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解锁。”尚美玉吩咐道,朱青于是跟下与衙役们一起忙乎,将挂在小五等人的锁链全部解开。
眼看着他们要重获自由了。尚美玉于是说。“记住你们说的话。”
小五等人艰难的行礼。小五看向杨老伯的眼光目露沉痛。抬头时请示尚美玉,尚美玉又说,“允你们将杨老伯的身体带走。将他好好的与杨家众人安葬在一起。”
“是。”小五脆弱的回答,并且周先显也现身帮忙,康伯夷看他一眼,目露疑惑,周先显冲他笑了一下。待看清他整个人的长相,康伯夷整个身狠狠的抖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尝试离他远点儿。而周先显好似感受不到康伯夷的嫌弃似的,只是收起笑容,默默的帮助当场诸人。康伯夷松了一口气,又对自己的表现不满。
“大人……”小五独自支撑起杨老伯,期间再也不允许古秆他们的帮忙。他背起杨老伯的遗体继续向尚美玉行礼,摇摇欲坠,嘴角干涸裂开,已经毫无血色。
然而这样的坚忍又是尚美玉所厌恶的,他撇开眼,“去吧。”这是尚美玉说的话,他垂头摆手,不愿意多见小五一分一毫。倒是康伯夷依旧对他心结至深的样子。
三人缓缓的走着,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康伯夷回头看了一眼尚美玉,尚美玉还在原位。呢喃着要说些什么,终究心事重重的不再张口了。
朱青抬头望天,细雨钻进了他的眼睛里头。“大人……”回去吧。
衙役们此时同样的无所事事,各个心情沮丧。如此神气如何不会落在尚美玉的眼里。尚美玉哀哀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朱青说。
“你去与康伯夷等人交好,多条路子好多条生路,许威不可信。”尚美玉看着小五三人走远之后,觉得应该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朱青的脸上并无什么意外的神情,与钦差待着久了,他便觉得此人的心机,以及能屈能伸的传出去简直会令世人惊叹。
“是。”朱青离开,于小五背后跟随他们。亦步亦趋。雨势越来越大,尚美玉在吩咐了朱青之后,瞧了一眼朱青的背影,再一次幽幽叹气,赶忙的钻进轿子中,这时想起自己府中还有一人的等待。
另一边,古秆早就发现了朱青的跟随,这时三人已经受伤严重,血水与雨水交融滴在地上,他们支撑行走已是困难,对于他的跟随无可奈何,且是百样的委屈往心里面吞。
又是几百步开外,那时已经是大雨磅礴当中,一个肥胖身材手拿着两把杀猪刀是个眼熟的人名唤雷三,背后跟着的是个衙役长的装扮。
“道长?”刀哥惊呼,看到小五身背着杨老伯的身体,一种哀戚的神色,而旁边几人也是如此的神色,并已经几乎清楚了事情真相。同样是那样的一种哀戚复制。雷三遗憾的握拳看着古秆多了几分同情。他说,“此事我已经知晓真相,你们的确不是真凶。我杀猪三发誓定会抓出杀人凶手为杨老伯,也要为杨县长报仇。”带着雷劈的声音响彻了那时候整个区域,犹如厉鬼出世。后头‘嘭’的一声小五与杨老伯,倒地不起。原是小五强力支撑已经体力不支昏厥了。
时至七日过后,杨老伯的墓地在城中许多人的帮助下很快的修好入地。这时,小五等人这时在杨老伯的墓前祭拜。
“杨老伯,当日之恩,恐怕只能来世相报了。”小五想到自己的来历,自然而然的期盼人世间有前世今生。
“道长,如今官场黑暗,前途未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康伯夷想了许久给杨老伯倒了一杯酒,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小五面无表情的问他,“哦?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为杨老伯讨回公道了?”
“当然要为杨老伯报仇,我古秆一定要让杀人凶手尝到我古秆的厉害。”古秆说时,旁边雷三为他呼喝。
然而,康伯夷听到此话的时候并不是十分的高兴。
“你们走吧。”是对康伯夷以及古秆说的。语气里的失望令古秆感到惊心。他此时已经全然不想与小五分道扬镳了。着急的催问康伯夷。
“二当家,你究竟还等什么?此事明显这贪官想找一个背锅的,一个月以后我们要是找不到凶手,我们是逃不掉的。”古秆站在墓前同时也对杨老伯之死感到无比的痛心。“我古秆一定要为杨老伯报仇。”充满发光性的眼神看着小五,小五嗤笑。“这事情发展到今天刚好……”小五顿了一下,捂着胸口,跪着的膝盖伸直,他佝偻的背使劲的咳嗽,直到两口血吐到了地上,凝视这一口血,许久。
雷三上前扶起小五,“我说你,道士,身体没有好全就不要轻易动气。这可不行。”
小五狠狠的瞪了一眼雷三,自以为他说的是风凉话。
“伯夷兄,道不同,不相为谋。小五做事对天对地对人都要无愧于心。”小五这时决定一定要好好的为杨老伯讨回公道,无论多少的艰难陷阻都要去做的事情。
“道长,你此话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只是……”
小五知道他想的是尚美玉,心里面狠狠的鄙视他。也知道此时再问他什么,必是会回答给他一些敷衍。也就不在搭理了。
“刀哥?”雷三叫唤。
此人名为胡三刀,是雷三的崇拜者。便是常与雷三在一起的衙役长。
小五见到他,想起杨老伯对他说过的话。便对他说了句“多谢。”胡三刀点头直接绕过他。在古秆的面前站定。他专注看着古秆,猛的拔刀。将刀指向古秆。此般变化一时间让雷三睁大眼干瞪着。
胡三刀问,“听说你是梁山贼寇。”
小五只说,“住手。”胡三刀询问的眼神看向小五。小五又说,“刀兄已经帮助了我们,我们都不是些知恩不图报之人。不如找一个地方聊一下。”
胡三刀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抿嘴。这才堪堪收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