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能有谁？
----------------------------------------
第二日，当众人看到新闻的一条资讯时，一片哗然。
“真的吗？真的吗？朝诚真的和风爵合作了？”
“这朝诚的董事长没事吧？这合作明摆着是吃了多大的亏啊！”
“啧，这朝诚董事长听说可是近几年的商界新贵，那脑子好使着呢，这合作指不定另有玄机。”
……
意料之中地，所有人都为朝诚忿忿不平，但也有少数人认为这件事有蹊跷。
而那位此时此刻被众人哀悯着的朝诚董事长，言齐，正坐在一间西餐厅里，温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
言齐：“阿语，你要吃什么？”
柳安语接过言齐递过来的菜单，盯着上面的字有些放空。今早突然接到言齐的电话，约她吃午饭。她直接就拒绝了。但言齐说：“我想跟你谈谈白相毅的事情，你不是也想知道的么？”，然后她就犹豫了。
的确，她一直很好奇，言齐一次次提醒她提防白相毅的原因。
她抵不过心中奔腾着的好奇心，只好答应。而言齐挂断之前，还提醒她：“不要跟白相毅讲你是来见我。”让她觉得愈加神秘。难道白相毅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言齐点好自己想要的菜，见安语一直在发呆，笑着问：“阿语？菜单你盯再久也没办法把菜盯出来的。”
言齐戏谑的声音让安语回神，有些尴尬地在菜单上迅速浏览了一遍，实在决定不了，就对着服务员指了指言齐，道：“麻烦把他刚才点的，也上一份给我。就这样，谢谢。”
服务员离开，言齐伸出手抓住安语放在桌上的手。安语怔住，又马上反应过来，用劲收回，却半点不得动弹。
“言齐，你这是做什么？”
“阿语。”一声轻唤，像是从许多年前开始，就这么一声声喊着，没有发生什么离婚，她没有跟别人在一起，他也没有跟别人在一起，仍旧是最初的那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对望着。
安语放弃了挣扎，移开眼，苦涩地道：“言齐，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言齐放下听到她对服务员说的话，心中一阵澎湃。久违了啊，这种寻了多久的熟悉感。安语不喜欢点菜，到最后都是一边吃着跟他一样的菜，一边抱怨他的口味怎么跟她那么不同。
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一瞬间心绪浮动，竟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让他放开，他看着她不愿正视的眼，思念着她眼中那份澄澈，开口道：“阿语，我不会再放开了。”说着，却是将手收了回去，不再握着。
安语恍惚，言齐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收回空落落的手，一如她早已空落落的心。
她轻轻甩了甩头，直视言齐：“说吧，你要跟我讲的话。”
言齐也直视安语的双眼，笑得有些诡异：“你认为，我是因为什么答应了白相毅的合作要求？”
安语沉吟，道：“那10？？？份？”
言齐摇头。
安语奇怪，怎么会不是？她记得，合作书的条件，就是给朝诚风爵10？？？份。
安语苦苦思索，言齐勾唇：“给你个提示。”
安语看着言齐，眼中是疑问，是怀疑。
言齐讽刺一笑：“你觉得，我和白相毅之间，现在有什么，是值得我付出的？”
安语心头浮起一个念头，却马上以不可能压了下去。
安语又想了想，问：“难道是……温然？”
言齐目光沉静：“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语抿着唇，低下头。
言齐摇了摇头，叹道：“阿语，你明明已经想到了，我和白相毅之间，能让我不顾一切付出的，”双眼凝着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安语，笑的苦涩：“除了你，还能有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
安语放在大腿上的手揪紧裙子，没再看着言齐，笑得牵强：“呵呵，呵呵，言齐，别说笑了，我的价值我自己知道，还不值得让你做这样的事。”
言齐的话，换在以前，换在离婚之前，是一句多么深情的话，她一定会感动得不知天和地的。可现在，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这话对她来说，显得有些刺耳。而且，最令她不耻的是，她在怀疑白相毅。
她一怔，突然想起昨天白相毅问她的话，心中动摇更甚。
“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你有多大的可能原谅我？”
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相毅，我选择跟你在一起，自然是给予你百分之百的信任的，但这种信任只有一次，若是你做的事情，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不会原谅。”
如果白相毅真的拿她作为交易去跟言齐谈，很明显，她不会原谅。
但是她也答应过，她会给予他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这事无论如何还是要白相毅亲口跟她说。
言齐看着安语逐渐苍白的脸，讳莫如深地道：“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话了。”
安语没接言齐的话，而是状似随意地道：“啊，这菜怎么这么久还没上啊。”似乎心情很愉快地瞄了瞄四周，笑容浅浅，但一双澄澈的眼就是不敢去看言齐。
言齐见安语这副模样，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酒杯，轻品着酒，眼光也移开，不知看着何处。
许久，两人没再多一句交谈，待到服务员慢悠悠地将两份牛排呈上来，言齐森冷地开口：“就你们这上菜速度，怎么都不怕人砸店？”
服务员怔愣，看着满脸铁青的男子，有些艰难地开口：“先生，一般西餐厅的上菜速度都是这样的。”
言齐十分不满地看着服务员：“皇家的西餐厅上菜速度是五到十分钟，而你们这，却用了二十分钟。”
服务员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安语急忙开口：“服务员，麻烦再拿多瓶酒来。”
服务员应了声“好”，嘀嘀咕咕地离开。
言齐挑眉看着安语：“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不开口了。”
安语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找不到话题，所以干脆不开口。”
言齐沉着声，话里有些不满：“阿语，你变了。以前的你，怎么会老是说谎。”
安语垂眸，拿着刀叉切着牛排：“以前的我，又是什么样的？不过都是我。”
言齐叹道：“阿语，我觉得有件事必须跟你坦白。”
安语问：“什么事？”
言齐：“我和白相毅，绝交了。”虽然他们互相没有明说，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安语切牛排的手停了停，又继续切：“我想，不是因为我。”
言齐点头：“自然不是因为你，在我们离婚前，就已经绝交了。”
安语：“为什么会这样？”她记得，大学时他和白相毅的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言齐：“不知道，但我想，白相毅有事在骗着我。”
安语终于抬眼，发现言齐的神色有些晦涩。
她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也喝了口。
白相毅，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