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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总体来说,在没有特殊情况的前提下,爸爸都避免跟外面的女人们谈到妈妈。当然了,大家都明明白白:屋里面坐起的,床边上躺倒在,多而不少总有这么一个女人——“屋头那个。”爸爸都这么说。刚刚认识钟馨郁的时候,爸爸请她出来吃饭,吃一吃吃一吃,这女子问:“薛哥你属啥的呢?”“六六年,属马。”爸爸说。“那你老婆属啥呢?”她接着问。

“嘿!探我虚实了!”爸爸心里啧了一下,还是张嘴说:

“她六七年的,属羊。”

“那你们属相还是很配嘛!”钟馨郁抿嘴笑了一下,喝了一口碗里的参杞鲍鱼汤。

“配啥啊!”爸爸像被人踩了一样一声叫了出来,一副脚板心长鸡眼的样子,“日子过得恼火得很!你们年轻人不懂,唉!有啥办法?几十岁的人了,感情再破裂也不能说离就离嘛!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看到钟馨郁把头低下去了。“对了!他就默默地喝了一个好彩。

这还是钟师忠那个二流子总结的:泡妞三件事——骂骂老婆,洒洒票子,讲讲段子。话丑理端啊,爸爸做完了这三样过场,果真就把钟馨郁这个女子搞定了。客观来说,他们两个也不是逢场作戏,在一起一走也快两年了。浓情蜜意中,逢年过节时,钟也不能免俗地要提到妈妈,说:“我听说陈姐喜欢打麻将啊?”或者:“你老婆呢?她没意见吗?”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考验爸爸的时候到了。他呢,临危不乱,抖一抖鼻子,哼一哼嗓子,再皱一皱眉毛,说:“哎呀那个婆娘!”“不说她不说她!

久而久之,不只是钟馨郁,或者是其他外头的婆娘,就连爸爸自己都入戏太深,以为他真的跟妈妈感情破裂了,揉在一起都过不下去了。

实际上远不是这样。终于,他捏着自己的良心心揪揪地想:

“唉!老婆还是自己的好!这一辈子最后还是要跟她一起过啊。”

患难见真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也是在野路上走久了,爸爸终于踩了狗屎,被自己的二奶和司机挽起手来戴了顶绿油油的高帽子,妈妈却并没有对他落井下石,横起眼睛来说什么“薛胜强你会找女朋友嘛”。完全相反,完全相反,妈妈她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时小说电视都没白看,她反而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春风细雨一样照料着爸爸这打了霜的茄子。

早上起来要问:“胜强,想吃啥?吃汤圆还是吃面?来,先喝杯蜂糖水!

中午休息时候要打电话:“上午怎么样啊胜强,舞台搭起了啊?还顺利嘛?天气毒,你不要太阳底下晒起就不动,多喝水!吃了饭在办公室里面睡一下嘛。”

晚上回了家,满桌子的菜更是早就摆好了等着他。按照七十年代的标准来说,天天都在过大年:豆瓣鱼,松茸烧鸡,苦瓜烧肉,冬瓜排骨汤,卤鸭子,酱牛肉,每天变着花样转圈圈。甚至,看到爸爸只顾着闷着脑壳吃饭,妈妈还会主动问他:“胜强,你要不要喝点酒嘛?”

“不喝,不喝。”爸爸说,刨一口白米老干饭,满嘴的蓬松松和香甜甜。

他吃到人家的嘴软,忍不住又说:“安琴,我简直对不起你,你还这样子,我,我,以后你说啥我就是啥!

妈妈看着爸爸这个闷呆子,说:“胜强,都说过了就不说了嘛,两口子说这些话干啥。”

“钟馨郁这女子倒给我做了一件好事!”后来说起来,妈妈就忍不住这么说。

的确是件好事。前一天晚上,两口子手拉着手坐在沙发上安安心心地说了一回知心话。

就说:钟馨郁肚皮头揣起个娃娃,对妈妈来说真是揣了个炸弹,吓得脸上手心都出了汗,她想着这二十年的腌臜气都受下来了,总不能为了这个肚皮搞成离婚嘛——真是两口子连了心,那天,爸爸醒过酒来明白自己说了后悔话,妈妈也是在办公室里面唉声叹气,觉得这下戳脱了。

她对门子的刘玉芬就说:“安琴,你叹啥气嘛?”

这么好的朋友了,妈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说:“你给我说的那事还真是真的,昨天我回去问了薛胜强,他承认了,我一时没沉住气就跟他说要离婚,唉,你说这怎么办嘛。老太太还在那摆着,我现在离婚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辛苦苦二十多年,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成全那个小妖精。”

这刘玉芬呢,眼睛转一转,说:“你不要着急,这事我们商量商量来说,不然,你找段知明去劝一下?”

“他会不会啊?”妈妈有点犹豫。

“你想现在这个情况嘛,他肯定会帮你去说的——他现在帮你,以后他那事你肯定也要帮他,你给他打个电话,都是一家人,不怕!”刘玉芬鼓励妈妈。

妈妈就给大伯打了电话,本来是觉得打断了腿杆也要接起,咬碎了牙齿也要吞下去,看钟馨郁怎么说嘛,总之这婚是不能离的。哪知道,天知道,地知道——“这瓜女子真的给我们家头做了件好事!”妈妈说。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说出口来的。妈妈低着眉心,捏着手心,把这段事挑挑拣拣地讲给爸爸听了一遍。

爸爸听一听,心里想:“唉!我真的是个龟儿子!你说安琴跟到我这么多年,这样子还不说离婚,还要把我拉回来!哪去找这样的老婆!

他就捏着妈妈的手掌心,也被妈妈捏在了手掌心,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得亲亲热热挨得高高兴兴——怎么不谢钟馨郁,真要谢谢钟馨郁啊!

都过去的事了,他们继续在饭桌上吃饭,爸爸又道了一个歉,表了一个忠心,妈妈就给他夹了一筷子粉蒸肉,礼轻情义重嘛,很有点雨过天晴的味道出来了。

只不过呢,两三天没去酒桌子上打卡,钟师忠这些人又有意见了:“胜强,你到哪发财去了?怎么不出来喝酒啊?被双规了?”

“歇两天歇两天!”爸爸不好明说,电话里打了个花拳。

我们镇上的老二流子们当然不会以为爸爸就转了性,便总结为:“陈安琴教夫有方啊,给薛胜强那虾子雄起了!

也是外人嘛,随便他们去说了。跟家头的人就不一样了——下午太阳偏偏晒起,爸爸和大伯在办公室里面喝茶,说起这回子的风雨,说起妈妈的好,说:“这事真的还多亏了安琴,多亏了哥你,不然我还不是继续当个瓜娃子?唉!这人呐!前几天我还在怪,哪个烂嘴子,见不得人家好的把这事传给安琴听了,弄得我们吵架,结果现在,你看!妈×的,差点当了瓜娃子!”

大伯不说话了,喝一口茶,看着茶杯里面的茶叶在漂,好像爸爸骂的那个人不是他。

爸爸倒没注意看他,他抽了一口烟进去,心肺都像是又黑了一层。

他还是没忍住,问大伯:“哥,事情你都处理好了?”

大伯就把背往沙发背上一靠,放下茶杯,瞟了爸爸一眼:

“都给你说了嘛,胜强,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

爸爸把烟从嘴里头扯出来,往烟缸里面杵下去,总还是杵不下心头那口癞污气:“妈×的!现在我不管了,等到妈这生过了,你看我咋收拾这两个人!把我薛胜强当龟儿子整啊!不收拾你们我不姓薛!”他说。

“胜强啊,”大伯赶紧坐正了,语重心长地说,“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也给你说了这个利害关系了,先不说朱胜全跟我们家那么多年的交道了,这个小钟和你也不是啥台面上的关系,你想想这事如果闹大了怎么办-一闹大了,你没一丝好处,反而一家人脸上都挂不住。你放心,这事你就交给我,小钟那头,朱成那头,我都保证给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爸爸又点了一根烟,不说话了。嘴皮上怪话还是要骂,但他心头也清楚,这事情如果闹到奶奶那去,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算了嘛。他把烟都抽到肺里面了,转了一圈还是只有吐出来。现在而今眼目下,只能用奶奶的话来说了:“退后一步自然宽。”

他背对厂长办公室的大窗子,外面的按树叶子被太阳闪得白亮白亮的,他问大伯:“哥,不要光说我这些霉事了,你呢?上次你说的你的那个事呢?妈这生都要办完了,你好久定下来啊?”

大伯把手拿到膝盖上来打着拍子,说:“哎呀,胜强,你还担心我的事,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

“哎呀,”爸爸说,“怎么能不担心,你这个事是我们家现在的第一件大事。前两天,我去妈那,她还反反复复问我。”

“你没给妈说嘛?”大伯变了脸色。

“没有!我懂!”爸爸摆一摆手,“我啥都没说,你自己觉得可以了再给她说嘛,不过妈是真的着急。”

“唉,”大伯叹了一口气,“我还不是一样着急,不过这事不一般,有点棘手,快好了,快好了。”

爸爸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说:“哥啊,你这人有点欢,不是弟娃儿我说你。这个找婆娘嘛,就看好下手,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咋说得搞科研一样!”

“事情没那么简单啊胜强。”大伯又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年轻人,没负担没顾虑,到时候,我还担心妈不高兴,你要帮我劝她啊。”

他这么一说,爸爸也顺出点意思来了:“听哥这意思,是找了个跟他差不多大的?这是有点棘手哦。”心里这么想,话当然不是这么说,他说:“你放心哥,那天我都给你说了,从今以后,你的事,我第一个支持!不管妈要怎么说,这事只要你喜欢,我们必须办!不得听她的!而且啊,你说她现在也老了,盼个儿媳妇盼了好多年,肯定好说话,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早点把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一眼,啊?”

也不是装的高兴,爸爸的确是心痒痒地有点期待了。他这辈子只看过一个大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现在在卖花椒的周小芹。那个时候她也在平乐一中读高三,她读文科班,大伯读理科班。但是爸爸早就听说过她的大名:周小芹好漂亮嘛!升旗仪式是她在台上主持,课间操也是她站在高三的前头领操,爸爸他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初中小娃娃看到她,简直是仙女一样,比那些电视里的女的还要漂亮!除了少部分鼓捣要扯拐,说喜欢刘玉芬那个惊风火扯的泼辣女子的,其他人都一致认为周小芹是平乐一中当之无愧的校花。

有一天下午放了学,爸爸跑去运动场乒乓台边上去找大伯他们,居然看见周小芹也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她穿了一件淡黄的衬衣,黄得很是有点粉,扎个马尾辫,头发亮闪闪得跟绸子一样。爸爸甩着运动鞋跑过去,看见周小芹就赶紧站住了,气都不敢大声出。反倒是周小芹大方,笑眯眯地说:“段知明,这是你弟娃儿啊?长得跟你好像哦!”

“喊小芹姐姐嘛!”大伯站在球台子边上,握着一只乒乓球拍,转过脑壳来让爸爸喊人。

那天,爸爸眼看着大伯春风在脸上,春意在心间,甩着球拍子连着打下了三四个人,心喷喷地想:“我哥真的不是一般的!”

毕竟都还是学生,两个人耍朋友归耍朋友,还是客客气气的。爸爸回想起来,居然从来没在人面前见过他们拉手,周小芹背着个书包跟着大伯边上,有时候三拳头远,有时候五拳头宽。钟师忠这个二流子就笑他了:“段知明,你对付红幺妹这些人的手段到哪儿去了?你瓜了啊?”

大伯也不生气,淡眉淡眼地看他一眼,说:“这个跟那些一样不嘛?你说呢?”

八二年八三年,爸爸也就十五六岁,屁都没见过,但就算他也懂得大伯是动了真感情,他看到周小芹,往往就有一股亲热:

“我的嫂子,真的漂亮!”

想得美,说得妙。结果呢,韩秀才乱中失了娇妻,郑月娥将错就错过了郎君。爸爸扼着手腕子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想着这回一定要整对了!他就说:“反正,你放心哥,这次不管咋说我都支持你到底!”

还有点晕晕太阳,爸爸从张了灯结着彩的豆瓣厂下班出来,一脚一步要走回家。大伯说晚上还有事,姑姑上午排完了节目就不见了人,他就一个人回去找妈妈吃饭了。天气的确有点热了,他走两步就出了点汗,又走两步,就觉得心头累得慌。“肯定是被那两个贱人气得,这两天心头真的有点不舒坦呢,”他想,“还是赶紧回去吃点药算了,上次医生开的药还有嘛?”

他决定还是先抽两根烟稳到,就摸出包包里面的软中来,里头软塌塌的只剩了一根烟。他把它抽出来,点起来,把烟盒子揉成一团丢了,走到神仙桥边上周老四的摊摊上去买烟。

也是巧了,他居然在这迎头碰到了陈修良。他穿了件银灰银灰的衬衣,里面套件白汗衫,叉起脚站在铺子边上买烟。

“胜强!”陈修良高高兴兴地招呼他,手上捏了一包白芙蓉。

“师父,我给你的烟你抽完啦?明天我喊他们给你拿两条来!”爸爸就问他。

“没有没有!”陈修良摆了摆手,把烟壳子拆开了,“还有!还有的!哎呀,说起都是你师父我啊有时候嘴里头缺点味道,想抽口白芙蓉嘛!

“那我也抽口白芙蓉嘛!”爸爸笑起来,跟陈修良讨烟抽。

“对嘛!”陈修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抽出一支白芙蓉来递给爸爸,师徒两个站在周老四的铺子门口点起了烟。周老四站在铺子里头,笑他们:“你们两个人才欢,一个二个老板翻天,跑来抽白美蓉!

“我徒弟是老板!我不是!”陈修良拍拍爸爸的肩膀,回头对周老四说。

多的不摆了。他们抽着烟,白芙蓉的味道确实满口钻,还有点冲鼻子,他们看着对门神仙桥的公园里面咿咿呀呀的人。“你妈那个寿宴就最近了啊?”陈修良问。

“啊!就这周六。你来嘛师父,好多节目哦,好看,还有礼品!”爸爸说。

“不来了不来了,周六我要去崇宁县走人户,说了好久了。”陈说。

“哎呀,人户有啥好走的!那节目才好看!还请了歌星来的。”爸爸游说他。

说归说,劝归劝,他太清楚陈修良这人了,脾气臭,性格又倔,他今天说不想来了,就是不得来——他们来回递了几嘴子,陈修良果然没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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