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杨老伯的要求,杨老伯与陈母还有华为的交情匪浅,杨老伯怕自己的儿子做了太多对不起平民百姓的事情,一直在暗地里给杨县长做好事,这才令杨县长的名声不至于坏的一塌糊涂。杨老伯又深知这一举动杯水车薪根本助不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求上了华为,华为是一个说书人……”李茂将要解释到这一点的时候,被小五的不怀好意的打断了,“空把坏人说成是好人,华先生这一张嘴可真是厉害。”
华为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表情,只说,“可怜杨老伯一腔慈父的心肠。”
陈德一旁嗷嗷叫苦,陈管家安怃了他。这时康伯夷问道,“如此,老百姓受了杨县长的欺压,可不是凭着一言两语就可以歇了怒气?”
华为看了看小五等人,心知他们受了这案件的影响,先是叹了一口气,“每每杨县长犯了错事的时候,杨老伯必定会拿钱买通让受害者不要抱怨,又或者苦苦的哀求此人……直到这些人消了怒,消了怨。可杨县长从未有消停过,杨老伯根本管不住杨县长,那边那些得了好处的,又想要更多的好处,只有再在杨县长面前犯案。杨老伯就只好再次赔礼。久而久之,反而助长了这些人的歪心思。杨县长的名声好坏参半的就传了出去了。我与杨老伯也是知交,听闻了他的苦处也就帮上一帮……”
“真是一个慈父的心肠呀……”赵玉十分的感慨,“这杨县长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杨老伯这样做的目的?”
“恐怕杨县长会不舍得老父为自己劳心劳力,最后改好了?”阴齐一面回答赵玉,一面其实自己也不敢确定。
这时陈德咿咿呀呀的说话,将众人的心思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的时候,陈德揉着肚子说道,“杨老伯是杨秀害死的。这是许威告诉我的。”
“什么?”一齐齐的目光更加热切的集合到了陈德的身上,陈德揉着肚子的动作一顿。华为问,“适才你怎么没有提到。”语气当中包含凶悍的感觉。
“我……”陈德觉得自己的肚子更加疼,陈德不但将细节部分给遗落了,包括他被自己吞下去的夜明珠也没有提到分毫。
李茂瞪了一眼华为,看着陈德继续问,“你确定?”
“那日与杨老伯起冲突的一家古温是许威安排的,以及起哄的那些人也是许威安排的,但是暗室里面许威说的话,杨秀是知情的。”
“是么?”华为看到陈德不停的揉着肚子非常的碍眼,张嘴要说他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色惨白,想到陈母的遗书。目中包含心疼,“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们?”
“没有。”陈德的手心一顿,立马回答。然而他的头上已经冒着虚汗了。
赵玉见此便率先与阴齐二人离去,胡三刀与雷三二人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信息,也与小五,李茂等人告别,说是去搜捕许威以及杨秀这两个罪魁祸首,小五只当他会无功而返。毕竟……小五看着陈德目光中的躲闪,心里面就有了把握。这时李茂说要去买酒喝也要告别了。待到小五,康伯夷,古秆三人起身的时候,陈德突然间狠戾的大叫起来,翻身倒地,直接把陈管家以及华为给吓坏了,刚刚走出门口的李茂这时立马冲了进来。
好不容易将陈德拖回到床上。陈德依旧在翻腾着,按着肚子,受不住的样子。
华为最后镇定下来,对着陈管家啊说道,“抓紧时间去叫个大夫过来。”陈管家应了一声,着急忙慌的。
一直到,客馆里头一个白胡子老头背着一个包裹的老大夫过来,他在陈德的手下垫了护手,这才颤抖的拿起满是筋落的手开始把脉。
“怎么样了,大夫?”陈管家相当忧心的问道。
华为立即将陈管家给拉开了。同样焦急的神情。
“公子像是吃错了东西?”老大夫问陈德。
陈德此时已经虚弱的无力抗拒,想着这秘密终究好是守不住了,于是,无奈之下,又一一说出了夜明珠的事情,也不管老大夫还在场,他是属于破罐子破摔了,只求将这东西赶紧的出去,再也不管什么泼天的财富了。
“哎,华叔,你有什么办法将它拿出来,这东西搁在肚子里面也忒的难受了。”陈德捂着肚子说道。
“唉。”古秆第一次出声,眼神中充斥着对陈德的同情。
“你可有什么办法?”华为问古秆,古秆嘻笑一下,这才说道,“将他倒个身子颠一颠,你看行不行?”
“老大夫,你觉得呢?”华为又问这个老大夫。
“老夫觉得用泻药即可,百试百灵。”
然而,陈德被折腾到了晚上的时候,虚脱无力,躺在床上,拉撒全让陈管家忙活了。而小五等人退到了门外。
“都怪你,出得什么馊主意,一点用处都没有……”小五看了看古秆,然后说,“好用处没有,只有坏用处。”
古秆不服,说道,“这老大夫的经验足了,他的方子也不管用呀……”
小五以及康伯夷听了只管摇头,无奈。
“进来吧……”华为在里头叫道。
李茂事先说,“小五道长先请……”小五心情顿时不好了,看着李茂就是不善的眼神,然而,李茂还是一张笑脸看着小五。
在看陈德的时候,一张胖脸好像瘦了不少,蜡黄蜡黄的,颇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嗯,现在可知道难受了。”明显还记恨他醒来时的指控,以及方才取珠时候,陈德不骂任何人,就骂华为。华为此时憋着一口气对陈德的求助根本爱搭不理。“珠子搁在肚子里头当然难受了。”华为看着陈德十分的无奈,同时也毫无办法,“你说你,这颗夜明珠他要拿去就拿去了,你为什么非要往肚子里面塞呢?这下出大事了吧!”语气中相当的恨铁不成钢。
“可这是我娘留下来的藏宝图,凭什么便宜他?”陈德也不服气,虚弱的回答。
“老大夫没有办法吗?”大夫听了李茂的问话,立马就摇了摇头。
四下一片寂寞。
“唉……”华为看向李茂,“不知道李老鬼儿有什么办法把这颗夜明珠给取出来?”
李茂摇了摇头。“想来陈家富甲一方,陈家的夜明珠想来个头也挺大。”老大夫表示同意,否则泻药怎么会不管用。
“这可了不得,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好的法子,帮帮我家公子?”陈德一边听到了这边的回答,一边扯着嗓子无力的干喊。而陈管家率先忍耐不了了。急哄哄的跑到小五的面前作势就要跪下。
“这……”小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开膛破肚,但又反应过来这是古代,说要开膛破肚恐怕……眼前这个老人家……小五不敢去想这个后果。那边看向李茂,联想起他掩瞒实情,心里面就有一种不甘,于是说道,“李先生见多识广,恐怕有办法。”
陈管家看向李茂,李茂看向小五。李茂在陈管家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撇下眼神,若无其事的说道,“此事挺难办。”
“这可如何是好?”陈管家的双手合十,很是无奈的拍了又拍。
陈德一时间看到众人为难的样子,比如,康伯夷以及古秆的若有所思,还有陈管家的无可奈何。陈德忍着心酸求也似的看着小五,毕竟只有小五的表情欲言又止。
“上不来,下不成等于吐不出,拉不了。陈兄弟,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如让华先生与李先生懂得许多的奇人异事好叫出一切前来帮助?”小五面对陈德的恳求到底还是没有将开膛破肚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