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没说话，默认了。
“你是为了自保，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凌琦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向窗外。
那对小情侣坐的离他们有些远，正甜甜腻腻的一起吃同一杯圣代，听不到他们这边说话。
而店里也没来第三桌客人，服务员躲在柜台后面懒洋洋的玩手机。
田恬不说话，她知道凌琦还有下文。
“但是，我凭什么要帮你？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果然，凌琦微抬下颌，神色倨傲冷漠。
“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田恬坐直身子，淡淡道。
“任何条件都可以？”
“任何条件。”
“如果我让你背叛b国背叛公主呢？”
凌琦才不信。
“如果是我做不到的条件，用我这条命来换！”
田恬一脸决然。
她不会背叛b国，凌琦不会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条件，她就把命赔给她。
凌琦对她的命没兴趣，“之前你骗我把你当成朋友，我当真了。可你对我下手，丝毫没有手软。
你敢这么说，无非就是仗着我心软。我也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当卖国的叛徒，就让你去参加风绪的订婚宴，敢不敢去？”
“你几次三番让我去参加订婚宴，总不能是指望我毁了这个订婚宴吧？”
田恬皱眉，她可没这么大的魅力。
而且风绪身为殿下，万众瞩目。
她如果成为焦点，对她本身的间谍身份是极为不利的。
“你有那个本事吗？”
凌琦回了一句，翻翻白眼，“你是我带去的，你如果毁了订婚宴我也逃不开干系。你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被你阴了一把还要帮你，我可没那么大度。不能要你的命，想让你亲眼看到风绪和别人订婚，看看你受伤的样子，不过分吧？”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恶趣味。”
“这不是恶趣味，这是睚眦必报。”
凌琦笑笑，借用战谦言之前的话。
她发现，睚眦必报挺好的。
至少心里舒坦。
“明天就要下葬，所以……”
不等田恬把话说完，凌琦已经打了个电话出去。
简短说了两句挂断电话，田恬还没反应过来。
她当初把直接和凌芸联系的手机报销了，之后联系凌芸都是通过田恬的。
这次既然要“告密”，自然就不能用田恬的手机了。
所以她启用了一个早就记在心里的号码。
那是凌芸让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联系的，不许她存下来，只让她背的滚瓜烂熟。
想到凌芸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像个神算子一样算无遗漏，田恬倒也没再问什么。
凌琦简单一个电话，不到十五秒中就挂断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参加宴会的事情，后天早上我来接你。”
凌琦站起身，像是不想和她再说下去。
田恬看着她走到门口吧台处结了账，出门。
自己靠在椅背上怔怔出神。
看来过年时候做的事真的惹到她了，现在的凌琦对他戒备很深。
但终究，她的心地还是善良的。
——
凌琦出门的时候，司机已经把战谦言送到机场等在了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