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薇本来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继续去讨好他,可是刚刚却听见他提了“陆陈醉”这三个字,顾远薇便变得更加好奇起来,他跟陆陈醉是什么关系?
正当她想着,这个满目凶悍的男人突然对着自己怒吼,她一时间仿佛没反应过来,吓得一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却弄地局促不安。
她紧紧地抓住包包,慌乱地往门口走去时,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叫了她一声,“回来。”
顾远薇立刻转过身来,目光带着疑惑和怯弱,望着这个还在气头上的人。
“把房卡留下。”陆作校不带丝毫情绪道。
顾远薇看了看还被自己紧紧捏在手中的房卡,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面,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又将门带上。
“呼——”顾远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她从没见过生气的陆作校,一时间难免有些忌惮和害怕,现在出来了,她那颗刚刚提着的心才稍稍缓了下来。
出了酒店,顾远薇的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可是她接通电话,里面却传来的是阿姨肖惠的声音。
“远薇不好了!这下出大事儿了!……你爸为了工厂的事跟吵起来了,被打进了医院,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肖惠带着哭腔在电话那边喊道。
顾远薇犹遭晴空霹雷,一下急了,“我爸一把年纪怎么、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工厂拆迁的事,那帮人心太黑,又仗着人多欺负你爸……你赶快回来看看吧,也不知道你爸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行,阿姨,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来。”
顾远薇也不知道父亲的伤势有多严重,脑子里全是急诊室抢救和肖惠的哭声,万一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十分担心,所以连夜订了回南山最早的机票。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而父亲顾中山才从急诊室里面被抢救出来。
“性命暂时保住了,但是还处在危险期,需要留院观察,病人目前的状况是肋骨断了两根,左腿粉碎性骨折,以后恐怕很难正常走路了,他现在还处于严重脑震荡,麻药醒来以后,你们还是尽量与他少说话。”
顾远薇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父亲,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一把年纪却要遭受一群人的殴打,还被打成了这副模样,心里痛楚万分,又怒火难耐。
“这究竟是谁干的?”顾远薇问道。
病房里一片寂静,肖惠正守在顾中山的床前嘤嘤哭泣,二婶也在一边默默抹泪,只有帮架的二叔头上缠着绷带,跟顾远薇一样愤怒,上前道:“这次拆迁的投资商是风盛集团,叫人打你爸的叫陆陈醉!嚣张得很,警察来了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他还嚷嚷着他哥是陆作校!可是……陆作校是谁啊?难道是风盛的老板吗?”
顾远薇仿佛如梦初醒,这么多天,这么多事以来,她好像真正的可以将这一切理清。
那个把她送上床的人,和那个强奸她的人原来是兄弟关系。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就在那天她跟阿开去公司准备找陆陈醉理论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他们的关系。
他们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先是害了她,现在又来害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