人的心愿。”

在与芒肖的交易中,她舍去了自己的一百年,她是后悔的。正如二十年前,她将乾鬼之职传给林安的那天,她蹲在邵婷的闺房里,看了这个姑娘一整天。仟胡骗了林安,其实邵家姑娘的病没有好,她只是暂时稳定了病情。乾鬼没有使人延寿的能力,她替林安难过起来,一样低微的命运,一样永不翻身,不,她如今已可以投胎了,可林安呢?他愚笨,憨实,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替身?

老松问她为什么还不去投胎,她说她后悔了,不该骗林安的,要是他知道邵婷还是会早死,他该多难过?他....又该多恨我?

那算什么?你投胎了还管这些?

我不投胎了。

你疯了?

我去找芒肖,我记得以前也有乾鬼在那做过交易,我让他还阳。

若是去找芒肖就能还阳,你当初为何不去?你以为孟婆是在做善事吗?

我拿我的灵魂去换,十年不行就五十年,五十年不行就一百年。

你疯了。

也许吧。她闭上眼睛,蜡黄的脸颓败起来,嘴角却凉凉噙着一抹浅笑。为人时她未曾爱与被爱,做鬼却种了情根,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爱还是在怜悯。这卑贱却难以摆脱的阴职,在漫无尽头的黑暗岁月中不过是苟延残喘般的存在,她是熬出头了,可林安呢?他在这里继续他的孤独,永远无法投胎。

孟婆掌职人素来不是什么仁善之辈,芒肖更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好说话,以往同他做交易的小鬼不过是要求投个好点胎或是求个**此类之事,乾鬼还阳这可是大单,芒肖不相信她能受得了这熬汤之苦一百年,疑她的灵魂是否能长久作为熬汤之薪火。

二十年一锅汤,孟婆那时说,若是二十年后她能够熬出一锅好汤,那么乾鬼林安必能还阳,若是不能就放她去投胎。

她熬过来了,老松那有邵婷的纸包,二十年一到林安就会看见,就会知道她骗了他,

至于那追魂香,她没想到他真能找到,其实若是找不到,芒肖也会找人将他带到冥界司命那里还阳。只是林安竟然找到了,这是他的缘分,若是转世邵婷没有出嫁,那么他是有机会的,若是邵婷终不能与他相守,那么仟胡想,能够再见邵家姑娘安好于世,也算是了却林安一番心事。

二十年前林安卑微的走在邵婷身后,为她舍去轮回,而在他身后是孤独无声的仟胡,走在前面的人从不回头,所以无法知晓身后情深,这不算是命运,只是个人姻缘无果。

芒肖手指做法让房间里紫色的光芒跃动,他站在这些光中听见仟胡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放心,八十年后熬汤之期一过,我会为你安排个好命的娘胎。”

那么林安拿到的那滴魂泪是谁的?

最后一面见邵婷是在地府,仟胡对她说,如果下辈子他来找你了,记得乖一点,他可是要为你在阴间数二十年的冥帐。

如今林安是否能找到邵婷,邵婷是否成婚,仟胡都已经不再想知道了,她要的圆满已经得到,只是,这熬汤之苦,还有八十年呢。

——

——穆沧华《无字店》

——

冥界的地界异常怪异,似乎处处是阵法结界,薄川带着少嫌逃离魂网之后竟穿破了孟婆居门前结界,不知到了哪里。

薄川头痛欲裂,好几次在空中险些松手放开少嫌。她也不知道自己御风何处,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一样。

往后一看皆是蓝灰色的雾,底下一片怪石山谷,瞧着薄川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难受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心想那些小鬼不会追上来了,少嫌让薄川在前面落地。

薄川迷迷蒙蒙的说了声好,随即慢慢收起御风之术,不知道为什么,越到这她越难受,一些模糊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快落地的时候她抬眼往前,看见一座黑色楼阁,不似孟婆居那般颇具烟火味,这座屋舍通身黑色,连垂挂的烛灯也是用幽黑的纱笼罩起来,只有匾额上面的字是金色:奎聿堂。

奎聿堂。这三个字响在薄川的心底,顿时像利刃切割她的血魄,致使她没有稳住脚尖摔在地上,少嫌倒是提前稳住身形不至于跌落,他急忙走过去扶起薄川,“你究竟怎么了?一来地府就不对劲。”

那张苍白的脸上冒出细汗,脸上一片痛苦。薄川下意识的推开少嫌,她难受的捂住头,前面的奎聿堂就像是等她归来一般。

霎时无数的声音同时向她涌来。

是我,偷了司命簿。

是我,杀了夸父山主。

...江山可移,此心不改。

最后一个人低声喊道——

华宬。

少嫌看着薄川捂头痛哭几次想上前帮她查探魂息诊其原由,但每次都被薄川狠狠推开,他只好捻起法术,在薄川想推开他的时候开扇制住她的手。随后少嫌指尖按住薄川的额头,发现她的内息紊乱,灵思混杂。以防她走火入魔,少嫌赶紧渡去些真气替她平稳心绪。

源源不断的真气传向薄川,可她十分抗拒,依旧痛苦,最后法力失控一震,将少嫌弹开。

心口血气往上涌,薄川嘴角一抹丹红喷出,“无涯!”她喊出这名字,就像费尽全部力气,最后暗红的身影失去意识坠在地上。

“薄川!”原本为抵挡薄川的法力而横在脸前的扇子利落一收,少嫌走上前去扶起她,探入她的神识,却发现她的内息已经恢复平静,只是有些虚弱。

敛起袖角为薄川拭去嘴角的鲜红,少嫌望了望周围陌生之地,眼前的奎聿堂这样瘆人阴暗,不知是什么人物掌管,还是离开此地为妙。

遂抱起薄川往旁边零零落落的怪石间走去。

“何人在我奎聿堂前放肆?”一阵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却又彷佛近在耳旁,少嫌心想不好,抱着薄川往前跑,想着找块大点的石头躲一躲。

“砰——”一阵强风刮开了奎聿堂的门,黑色的大门敞开,中间站着一位女子,她的墨发不着任何发饰散在肩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和大殿一般的浓黑,连嘴角的胭脂也是黑色,如此打扮,仿佛与身后楼宇融为一体,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她站在门口。

圆溜的眼睛往门外一扫,看清站在那儿的人时,冷笑,“忘川河主来我这奎聿堂有何贵干?”

“素转妹子,我说了我来找你的吗?”朝见语气傲娇的回道,抬手给她看看手上的绳子,另一端圈在於饮兽的脖子上,“看见没,遛遛於饮兽罢了。”

“小鬼们背后都说你在养猪,倒是说错了,原是在养狗,真是可怜於饮了,神兽的身体牲畜的命。”黑色唇角扬起,於饮兽朝她叫了叫。

“妹子可不能这么说,不然於饮咬你怎么办?”朝见答道。

素转却不再与他逞口舌之论,转身进去,顺道扬手合上奎聿堂大门,“我这奎聿堂可不是什么闲逛的好地方,劝你少来。”

“来而有往,有空可以去我忘川河坐坐,喝个茶啊?”朝见对着奎聿堂大大喊,确认素转已经走进内院后伸手往旁边的石头一挥,解开屏障,少嫌抱着薄川对旁边的穆春雪说道,“穆大哥,你来得还真够时候,明大姐没跟来?”

“她伤了眼睛,行事多有不便,在店里等我们。”

“年轻人,你什么地方不好闯,偏偏来这奎聿堂,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牺牲了点色相,素转早就将你心肝挖出来了。”解开於饮脖子上的绳子系在腰上,走上前来对少嫌道。

“在下无字店曲少嫌,多谢河主搭救。”少嫌颇有规矩的朝召见微微颔首作礼。看了看靠在他肩头昏迷不醒的薄川,想起她的异常似乎与这奎聿堂有关,便问朝见,“这奎聿堂是何处?小弟未曾听过倒是十分好奇。”

“呵呵,奎聿堂是地狱中的地狱,小兄弟还是莫要好奇了。”朝见回道,

地狱中的地狱,会和薄川有什么关系呢?少嫌从前没有过多注意薄川,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如今她突然出现如此异常,倒真令他担忧。

他望了望前面的奎聿堂,黑得就像被泼满了墨。

而里面,藏却了无数撕心裂肺的疼痛,超度不了的亡魂,活人有罪下地狱,地狱无门入奎聿。两百年前,这里就已经沾满了血与泪。

——

忘川河旁的凉亭里,於饮兽蹲在地上打盹,朝见则在写信,右手悬在纸上,以法术刻字,一笔一划都十分谨慎。

察觉身后珠帘被揭开,问道前来的鬼差青石,“他们可是已经安然离开地府?”

“是的河主,属下亲自将他们护送到地界才回来的。”

划上最后一笔,他指尖转动,蓝色的光腾在白纸上方随后被他一手拂开,随着那光慢慢消失,纸上的字也不见了,接着他再握住桌上备好的笔墨继续在纸上落笔。

旁边的青石见朝见迟迟未吩咐,有些摸不着头脑,抬头问道,“河主若无他事吩咐,属下便去巡逻了。”

“着什么急。”

听这意思,是不让他走了,青石就老实的在旁边候着。

片刻后朝见收笔,待墨迹干涸后递给辽启,“速将这封信送去魔界,切记亲自交给丹枕部主婧夕。”

“是。”青石伸手接过,心里疑惑,这河主多年未与魔界往来,怎的如今想起写信嘘寒问暖?

不过他也不敢多言,转身便离去了。

随着青石的离去,珠帘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朝见面色渐渐清冷下来,身体靠在雕刻着虎纹的椅背上,头向上仰着,若有所思。

——

明乐第一次守着这样漫长的黑夜,抠门的她却一盏灯都没有灭,坐在帐台里看坊间小说以消磨时间,天亮时才终于熬不住趴在帐台睡着了。

店外小镇已染上一层浅浅的鱼肚白,平素此时只会有几家早起的菜农在街边布摊,但今日多了两个年轻人。

空旷的街道上,穆春雪步履轻松,春袗轻筇,相比之下,一路抱着薄川的少嫌则是气喘吁吁,第五次哀求道,“大哥,你真的不跟我换把手吗?我的手快断了。”

“前面就是无字店了,这么几步路都撑不下去?我说你也太虚了,以后少去醉花间吧。”穆春雪嫌弃道,放慢脚步。

走到门口时少嫌发现门竟然没锁。“她心也太大了吧,可别遭贼了我的天。”

穆春雪推开门,视线正落在帐台,明乐睡得熟没有发觉门被打开。唉,少嫌想开口叫她来搭把手,才刚开口就被穆春雪捂住嘴,“闭嘴!”

哟吼,少嫌不由气大,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还不许叫帮手?看他眼神愤恨难当,穆春雪无奈,松开他的嘴,然后接过她怀里的薄川往后堂安置。

甩了甩酸痛的手,少嫌哀嚎,“哎哟——”

下一秒穆春雪转身射出两道寒光,吓得少嫌自觉捂嘴。

——

——

魔界一片冷肃,殿落雄伟幽深,雾气之间飘荡千年以来的孤寂之息。

魇姝宫在一片堂皇瑰丽中显得特别,这座楼宇外面布了一圈彩珠长帘,里面又有白雪轻纱,远远看来俨然是女子香闺。这是魔界唯一的女儿楼,宫主花婧夕同是魔界三部之一丹枕部部主。

这算得上是魔界的第一女子,且不说花家在魔界皇室中地位举足轻重,花婧夕当年在魔界动荡时带领丹枕部大杀四方,虽则败落,但忠骨铁血,誓不臣服新主,或许是忌惮花家和丹枕部的权力,后来幽昧没有杀她,而是将她软禁在魇姝宫。

纱幔后的女子清冷如雪,指尖摊开信函,字里行间乃是寻常问恙之语。

只是这朝见自从五百年前魔界易主其父战死之后便归于冥帝手下掌职,鲜少与魔界有所往来。

他们皆是师出魔界前任大祭司,所习之法同宗同源,故而细看手上信函几刻婧夕便察觉其中异常,她即刻施法探看信上所掩饰的内容。

师姐,阿漾现于凡间无字店内,法力尽失,记忆忘却,一切从长计议,切莫惊动幽昧。

短短几行字,却看得婧夕眼眶湿红,手上颤抖不已,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恭敬站在旁边的青石说道,“替我传话给朝见,劳他挂念,一切无恙。对了,垣冉夫人在削天谷独自守灵多年,我又困于魇姝宫,与夫人许久未见,烦请你告诉朝见,若他下次去探望,记得为我问候夫人安好。”

青石轻声应下,便告请归返。

待他走后,婧夕眼神凝聚出光芒似的充满力量,嘴角微微弯起。之前从千俞故那次会面得知红烛现,她还是心有疑虑,直至如今朝见的这封密信出现,蛰伏许久的家族血液又开始翻腾起来。

“阿姐,地府的人来做什么?”门口一抹粉影妙曼而入,声音清脆,她方才在来的道上碰见青石,“是朝见哥哥有什么事吗....阿姐,你怎么眼睛红了?”

妤夕走到婧夕身前,才发现那双布满威仪的眼睛竟有热泪,“朝见哥哥一向讨烦,他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

“妤儿多想了,是风大迷眼罢了。”婧夕伸手抹去眼角星光,另一只手背后施法焚化信函。

“什么样的风敢迷住阿姐的眼睛?”妤夕说着,灵眸瞥到婧夕的另一只手,心想阿姐一定有事瞒着她,趁着婧夕未防备,她伸手将那未燃尽的信抢过。“我倒要看看阿姐又瞒着我什么了...”

“妤儿!”婧夕顿悔自己大意,呵住妤夕。

信刚好被烧到无字店三字后面,妤晚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脑中想起那人的容貌与姿态,朱唇默念,“离漾哥哥。”

拿回信函,婧夕即刻便施法焚化,她眼睛往门窗望去,示意妤夕谨言慎行。这魇姝宫自从上次婧夕偷偷出去与千俞故见面之后便又多了看守,此时墙外说不准就有幽昧的暗卫。

事关魔族旧朝复兴大业,妤夕也不敢大意,走近婧夕身边谨慎问道,“阿姐打算如何?”

原本此事越少知晓者越好,但妤夕既然看见也罢了,婧夕沉吟,“朝见在信里说阿漾失去记忆法力尽无,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阿漾,查清他在人间的处境,找回他的记忆和法力。”

“阿姐要去人间吗?”

“我出去一旦被幽昧察觉,便会危及阿漾,千俞故一直在人间,此事他去做最合适。”

“那个糟老头?阿姐能不能让我。。。”

“不能!我知你万分想念阿漾,但此时关乎重大!我过几天会派人传令千俞故,你好好待在魇姝宫,不得轻举妄动。”婧夕厉言说道,眼神严厉的盯着妤夕。

被婧夕吓住的妤夕直点头,再不敢多言去找离漾的事,这阿姐凶起来真是让人害怕啊,不过既然已经有离漾哥哥的消息了,她才不想待在魇姝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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