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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心永不变———记人民医生马万林同志

张种田

马万林同志是甘肃省张家川人,回族,生于1923年,1949年参加革命工作,1984年离休,享受正处级待遇,主治医师。他自宁夏解放后,一直担任医生工作。他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努力攀登医学科学高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的健康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治愈了无数群众的疾病,被群众称之为“好医生”。

踏上医学路程

马万林是一个幸运的人,1949年9月宁夏解放的那天,他被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任命为三团一营卫生所医生兼所长。他万分激动,热泪夺眶而出。他这个在旧社会当牛做马的穷孩子,能够成为一位人民军队的医生,全是毛主席、共产党给他带来的幸福。从当医生的那天起,他的心情就格外愉快,他从内心感谢毛主席、共产党对他的培养,他决心竭尽全力为战士服务,不辜负党组织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1950年6月,我从师部卫生训练班结业后,被分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三团一营机炮连担任连队卫生员时认识了马万林,那时他担任营部卫生所医生兼所长。他们卫生所一共3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2个护士———黄大阳、骆天仁。当时卫生所借住在一个农房内,医疗设备十分简单,只有几个注射器、一个煮沸锅、一个小蒸笼(是消毒器械)、一把听诊器、几把镊子和止血钳。药品也不多,只有一些消炎药和外用的红汞、碘酒。还有几个救治包、一包棉花、一包纱布、几卷绷带、一些敷料用品等。那时,我们几个连的卫生员清晨都到营部卫生所,听马万林医生给我们讲课,然后回连队吃早餐。部队上工后,我把患病的战士带到营卫生所看病,他总是笑呵呵地热情接待我们。他非常细心地给战士看病,经过查体温,听诊,把脉等一系列诊断后,开出药品让我带回去,并对患病的战士说:“你的病不太重,回去按时吃药,安心休养两天病就好了。病好后赶紧投入垦荒生产,多打粮,为支援前方战士把美帝国主义从朝鲜赶出去而多做工作,为新中国建设添砖加瓦。”战士们听后很感动,有的人从卫生所出来,连队都不回,直接跑到工地干起来。马万林虽为医生,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管理员,但他没有医生的架子,他有一颗火热的心,平易近人,他常说:“我们是革命的医务工作者,要以白求恩大夫为榜样,在平凡的工作中,作出不平凡的事业来,让战士们有一个健康的体魄,生龙活虎地投入到社会主义革命中去,为社会主义建设发挥他们的才华和热量。我们作为医务工作者,什么都不盼,就盼战士们有一个好身体。”他的这种对工作认真负责、对同志满腔热忱的革命精神,使我们深受教育,非常感动。

1953年我们部队奉命转为农垦部队,从宁夏中卫县迁到平罗县西大滩,在沙湖旁边的千年荒滩上开垦万亩良田,建设宁夏规模最大的耕作机械化的前进农场。当时场部提出的宏伟目标是:建设一个“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新型农场。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在这场战斗中,困难非常多。一是环境恶劣。这里风沙大的惊人,一刮起来昏天黑地,人都站不住脚。二是住房困难。战士们住在帐篷里,遇上风沙时,有的帐篷就被连角拔起;遇上暴雨时,外面下大雨,帐篷内下小雨,外面不下了,帐篷内还在下。三是没有机械化设备。修路、开渠、平田,全靠农垦战士的双手和双肩。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里,为了完成土建工程,许多战士肩膀压肿了,腰部压紫了,手上和脚上磨出了水泡、血泡,甚至磨成了老茧。但是他们不喊苦,不叫累,坚持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住医院,顽强奋战在工地上。战士们这种吃苦耐劳的英雄气概深深感动着马万林,他身背十字包,来回奔跑在建设工地上,为战士疗伤治病。时间一长,他的肩膀压肿了,腿也跑痛了,脚上也打起了水泡。领导看到了心痛地说:“马大夫,你跑不动了,就休息几天,不要天天下工地了,过上两天巡回一次就可以了。”他却坚持道:“战士们如果在工地上受伤,需要我及时包扎。”为此他继续在工地上巡回医疗,为农垦战士服务。每逢下雨天,马万林最忙,他发扬我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出跑进,千方百计保护药品、器械,把损失减少到最低水平。他常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革命事业中,为革命多作贡献。”

为农民群众服务

马万林担任宁夏平罗县五香乡卫生所所长后,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受到了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他常对人说:“在这里工作,我心情特别舒畅,仿佛又回到阔别多年生我养我的家乡。为群众治病疗伤,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要为家乡人民尽我微薄之力,把家乡的卫生事业搞好,把乡亲们的健康工作做好。”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在那里他得到了政府和群众的认可,政府领导说马万林同志思想进步,工作积极,医术高明,服务态度好。农民对他很信任,纷纷登门到卫生所找他看病,农民们说马医生医术特好,他看病我们放心。为了更全面掌握医疗技术,他刻苦钻研中医、中药、针灸,边学边用。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农民很满足,并鼓励他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万事开头难,光明在眼前”。农民的鼓励使他如虎添翼,他胆子更大了,学用中药的劲头更大了,干劲更足了。他第一个在五香乡卫生所用中药材给群众治病,使群众的需求得到了满足。群众都说:“我们再也不用跑四十多里路,跑到平罗县城抓药了。”马万林在五香乡卫生所不仅办起中药,还为这个乡办了好几桩漂亮事。一是建立健全了各级爱国卫生组织,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使环境卫生得到了改善。二是指导农民定期将垃圾收集起来,经过高温堆肥,既有效消灭了寄生虫,又为生产粮食提供了足够的优质肥料。三是领导卫生所开展了改善服务态度,提高医疗质量活动,建立了医生值班制、医疗巡回制,把送医送药当做头等大事,抓紧抓好。他做的以上工作得到了乡人民政府及农民群众的普遍欢迎,时常有群众提起他,说马万林是好医生、庄户人的贴心人。

在运动中经受考验

马万林在宁夏平罗县黄渠桥卫生院工作期间,正好赶上了“农村四清运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三个运动来势凶猛,势不可挡。中央开展这三个运动的本意,是纯洁组织,清理队伍,坚决揪出隐藏在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及隐藏在各级人民政府、人民团体内的阶级敌人,但是“运动”后来被“四人帮”所操纵,偏离了方向。

在这三个运动中,马万林都首当其冲,理由是他在马鸿逵的部队里当过兵,干过司药。这段要命的历史,给他戴上了模模糊糊的“残渣余孽”、“反动军阀”、“兵痞”三顶不大不小的帽子。为此,运动中他当然躲不过去。什么批斗会、戴高纸帽游街、挂胸牌折磨,样样都少不了他,最后给他来一个下放生产队劳动改造,改造期间不发工资,不发生活费,自己劳动挣工分养活全家7口人。

每当被批斗的时候,马万林都坚信自己是清白的,历史会给自己一个公正的结论。每当那些“造反派”声嘶力竭地喊着:“马万林,交代你的问题,交代你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行”的时候,他就轻描淡写地说:“我该死,我是残渣余孽、我是军阀、我是兵痞。”每场批斗会他都反复说那几句话,于是斗争更残酷,他们使劲用拳头捣他、用棍棒打他,批斗会结束后,让他干杂活、打扫卫生、掏厕所。在这三个运动中他受尽折磨。尽管如此,他仍然接待找他看病的人,给病人看病、开药。可是“造反派”给药房说不准给马万林开的药方取药,甚至把他的药方撕得粉碎。70年代初,他被下放生产队劳动改造,时间长达10年。在生产队里他坚持出工劳动,生产队长对他还是挺客气的,给他派的活不在田野上,而是在生产队的羊圈、牛圈里,往外背粪。活虽然轻了点,但是他自觉完成每天60背篼的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帮”垮台了,党中央在全国进行拨乱反正,落实“农村四清运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冤假错案,他在1979年被解除了劳动改造,撤销了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不实之词。这位忠诚的革命医生,重新回到了医疗岗位。他如枯木逢春,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逢人就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黄渠桥医院的领导和同志们热情地欢迎他,郑重地向他道一声:你受苦了。在那美好的夜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儿时的悲惨生活、少年时吃不饱穿不暖,被迫去当兵、当兵后在国民党马鸿逵新兵团过的牛马不如的生活、“四人帮”一伙搞阴谋夺权,镇压群众的情景、粉碎“四人帮”后给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带来的幸福和自由。他悲喜交集,越来越坚信,只要中国共产党还在,几个泥鳅是翻不了大浪的,我们的国家会不断发展,人民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马万林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积累了许多治病良方,现在献给大家。

治疗疥疮。处方:硫磺10克,动物油100克,混合外擦患处,然后用麦柴薰烤,或太阳晒之。

治疗感冒。处方:葱须或葱白50克,生姜适量,水煎服,盖被发汗之。

治疗胃炎及胃十二指肠溃疡。处方:20%普鲁卡因10毫升,蜂蜜5毫升混合,口服每日一次,10天为一个疗程,全程40个疗程。

治疗阑尾炎。处方:生米仁50克,败浆草50克,水煎口服,每日两次。

治疗肾虚肾炎。处方:车前草50克,益母草50克,鱼腥草50克,水煎口服,每日两次。

治疗淋巴结肿大。处方:吡嗪酰胺片口服,一次2片,每日三次,1瓶即愈。

治疗荨麻疹。处方:红柳花10克,水煎口服,每日二次。

治疗带状疱疹。处方:石蜡1根,打火机1个,消毒注射器具,紫药水1瓶。施用方法:打火机打着,蜡烛点燃,拿出带针头的注射器,将针头放于蜡烛火苗上烧红,放于带状疱疹上烧之即可,然后再涂上紫药水,一次治愈。

治疗急性毛囊炎。处方:新鲜马齿苋20克,用水洗净,切碎,捣泥,兑米醋少许,贴于患处即可。

长寿秘诀

马万林今年已是83岁高龄的人了,但他身体健康,走路不拄拐杖,饭量不减,视力正常,全口老牙没换一个假牙。那么他长寿的秘诀是什么呢?这就是:1.坚持锻炼。他一般按时作息,早晨5点起床,洗漱完毕,打开窗户,打扫室内卫生,然后出门做体操3遍,完毕,小跑3千米至5千米。烧开水,倒于瓷壶内,边添边喝,不吃早餐。2.勤劳。他从早晨至晚上,不停地干活,如擦洗办公用具,打扫室内卫生,帮护士洗针管。总之他除看病的时间外,剩下时间全部投入劳作。3.不生气,不发怒。在日常生活中,他从不和别人争吵。4.杜绝赌博,不参与赌博,远离赌博场合。一旦他发现同志、儿女参与赌博,他就狠狠地训斥。他常说:“钱是用来吃饭穿衣的,不是用来赌博的”。所以在他呆过的单位很少有人参与赌博。5.他不吸烟,不喝酒,亲朋好友及单位会餐,他滴酒不沾,他手里拿着小瓷壶,以水代酒。

我们衷心地祝愿老人安康幸福,阖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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