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笙冷静了一下,问道:“你到底要来干什么?”
白鸿:咳咳咳咳。
萧子笙:算了算了,你先咳完。
可怜的白鸿,一天经历的骨折、粗暴治疗以及一上午外语课以后还要承受被空气呛的命运。
阿门,上帝保佑你。
等到白鸿咳得脸都红了,那口可恶的空气终于走了。
长时间剧烈运动的白鸿泪眼汪汪,面色发红,本来就是一张少女收割机似的脸配上这样的神情外加红衣送分。
啧啧。
那小模样连暗卫都不忍心看。
太凄惨了。
估计孟姜女看到都得跪下叫师父。
不过,萧子笙并不感冒。
白鸿此时正蹲在秋千旁边,委屈巴巴地想要求得萧子笙的原谅,而萧子笙呢?坐在秋千上扭着头就不看白鸿。
萧子笙:我不听我不听,你和你爹一样都是大猪蹄子!
得!
好好的求学励志故事,被俩坑货生生掰成苦情琼瑶剧。
白鸿小心翼翼地拉拉萧子笙的衣摆,又被萧子笙扯了回去,他探出头,观察着萧子笙的神色哀求道:“夫子~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好好学习。
夫子,这次真的不能怪我。你讲的我知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就是听不懂。
念在我这是初犯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白鸿说得真情切意,然而小白花,呸,是萧子笙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抽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白鸿拉到的衣摆。
明晃晃的提上裤子不认人。
萧子笙:滚!
白鸿见萧子笙这个模样,以为他还在生气,当下鼓起勇气道:“夫子,要不这样吧,你教我武功怎么样?我保证好好跟你学。”
萧子笙看白鸿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然后正视白鸿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子,你得记住——你,将是东国的一个盛世明君,而不是一个武夫!”
白鸿看着他盛满怒意的双眸,不知那里来的勇气,顶嘴道:“我为什么要成为盛世明君,为什么我不能做个武夫?明明我可以安安稳稳的窝在府邸里过一辈子,为什么我要登上那个位子?”
他小时候被父皇带,别人都说他受尽宠爱。可是父皇是一国之君,平时公务繁忙,即使再心爱他也不能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所以小时候总会受到暗算,但是遇到这样的事也不敢跟父皇说。
一是怕父皇心烦,本就那么忙了,不能平添麻烦,惹父皇生气。那时候小,没有自己的势力,只能尽量博得父皇的喜爱,不至于将自己忘记,才能保护自己少受一些伤。
二是心里还有些幻想吧,羡慕那些有母妃的皇子皇女。总觉得没有母妃的自己低人一等,即使他们害了自己,也希望能够与他们交朋友。
小时候就这样受到伤害也不敢说,直到懂一些事了,才知道是父皇的宠爱使自己太亮眼,遭到了其他皇子的毒手。
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伪装自己。开始央求父皇学武,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心政论的武痴形象,那些明里暗里的算计才少了些。
本来计划着,等其他皇子登上了皇位就自请封王,要一块不大不小的封地,一生也就这样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这场自相残杀的游戏中退出来了,为什么又要把他再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