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日前,小五下山,此时方才出得深山。遵从自己的师父所吩咐的那样,他此时正在山口处等待那个甚么的忠臣之后。此时他正在树枝上睡觉。
这日晌午过后,这边果然让小五等来了一个人,那时树枝上他看得远。他兴奋的从树枝上滚下,计算着那人来到这边的时间,想到圆真道人高深莫测的装扮也能够凸显气质。于是他想了一个出场方式,以衬托自己本非凡尘中人。
一盏茶后。一段不知名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传入小五的耳朵‘哎呦呦……保定深山有高人呦,学富五车习文又能武哦……一朝横扫八方天下定,更胜从前诸侯将相,哪个能问出师一表英雄汉……’
这曲意境真不如何,再看唱曲者,“是他吗?”小五心想道‘师父给我找了个好生大胆的青年,若是个草包自己当如何?’这边退路还没有想到,暂且他相信自己的师父还不至于这样的坑徒弟的吧。
那个山中人见时,鼻尖眉挺,眉清目秀的一个小道士,形容幼稚,一脚悬挂于树上,脚尖触地之时,手把手一根白色拂尘,宽厚的灰色道袍披着上身,衣裳不再是道观前破旧的样子了,紧接着倒腾扑地,扬起一股尘灰,冷傲抬胸,面无表情的从那人路过。
来人一看,这是圆真道人的拂尘?心中欢喜,撒腿就追了过去。
那边叫喊,喜悦之情犹如清脆钟声入耳。
‘好汉且慢。’小道士听时站住了脚。怀疑的眼神一眼瞟了过去,只见高高瘦瘦的汉子默默的心虚一把,猛的改口说道“小道长,慢走。”
粗粗的喘气,小五只当他是远处跑来,斜斜的看他几眼,看他时,小五故作沉默,端正身姿,比的那人下风,还等着他说话。‘道长要去往何方?’汉子穿着犹如山野柴夫,后头背着一把柴刀。
小五眉头一挑,嘴角蠕动许久,‘真是他吗?’侧身过后思量,心下跳动的非常快速。那个柴夫就说‘好汉莫要误会,我是个好人,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小五重复这四个字,实际心里面想着‘难道现在的江湖中人都自称做是好人?这人真够蠢的,如果他是个蠢的自己要怎么办?’而听到柴夫模样的人耳中时,他的眸光流转中,扯着嗓子干笑了几声。小五怀抱疑问‘为何问我去哪个地方?休说废话,我倒是看你目光猥亵,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是。’
小五又要打量他,他也端端正正的任他打量,一对儿柳叶吊梢眉,亮灼凤眼,玲珑鼻子,小巧薄唇。这时他穿着破布破鞋,更显的身材健壮如同蛮牛,看起来力大无穷。真乃书生气的脸山野柴夫的梗,只待小五点了点头,春风得意时吹起他一角的发丝,空中飘扬,‘哈,莫要提,我不是好汉,你应该唤我做道长才是。’
原来那人习惯了称呼对方做好汉,小五过分计较了。
便抓了一把头发,小心翼翼道“道长,我姓康,名伯夷。山东济南人。”
“山东人?可知道及时雨?”
“及时雨宋江,自是晓得。我此生便是最佩服这样的人物。”说话时候还有些得意。
小五点了点头,着眼又看了看他,翻转着眼珠子,那人这时些许紧张,道长的警惕时候,神经迸发,那眸中发出厉光似的,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他又是高兴有余,又是忐忑不安,想着此人必定要为我所用。“你怎会等在山口处,不知道以为你专等我来。”其实小五心想着‘这人果真是个蠢的。’如这厮的想法好在康伯夷并未具备读心之术,否则这厮得道高人的形象即将不复存在了。
“这个……”那康伯夷此时欲言又止,着眼看着小五笑得不怀好意,一面真诚求见他,一面沉下心来,‘这小家伙还真是难以讨好,这年头,难道山里孩子都成了精。’只差那一会儿,晃晃头颅又想着‘若非是圆真道人的关门徒弟我又何苦跋山涉水的来到此处。’一时间想到被自己远远抛在身后的某人,此时遇到圆真道人的真徒弟刚刚好时辰。那边小五认定他有图谋不轨之心。
‘道长切莫要误会,日前我等在此处许久,只等着这观中下山之人带我……’
小五一听就皱着眉头,汉子看他的脸色直觉的面露苦涩这一词脑中环绕。
“你还要继续说?”小五心内吐槽,‘难道这还不是要算计我的节奏?就看看他还要怎样的发展了,我恐怕他必定是冲着师父来的,这一下被我给截了糊了。还不知道师父知道后那几根白胡子如何翘着了。’面上再不露分毫了。装作认真听讲的模样。
‘你能够带我在这世道能讨一口饭吃。’十分的恳求道。
小五听闻时‘呵’的一声,答非所问。
‘等的可久了?’
‘不久。那一日一个师父让我等着,说是有一位修行不浅的清秀道士儿是他的徒弟,说是会寻我。届时我的雄心壮志可酬。’一边看到小五的怀疑暗自咬牙,再添的一句,‘我的父母家人全被那奸臣……’此时一顿,全由小五自己想那下文,‘小师父,是不是,是不是……’暗含着激动。
‘可是真?’小五不耐烦了,也不等他将话里话外的意思说完全了。‘还真的是他,算计人的时候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这就是个蠢的,如何能够助自己?’小五第一次为师父挑人的眼光感到了深深的不满。话说‘师命不可违抗的呀。’
‘不敢欺瞒道长。‘点头哈腰。
“说说哪位师父?长得是何等的模样?又是怎样的一个经过让他能够派下他的徒弟只为成就你。”小五嗤笑道。
康伯夷早有所料,预先备好了说法。
“我康伯夷寒窗苦读是为了建功立业,却苦于终日没有个出头之日。我苟且偷生,保全这一条性命。不是为了隐忍小家,而是等待时机,若有贤人相助,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场。而若是等待那个山河破碎,又枉为七尺好男儿。如今奸臣犹在,更是朝廷中无可用之人相制衡,如何能让蔡京,高俅等的这些宵小毫无顾忌的收刮民脂民膏我当下立下大志,此生定要杀死许多的奸臣,还我们大宋一个清平盛世。那日路过的师父见我义气豪天,那时师父感念我一片痴心,特意点化了我。”
康伯夷抬头时,小五早就没了精神,于是他就说“师父是个慈悲之人,师父又是一个修道中人,我想定是如此上天才会令他年岁即高,而容颜不老,他仙风道骨,说是来自真知山。但凡得他点化的人心诚则灵。我来此地历经风雨,徒步而行,为的就是请的师父能够帮我一帮,后来师父又对我说,他的徒儿习得他的本事,或许能够解我之难。”
小五哼唧两声,两眼珠子又在仔细的打量眼前之人,’莫不是他遇到的那人是师父不成?师父两个月前似乎下过山下,而后神经兮兮的拿着那个算盘念念叨叨的,也不知晓遇上个什么大事件,几次的敲打也问不出,现今看来与此人有关。且不如先让他跟着,看日后的作为。‘只是第一印象小五直觉的这人不是很好相处,小五犹豫着,却也没个把握,毕竟私心里认定了此人很蠢的小五为了师命只好将此人美化形象了,为了这人此时的愚蠢而低估他,小五将会为此付出巨额大的代价。然而此时幼稚,他先是嗤笑一声,
此时便说。
“那人许是我的师父,即他如此吩咐你行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日后你且跟着我便是。我先看看这山河变化。”
康伯夷刚问一声好。
“至于你为何这样的打扮?”小五想起师父所言此人若真是来寻他的,那就是忠臣之后了,如何也不会这样的打扮才对。
康伯夷拍了拍头,扯着衣襟说道“小道长说的是这件衣衫?我日前在山脚处等了小道长许久未来,且着山脚处没有客栈,离得远些还有个小镇,我寻思着,若是我住在镇上,来回花费的时间长了,若是与小道长下山错过,那岂不是我的罪过。好在这边有个猎户家,我寻求他收留我几日,白日就为他打柴,也不算是白住。这不,今日就遇上了小道长了。”
“哦。”与康伯夷不同的是小五的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你自行去与那猎户家告别,我在小镇的客栈等你。”
“行。”后来,康伯夷倒腾了柴火去那猎户家,留下金银,立马追了小道士去了。
“那今后我二人去哪个地方落脚?道长可有安排?”眼见着小五的目中迷茫,想是他也不知方向,暗自庆幸着,胸中处闷着的一口郁气灼灼上升,似有光芒照射,逐渐的明朗了。“道长若是无打算,不如听我一言如何?”
“且说。”
“道长,不如你我二人上那梁山如何?”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小五能够感觉他的身上的温度,然而小五脑海深处想的是当朝国师的风度,去梁山上作甚,那时没个尺度,不过是贼头子下的一个小将,这可跟威风沾不上边的。
小五一眼瞥过去,一边思量‘此人的野心甚重,如若让他跟着恐会影响他日的作为,若是不让他跟着,师父的意思究竟是为哪般?难道说他还派人盯着我不让我与朝廷往来了?还是要我上梁山断了我的后路,可师父又要命我拯救天下似的重任,这如何是贼匪头子能够办到的事情。’一边想到师父也是一个肉体凡胎,哪能事无巨细的考量这样的周全。于是他就不着痕迹的又笑了笑,颇有欲盖弥彰的做法,‘先看看这山河变化,在梁山上可不如如今自在。’言罢,阔步而去。
康伯夷当作他的欲言又止是仔细的斟酌,心中稳定,谁能够料想得到小五其实真正的想法,恐怕他师父也不知晓小五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国师的位置,以至于现在不想着怎样对付奸臣走狗,反而想着如何阳奉阴违。只是待那金兵入关劫了皇帝老儿,看小五如何作为。那边眼见这人有所松动,康伯夷也不在意,自是期盼能够在造就昔日梁山的盛况,如今还要仰仗这道士,吐纳几口气,跟上他的脚步,也不再多言了。
小五认定是圆真道人的一个安排,同时不做他想,于是,自是任他跟着。自此二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